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感觉心中涌起一阵不安。
这确实是高超的技术。
被砍下的头颅,又严丝合缝的落在了切面上的绝技,无论是谁都会觉得其中有着机关!
真不愧是“首艺大师”太一翁啊!
“你怎么还坐着?克人!你这人真是太没礼貌了!”
我突然被人抓住了衣领,被硬生生的拽了起来:
“喂!给我鼓掌!”
抓住我的人是我的同级生,长部智大。
他是刚刚表演“断头不死”老人太一翁唯一的孙子。
我迫于无奈,只能举手鼓掌。
台上的太一翁则笑容满面的跟介错人握了握手,对着台下众人笑道:
“那么,今年也请各位愉快的享受鹤首祭吧!”
随着太一翁说完话,祭典会场内发出了热闹的乐器声响。
在这座岛上每年十月七日举办的鹤首祭,正式开始了!
我和长部智大首先排在了炒面摊的队前。
这也是每年的惯例。
因为岛上的同级生只有三人。
只要在这座岛上,结伴的对象就一辈子不会改变。
“总觉得有点遗憾啊。”
“这是“公”第一次没有来参加鹤首祭吧?”
长部智大口中的“公”是另一个同级生。
就读高一的我,长部智大,还有公,被称为“孤独一代”。
因为整个岛上,没有一个高二和初三的学生。
所以莪们的年龄是孤立的。
不过,对于这个问题我并不感兴趣,我个人是不太喜欢祭典的。
因为在我看来,祭典只会让我徒增疲劳。
不过这些想法可不能让长部智大听到,因为他爷爷就是鹤首神社的代表,祖祖代代都主持着祭祀活动。
远处神乐殿里站着几个身穿法衣的人。
他们都带着虚无僧的竹笼“天盖”。
被称为“天盖众”的他们,是岛上最擅长“首艺”的一帮人。
从现在开始,这些“天盖众”就要开始表演了!
一个男人走到了舞台中央,拿掉头上的“天盖”,朝着观众们鞠了一躬。
随即用双手抓住自己的脑袋,大喝一声取了下来!
男人将头颅抱在双臂中转了一圈,展示给众人看后,又放回了头上。
接着另一个男人又拿掉“天盖”,将头颅放在脖子上高速旋转,像是杂技一般!
“好!真是太棒了!”
长部智大发出喝彩,随即扭头看向了一言不发的我:
“怎么了克人?你觉得很无聊吗?”
“以前我就觉得克人有点乖僻,这样可不太好啊!”
我对于“首艺”总是觉得不感冒,因为在我看来,这是一种恶趣味的表演。
热衷于摘下脑袋,丢来丢去,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因为在外人看来很奇妙的东西,实际上是我们赤兔岛民的特色体质。
没错,只要是我们赤兔岛的人,都可以取下人头而不死。
赤兔岛位于离岛附近,只有两千人口左右。
虽然人数不多,但是街市却相当繁荣。
而且,这里的渔业发达,完全能够自给自足。
若是这样说的话,和普通的靠海小岛没什么分别。
但是赤兔岛民有着一种特殊的体质,头颅可以被轻易摘下。
摔倒的话?倒不至于掉落下来。
但是被打到了脸,或者是撞到了头部,一定会出现脑袋掉下来的情况。
因此赤兔岛全面禁止球类运动,即便发生争执,也不会打对方的脸。
可即便如此,包括我在内,几乎所有岛民都或多或少的经历过,头颅掉下来的情况。
我们之所以不会死,是因为我们有着即便头掉下来也不会死的体质。
但是需要注意的是,经过了先人无数的成功和失败,他们发现了其中的奥秘。
头颅和身体分开超过十五秒就会死亡。
这个时限并没有个体诧异。
无论是男是女,无论是老是幼,无论健康与虚弱。
只要头颅离开身体十五秒,就会失去意识,即便安回脖子上,也没有办法再醒过来。
不过换句话来说。
只要在十五秒之内安装回去,那么就不会死。
这是赤兔岛绝不外传的秘密。
不过,有趣的是,我们离开了赤兔岛,头颅就不会掉下来了。
根据岛内唯一医院,城户医院院长的调查。
应该是我们的血液里,寄生着无数未知的微生物。
当头颅掉下来的时候,微生物就会像是保鲜膜一样覆盖住两边的切口,让血液不会流失,等到头颅重新接回来的时候,便会立刻连接神经和肌肉,进行修复。
但这种微生物可能只存在于脖子周围,手臂和其他身体部件并不会享受这种待遇。
它们的立场似乎认为,脖子以外的伤口都可以自行治愈。
当然这些都是院长的观点。
并不一定是真实的,很多岛民还是倾向于,赤兔岛人是“轱辘首”的后代,所以脑袋可以随意的拿掉而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