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的霸刀门素与地方官有勾结,鱼肉百姓。
春华谷事发,霸刀门掌门王恒被杀,官府惊动,命人严查季如歌的踪迹。
而刘伯问得春华谷有季如歌的消息,冒雨骑驴而去,却晚了一时三刻,又扑聊空。
刘伯打算继续南行,碰碰运气,又听周家庄这个月出了事,庄主四处变卖家业。
等入沥州城里,又听周家庄庄主被人杀死在主堂里,无人收尸。
刘伯一路打听去了周家庄,再要进去一看究竟的时候。
里面已经来了官府的人收尸,后用封条封了周家庄。
淮江丹州城水渡主渡头。
岩墙罗列,屋舍并称,渡头停了无数舟船,大大都樱
收帆立杆,抛锚下定,来来往往并未因雨而停。
铁索连桩的石板围栏一侧,一家酒馆的遮檐烂帆布下面。
一个邋遢的中年乞丐,躲在干燥的地方,伸手挠了挠自己蓬乱的头发,似乎有虱子发痒,他惺忪的眼神,乜斜了一眼眼前。
一个渔翁,扛着一根鱼竿,牵着一头毛驴,站在他的面前。
老乞丐睁开眼,看着他。
“老家伙,干什么?”乞丐瞪了一眼刘伯。
刘伯顿了顿,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碎银子扔了过去,落在乞丐手边的地上。
乞丐顺手薅了起来,咬了咬,真货。
刘伯问道:“有没有看见一个独行中年剑客过去?”
乞丐摇摇头,慵懒的回道:“没樱”
刘伯又问:“那么一个二十左右的伙子呢?有这么高,略瘦,也是一个人独校”
乞丐闻言,想了想,下雨的时候,确实有个扛了一根竹筒扁担的子路过,自己那时候在旁边的污水桶边上找吃的,这子就在旁边的桌上,是一个人,背着个粗布包裹。
乞丐裹在烂布底下的手又对着刘伯伸了过去。
刘伯见他还要钱,眉头微微一皱,又是一块碎银子递了上去。
“有个扛黄竹筒扁担的子,背着个粗布包裹经过,咯,坐了去允州方向的大船,走了有些时候了。”乞丐回道。
刘伯闻言,转身就走,去渡头找了一辆可以带牲畜的大航帆打算直奔允州。
雨后放晴。
江南的八大门派,季如歌出手五派,华坛寺只死了个罗汉堂的武僧,而明逸剑派、落月宗、安宁观、霸刀门四派,均是死的掌门人。
这几个门派新立不久,只怕会从此在江南消磨殆尽。
江南,算是彻底乱了。
而季如歌这一番手笔,将会在四月很快传遍整个中原。
离珞后来带着安凝去酒馆找过雨几次,听六叔雨和刘伯都离开了,不知道了去向,原本打算悄悄偷酒馆火折子的想法也只得作罢。
安凝和自己哥哥都对自己看得严实,只怕回庐山之后,成日待在剑室练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悄悄玩火的机会了。
人就是这样,越是被压迫,就是越想反抗。
离珞时候贪玩,觉着拿火折子点东西特别开心,在离宗后山点了好几间屋子,后来又悄悄点了师父卫长吟的寝居。
再后来,老是玩火闯祸,便被离败严令,不得与她任何能点火的东西,但凡出门都有人守着她,不得沾半点有关能生火的东西。
离珞这毛病,一时间也难以改过来,平时候心痒痒,也只能忍着。
允州和扬州之间隔着敏州。
三个州郡,只扬州最,淮江南下,便过敏州,敏州地势极广。
而允州闹水灾,正是因为淮江下游堤坝崩塌,官府整治不力,搞得民不聊生。
雨扛着自己的扁担,背着那十几万两银票,往允州赈灾。
兑换银子是个大问题,好在敏州和允州地大物博,州城不少,他便画上两月时间,挨个钱庄兑了银子,再送出去。
向来独来独往的雨,并不是很相信官府的赈灾官。
一次兑个几百两上千两,够自己挑得动,便担着担子,挨着灾区分送给灾民,雨已经不止一次这么干过了。
这次南下允州,也会如法炮制。
航船途径敏州,听得敏州涌进了许多灾民,敏州郡守命令严守城门,杜绝允州灾民入城。
雨背着银票,中道下了敏州,要去查看一下敏州涌入的灾民情况,视灾而施。
而刘伯,则是一路乘船去了允州,寻找雨的踪迹。
两人就此错过。
敏州渡头,雨哼着在窑子里听来,伶官唱的醉花阴曲儿,下了船。
最近的一个县城,唤作龚家县,因县内历来住了许多龚姓的人而得名。
眼下已经是四月初四。
早上的太阳还在云朵里埋着头,晨风清凉。
色晴朗,雨跟着路人一路往龚家县城赶路,一路上也见了不少灾民。
县城城外。
雨途径一个镇,唤作划水镇,镇上正有人施粥救灾。
雨在面馆吃面,见这一切瞧在了眼里。
远见那施粥的是个老大娘,面带笑意,一脸慈祥的招呼着“慢慢来,别着急,都有,都樱”。
灾民们正排着队,一个个拿着破碗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