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数了银子,扣出老板的小彩头三钱,一共十四两七钱。
老板皱眉眉头看了看小雨,眼神里透着无奈的憎恶,嘴角的两撇胡子还是习惯性的弯了上去,皮笑肉不笑的说着恭喜,随后将钱奉送到了两人面前。
小雨拉了拉俞流飞,示意他收钱。
俞流飞赶紧双手接过那一袋子银子,笑逐颜开。
小雨拍了拍他的肩膀,顺手从里面拿了拿出去五两整银,对着众人吆喝道:“诸位乡亲,我和我大哥言出必践,我们鸿运当头,既然全中了,这五两银子,便分给大家!”
当下看客众人一阵吆喝,连声叫好。
身后那拈阄射利的老板皱着眉头,准备收拾箱子离开,这两人可不是什么好处理的,要是再这么一通捣乱,不知道还得赔多少进去。
小雨见着身后那老板要走,没有说分银子的事儿,急忙转身看着老板,笑道:“老板,您这是?”
老板只得又赔笑道:“小哥,这彩头都被你们抓到了,今天的拈阄射利自然结束了,若是你还想抓阄,那得过几天了,我这小本生意,不定时间的,告辞告辞啊!”
小雨掂了掂手里的五两整银,笑嘻嘻回道:“那可就谢谢了啊,老板慢走,要不,你看,我这赚了你的钱,我本打算将这五两银子分给大家伙,可人实在多了些,二三十个了,不如大家伙去旁边酒楼吆喝两桌子好
酒好菜,我们吃了便是,当是分了如何?老板你是便是那东道主,也吃喝了再走?”
那老板皱眉,摆了摆手,回道:“客官您客气了,银子是你凭本事赚的,我可不是东道主,你要怎么处理还是你自己做主,你才是东道主了,至于饭吗?我就不吃了,回见回见啊!”他说完,抱着箱子,自己灰溜
溜挤开人群离开,出了人群,心里问候了小雨祖宗十八代一遍,咬牙切齿的走了。
小雨依旧一脸笑呵呵的,给人的感觉亲切,可又有那么一丝坏坏的意味。
小雨看着众人问道:“大家伙觉着我方才的提议如何?咱们这得快有三十个人了吧,五两银子,分也不均匀,不如吃喝了?”
众人自然高兴,几个站在旁边的汉子叫好道:“好!小兄弟是个敞亮人!咱们便去吃了它,却之不恭了!!”
人群里面自然有刚才抓阄没得彩头的几个人,他们面色不好看,却想着能白吃一顿,心里还算是有了点安慰。
一边阁楼上,二胡老人和那粗布白衣短胡子的老者正在喝酒叙旧,二胡老人想要说什么,那白衣老者抬了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暂时不要说话,看看下面的热闹。
于是乎,小雨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了眼里。
二胡老人抿了一口酒,憨笑道:“老爷,这小子倒是和您当年有几分相似。”
白衣老者微微一笑,回道:“呵呵,不错,挺机灵的,来,老徐啊,喝酒,咱们喝了酒回家看看去。”
那二胡老人闻言,几欲落出泪来,哽咽道:“老爷,这么多年了,您总算回来了。”
白衣老者皱眉瞪了他一眼,回道:“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像个什么?给我憋回去,喝酒便好好的喝酒,我这只是走了七年,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哭!”
二胡老人抹了一把喜极而泣的眼泪,褶皱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怅然道:“老爷,您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白衣老者喝了一大口酒,随后夹了一口花生米,送入嘴里,咀嚼了几下,“嗯,不错,明水镇的杏花醉,还有这老酱花生,都还是那个味儿。”
白衣老者看了外面的夜幕,街上依旧灯火,行人依旧来往,只是自己不再年少了。
看着楼下两个年轻人带着一众热闹的看客进楼下酒馆,为的只是消磨了那拐来的五两银子彩头,莫名的有些欣慰,有些怀恋起那些仗剑天涯的日子。
山水一城是一程,云上剑诀只一人。
二胡老人对着白衣老者敬酒,道:“老爷,您多吃点。”
“老徐啊,说了多少次了,你不用和我客气,别叫我老爷,叫我二哥便好。”白衣老者语重心长喊道。
二胡老人乐呵呵道:“老爷,这可不行,老奴这条命都是您救的,你是主,我是仆,不能乱了,常言道礼俗初成,主先次后,知礼守节,是为人之本”
白衣老者见老徐又要讲道理,一阵头大,忙端了酒杯,喊道:“打住,打住,喝酒!行了,否给我讲道理了,你爱怎么叫怎么叫吧!”
“好的,老爷。”老徐还是毕恭毕敬的端起酒杯。
小雨和俞流飞进了酒馆,便是那白衣老者和二胡老人喝酒的同一个酒馆。
只是白衣老者和二胡老人在二楼,他们在一楼。
小酒馆没有雅间,只分楼上楼下,楼上也是如楼下一般,摆了几张方木桌子,显得宽敞。
二胡老人老徐和白衣老者就坐再临街的那一边,二楼没有窗户,只有简单的几根大柱子支撑着,算是个四面透风的酒馆二楼。
虽然不能遮风,却挡雨足够了,何况这天色没有下雨的意思,在微风拂面的二楼喝小酒,还算的上是惬意。
楼下小雨叫来店小二,给了那五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