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亏得我两身上没钱,这一路上赶路慢了些,这才过踏马镇遇上你子,不然,我们这一去,还真不知道那儿去打听的你的消息去。”老头子一边走一边嘀咕。
雨指了指李老头骑着刚买的烈马,嘀咕道:“老头子,你你这么些年没骑过马了,还习惯吗?”
雨花了将近十两银子,给师父袁三和老头子一人买了一匹马,四人一路骑马回何家村。
李老头皱眉道:“呵呵,看不起老头子是不是,兔崽子,我在江湖上混迹的时候,你子还在沙地里搅和自己的屎呢。”
四人一路有有笑的回了何家村。
茅草屋边上,竹林边,栓了四匹马,雨去村里买了些肉菜,准备回家好好喝上一顿。
江湖人终究是江湖之客,何处是家?吾心安处便是吾家。
何家村的茅屋,两个老不羞的糟老头子,算上雨,一家三人,这便是家。
家虽然徒四壁,人心却不止四壁,以雨往年带回来的银两,足够他们买无数个大宅子了,两个老头子都住不惯城里头,就在这何家村好好呆着便是,只要不是食不果腹,便足以慰平生了。
雨跟着他们久了,自然也是那般心性,不攀比,济世怀仁,乐得有个住的地方,有个累了能回去的地方,便是家了。
多出来的银子,早用来帮了那些饥寒困苦之人,穷困潦倒之辈。
接济下百姓这件事情,老头子嘴上是给自己下辈子积德,心里到底还是个十足的善良之人,他常常一个人呆呆的发神,回忆着过往,心里面究竟想的是什么,雨和袁三也不清楚了。
在何家村市集买材时候,雨趁着空档,让俞流飞一个人带着菜先回去,自己去了一趟村长何老爹家。
白茫茫的雪盖了十里八乡,却盖不了无数茅草屋上的缕缕青烟。
傍晚,正是家家户户起锅做晚饭的时候。
村长何老爹家也不例外。
雨在院子门口喊了几声。
“何大叔,何大叔,可在家?”
里面一个端着热茶壶的老头子走了出来,约莫五十年纪,不算很老。
“是谁呀?”
何老爹迈开步子走到院门口,打开了门,还以为又是谁家的牲畜被村口两个老家伙偷去吃了,找上门来,要评理了。
一开门,瞧见了一个穿着大棉布袄子,朴实的,精神气儿蛮足的伙子,一眼便认出了是雨。
“雨啊,这一年又出去赚大钱去了?你这次比以往几年晚了些时候哟,来来来,快屋里坐坐。”
何老爹忙招呼雨家里坐,雨跟了上去,何老爹家不算清贫,家中座椅陈设都颇有当地民风的喜好所罗列,后厨的大婶还在忙活着炒菜做晚饭,听得有人来访,她拿着勺子走了出来,看了看来人,笑道:
“哟,这不是雨吗,回来了啊,快坐坐,让你何大叔给你泡杯茶,晚间留饭,我这都在做了。”
雨对着何老爹内人张氏笑道:“张婶儿,不用留饭,我一会儿还得回去呢,您先忙,我这来给家里两个老家伙看看欠了大叔多少银子。”
张婶儿对着雨点头笑道:“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可惜被你家那两个老家伙拖累的,他两也忒不像话零。”
何老爹闻言,转身从堂屋的柜子里找了找账簿,拿了出来,摆在了桌子上,对着雨道:“雨啊,你瞅瞅,这都是被你们家那两个老家伙霍霍的大家伙儿的名字,每一个人我垫付了多少银子都给你记着呢,今年还是一如往年吗?”
雨摸了摸自己身上所剩的十几两银子,估摸着何大叔的榨得消耗完自己身上的所有银子。
不过,也罢,都是该给的。
雨看了看账本最后的合计,一共十四两五钱,好在村里民风淳朴,鸡鸭都卖得不贵,两个老家伙多是偷鸡摸狗的填肚子,倒是没有什么大的花销,还不算费钱。
在何老爹的注视之下,雨从自己怀里摸出了钱袋子,点了十四两五钱银子递了上去,何老爹收了。
看着雨的手里仅剩的一两多银子,何老爹脸上有些个挂不住,伸手将那五钱银子退给了雨,回道:“雨,你今年出去没挣着钱吧,你身上的一两多银子,可不够你们在村里过两三年,这五钱银子算是叔给你的,你收着,省吃俭用些,别跟着两个老家伙学坏了。”
雨看何大叔这般善意,忙推脱道:“何大叔,这是你帮忙垫付的银子,我可不能要,你好生收了吧,我这银子虽然没剩多少,可也不是活不下去,今年回来了,我还要出去一阵子,您就否担心了,以我的本事,可不是养不活那两个老家伙的。”
何老爹这才收了银子,回道:“还是你子懂事。”
雨帮两个老家伙结了村长垫付的账,这才要谢别村长回家去,可临别时候都没见着村长的女儿何芳,他可是和二狗子、芳一起长大的人,既然到了何家,哪有不打招呼的道理,于是笑着问道:
“何大叔,怎么没看见芳呢?她是出去做农家活计去了吗?”
何老爹闻言,一怔,这才歉意回道:“雨啊,大叔不瞒你,你走的这一年里,芳嫁人了。”
雨闻言,愣在了原地,两个老家伙可好的,等自己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