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在绸缎铺子买了粗布衣服,出了街尾找个僻静的林子,换了衣服,蒙了面,才加快了步子,施展轻功,赶路。
合计着时间,已经耽搁了大约半个时辰。
葛阳一行人应该到了那红岩坳了。
这时候赶上去,抢了他们,再胖揍一顿,翻看了他们的怀里的请帖,记下,再扔在他们面前,收刮些银两走,冒充个抢银钱的贼,自然不会有人怀疑他的主要目的是查探请帖的。
不远处,青山密林,周围的土石已经有红岩出现,前面那个山坳便是红岩坳。
因岩石和周围的土质都是红色,所以镇上的人叫做红岩坳。
坳口的林子里,一侧是一个倾斜的陡坡,陡坡上有很多酒缸子大的洞。
这些洞不是然的,而是附近村民刨出来的。
大的有家里煮饭的大铁锅大,的也有酒罐子那么大,都是口子,内里大的洞。
里面的红岩石被人刨干净了。
附近的居民刨红岩石成粉末,用水润成泥浆子有三种用处。
一是用来烧制陶罐,装米盛饭,耐看。
二是用来封存好酒,镇上的人,这林子紧挨着一边的大山,红岩有灵气,封存的酒好喝。
三是附近村民有孩童生了烂疮,用红岩粉末润水,裹中药粉末,敷在烂疮上,是有奇效,特别好用。
所以这红岩坳的石坡上被附近村子、镇上的人们刨出了不少坑洞。
红岩坳也被镇上的人称作烂洞坳。
雨急急忙忙的赶路,离烂洞坳还有里许路程的时候,见了三个孩子哭哭啼啼的从不远处林子跑了出来。
正是臭豆腐铺子安老爹的孙子安满,还有其他两个屁孩儿,一共三个。
他们三都是不多时候前才从街上出来的,他们手里长竹杆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可劲儿的跑着,边跑边哭。
雨见过安老爹孙子安满几次,自然认得。
三个孩子哭丧着向镇子上跑,哪里姑有个蒙面的人从旁边经过,更不会在意是谁了。
雨站在路边,给他们让开道来,他们经过的时候,雨瞧见安满的左颊上似乎被马蜂叮了,肿了好几个大包。
原来这般熊孩子不是去掏鸟窝,是去捅马蜂窝了,这被蛰了一脸包,调皮捣蛋,活该得紧。
不待理会这般孩子,他继续向前走,要赶在他们一行人出烂洞坳的时候,拦住,拿下。
雨沿着石板道,疾疾奔入林子里。
正午时候,赶路的人少,一路上也没见其他路人,正好下手。
烂洞坳。
坳口里面树木算不得参大树,也不是那种细条儿,多是腰粗、腿粗的松、樟类。
雨奔到那片被村民刨起烂洞的斜坡,听得有人叫唤嚷疼。
好奇的走到近前,正是葛阳一校
葛阳骑的马在一侧啃食地上的杂草,而葛阳和两个厮都被塞在了斜坡上的两个坑洞里面。
斜坡的坡度不大,石壁倾斜向上蔓延到大山里去。
斜坡上有无数个大不一的空洞,深度也不一,大的斗大,的碗大。
这几日气放晴,里面似乎都没有积水。
“这位兄弟,救命,快救命啊!”葛阳哭丧着脸,看着走到近前的这个蒙了半边脸的陌生人,咬着牙哀求道。
雨皱着眉头看着他们,三个人列了一排,都是屁股朝下,腰和腚塞在了大合适的红岩坑里。
手被绑在身后,前胸贴着膝盖处,两只脚悬在半空,脑袋就托在腿上面。
三个人都一样的处理方式。
雨好奇的缓步走到他们面前,四下看了看,不见他们那大黑狗。
见到的只有吃草的马,还有适才那几个孩子手里的长竹杆儿,这时候被扔在一侧地上,其中一根还被折断了。
“汪汪汪嗷呜嗷呜”
忽然,听得葛阳屁股底下那大坑洞里面有犬吠声。
蒙面的黑布下面,雨的脸上噙着一丝笑意,不知道是谁这么厉害,将这三个家伙这般处置在了这里,实在滑稽的紧。
“这位兄弟,快,快救命啊,求你拉我起来,我是扬州城葛家庄的大少爷,你只要救我起来,你想要多少钱,我爹都能给你,求你了,快!!!”葛阳屁股底下的洞里除了有狗咬他,似乎还有其他的东西响声。
一侧两个厮也赶忙附和:“对对对,这位兄弟,求你快救救我们少爷吧。”
两个厮除了一点鼻青脸肿,似乎并不是很疼,只有那葛阳一脸便秘的样子,眼眶湿润,泪水连珠价的掉。
雨可没那么好心,这时候正是搜刮他的好时机,又怎么会救他起来。
避免被认出来,雨蒙着脸,没有要话的打算,声音也难免会暴露自己,即便是再怎么好奇他们成了这个样子,也不能开口问一句。
他的目的很简单,翻看他怀里的请帖,拿些银子走。
原本是要揍他们一顿的,可眼下这个样子,基本用不着。
雨在葛阳胸前的内囊里面倒腾,很快搜出了一锦包银子,还有一封并没有封口的书信请帖。
“哎哎哎,兄弟,银子你尽管拿去,求你,快点拉我出来。”葛阳哭腔越发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