“如果纽扣是谦信公的,那么就不需要捡了啊,就是因为那个纽扣会暴露身份,才要捡走。”
“而且还有一个线索,能够证明那不是谦信公的纽扣。”
“你看不出来吗?”
我有点生气,究竟这个破纽扣和案子能有什么关系啊?
麦卡托看到我暴躁的样子,反而很开心:
“你不知道什么叫做独立思考吗?”
“你听好了!崩开的纽扣是向‘右’弹了出去。”
“也就是说,那个身份不明的人穿着的衣服,是右衽的!”
我听到麦卡托的话,脸色大变。
虽然并不是所有女性都会穿右衽的衣服。
也有女人会穿左衽的衣服。
但是右衽的衣服一定是女人的衣服!
麦卡托继续解答:
“你可别以为是有‘女装爱好’的男人。”
“我们来看一看吧?”
“在场的人中谁是女性呢?”
“只有一位,那就是充啦!”
我听到麦卡托的话,感觉脑袋变成了浆糊:
“上杉充是女人?”
麦卡托鄙夷的看了我一眼:
“没错啊,充是女人,故事都结束了,你还没看出来吗?”
“若非如此,为什么哥哥能当医生,弟弟当个警察就会被反对?”
“哥哥也单身,为什么弟弟不结婚就让谦信公担心?”
“所以啊,上杉充是个女警。”
我接受不了!
“可是!文章里可是写了‘兄弟辈’这种词汇啊!”
麦卡托继续开口:
“所谓‘兄弟辈’,并不是狭义上的‘兄弟’,古人有云:‘兄弟者,其父之亲,推而广之,同姓宗族皆是也’。”
“‘养子’也是一样啊,只要是收养的孩子,都可以统称叫‘养子’,就像是‘他们’这种词汇,只要是出现男性就都会使用‘他们’,除非全部都是女性才会使用‘她们’。”
“你一看到‘昭’和‘充’就认为是男性,这完全就是你的不对。”
我无力反驳,打算另辟蹊径:
“这么说的话,当时在‘奥之宫’的人是上杉充啊,但上杉充为什么要袭击谦信公呢?完全想不通啊!”
麦卡托听到我的话,乐在其中。
我不断地提防着他,却还是掉进了他的节奏。
“那是你的误解罢了,我没有一个字提到充袭击谦信公,反而是谦信公袭击了充。”
“原因在正常不过了,充是女人,谦信公是男人,二人还没有血缘关系。”
“充是刑警,受过搏击训练,结果谦信公未能得逞,反而被打昏了过去,但在充的心灵深处,一定也留下了严重的创伤。”
“而且,谦信公有严重的神经衰弱症。”
“等到他回复正常意识清醒以后,谦信公便陷入了极度的自我厌弃之中,更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要对上杉充下手!”
“于是……”
麦卡托用手做出枪的形状,放在了太阳穴的位置:
“正巧同一时间,外面一阵电闪雷鸣!”
我目瞪口呆:
“这也太凑巧了吧?”
麦卡托无所谓的说道:
“大部分推理小说就是这样的投机取巧啊。”
我依旧不服气:
“好!就算你说的对,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上杉充是怎么离开‘奥之宫’的呢?”
“如果她是从雪地离开的话,此前的所有解释不就全部作废了吗?”
麦卡托邪恶的笑道:
“你还真是咄咄逼人啊,只是,真相非常简单,上杉充根本没有利用任何的诡计。”
“她只是单纯的步行离开而已。”
“从‘奥之宫’走到了‘嵯峨野公馆’。”
“麦尔!那脚印呢?”
麦卡托无所谓的说道:
“大雪让脚印消失了啊!下着大雪的话,只要五分钟,脚印就会被覆盖的无影无踪,我在书里不是写过吗?”
我回想起了今川的话:
“但是……那是下着雪才能成立的吧?”
“今川不是向气象局问过了吗?三点那会儿,雪已经停了啊!”
麦卡托继续开口:
“哎呀!你又误解了呢,上杉父女之间的搏斗,你觉得是在什么时间发生的呢?”
我预感到不妙:
“什么时间?不就发生在三点吗?”
麦卡托嘲笑的看着我:
“真是头脑简单啊,时间是在这之前。”
我听到麦卡托的话,“哗啦啦”翻起稿子:
“怎么回事,小说里不是清清楚楚的写着呢吗?是三点啊!”
看到了稿子中记载时间的内容,我悔不堪言,我明白了麦卡托布下的陷阱——
时钟快了……
麦卡托不在意我的懊悔继续开口:
“文章里从未写过当时是三点,只是写了‘柱形摆钟,自顾自地奏响了三下’。”
“但时钟又不是神灵,也会走快的。”
“那座钟快了三十分钟,所以上杉充才会在两点三十分去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