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阳峰侧翼,离宗轩雅阁里,宗里上上下下都在等着请来的烟火师放烟花。
轩雅阁乃是离宗年会之地,也是宗里举宗欢庆之地,环形穿廊,中间一个大校场,穿廊之中摆满了圆桌子,用来招待宗里高高低低辈分的子弟,中间的大校场中,沿着穿廊种满了各色花卉,正中间乃是一处空地,专门用来供给请来的烟火师摆放节日烟火用地。
眼下的时辰已然不是用晚饭的时间,众人欢聚一堂,各坐各桌,各有各位,愿意坐着吃一碗元宵汤圆的暖胃的坐着等后厨上汤圆,不愿意的都站在栏边,或倚或靠的等着戌时末刻的烟花。
除夕到元宵的这十五天,宗里好多的人都不在宗内,包括离败的至交琴痴卫长吟亦不在宗里,至于卫长吟去了哪里?这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因为宗里乃是众人习武学剑的地方,除了以离宗为家的弟子,其他的多数是会离开宗门,回乡过年关的,在这十五天里,他们的时间较为自由,或出去游山玩水,或是走亲访友,都是由他们自己决定。
习武习剑,或是强身健体,或是立志成为一代大侠,抑或是为了将来行走江湖能有一技傍身,在离宗里,都在弟子们自己的决定。
“坤儿,珞珞,你们两个坐到爹身边来。”离败看着赶来的看烟火的离坤和离珞,伸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
离坤瞅了瞅挽着安凝手臂的妹妹,说道:“走,珞珞,咱们给爹爹盛元宵去。”
离珞瞅了瞅安凝,拉着安凝边走边嘀咕道:“走,凝儿,你和我一路过去,你坐在我旁边。”
离败见状对着安凝道:“对,凝儿也过来,吃完元宵热乎热乎。”
三人并步走到了离败身边,离坤坐在左边的座位上,离珞拉着安凝往右边坐了。
“爹,我给你老人家舀一碗元宵。”离珞伸手抓起离败面前的碗,在桌子中间刚端上来的一大碗红糖元宵里舀了几个,双手奉到了离败面前。
离败轻轻拍了拍离珞的脑袋,嘀咕道:“你这丫头,去年可没给你爹少闯祸,今年可得消停些,尤其是你那喜欢捣鼓火折子、火石的臭毛病,都快十八的人了,可不能这么使性子了,多跟凝儿学学礼节,也该找个合适的婆家了。”
离珞闻言,皱眉嘀咕道:“哎呀,爹,我哥都还没娶呢,我可不着急。”
离败听了,点了点头,转头看着离坤,道:“还有你,有没有心仪的对象,若是没有等过了正月,我便托人给你安排一门婚事可好?”
离坤恭敬回道:“全听爹爹安排。”
离败闻言,称赞道:“好,还是坤儿懂事。”说完,转手指了指离珞,佯装撇嘴怒道:“就你这丫头,一天不省事儿。对了,今儿个怎么没看见悬剑峰的长老们呢,你们志云叔和二爷爷呢?怎么都没见着人?”
守剑长老离志云乃是离败表弟,铸剑大长老乃是离败二叔,所以他询问起来。
离珞闻言,眨巴几下眼睛,思量片刻回道:“阮伯伯和离俊伯伯在偏殿下棋呢,至于二爷爷和志云叔则是拉着梅叔在悬剑峰阁楼上喝酒聊天,离毅伯伯好像还在剑窟里,不知道在捣鼓啥。”......
离败听了,皱眉摇头叹道:
“哎,还能捣鼓啥,看那柄红毒剑呗,你二爷爷和志云叔,还有便是他了,这半年给我提了至少三次了,要为那把毒剑祭剑正名,哎,这柄毒剑太过霸道了些,若是立在藏剑阁,我担心于我离宗名声有损,所以迟迟不敢答应,说是等正月过了再商议不迟。
你离毅伯伯这性子,就是太过执拗了些,由他去吧。”
正说话间,闻得几声‘嗖.嗖.’之响,远见庭院中间的烟火师已经点燃了烟花,此时的离宗上空,诸天繁星耀月,一头彩花节节盛开。
烟火声已然淹没了他们的对话声音,众人皆是驻足仰头观望此番盛景。
几个才送上宗来学艺的小子丫头欢呼雀跃,让整个离宗平添了几分热闹。
.....
“报!!!”
欢喜之间,忽闻悬剑峰弟子疾疾奔来。
离败见他手臂上衣物破碎,手臂上还有血迹,头发凌乱,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急忙正色站起身来,将之扶了起来,问道:“何事?”
那弟子回道:“禀宗主,悬剑峰剑窟出事了,有人闯悬剑阁,夜袭铸剑窟。”
离败闻言,急忙对着儿女,安凝道:“坤儿,珞珞,凝儿,你们速去召集你们师兄弟,速速赶往悬剑峰支援。”
离败说完,跟着那名弟子疾疾赶往悬剑峰去了。
离坤和离珞二人也急忙召集现场弟子,众人点着灯笼火把,浩浩汤汤的往悬剑峰而去。
悬剑峰。
铸剑前窟,藏剑阁。
离宗上下的弟子早已举起火把将这里照得通明,外门弟子和记名弟子一律在铸剑窟外的山野林间等候,至于首要的几名弟子这是跟着宗主往藏剑阁去。
离败领着离坤几人赶往后铸剑窟。
原本摆放那柄红色毒剑的石台上面,已经空无一物,原本绿鞘红身的那柄几个铸剑长老偷偷铸造出来的剑失窃了!!
好在今日乃是元宵,在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