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现身。”
“既然已经决定要对付一刀仙了,要是多一个人,也能多一份力量,沙里飞来过我们双旗镇,名头倒是也挺响亮,是方圆几百里,仅次于一刀仙的刀客,就是不知道刀法怎么样,没听说过他有什么战绩!”瘸子倒是还保持着几分理智。
沙里飞成天在外头宣扬自己的名声,名头自然响亮,但真正值得称道的刀战,却没听说过几次,反倒是一刀仙,是正儿八经用一条条人命堆出来的名声,真正的一流刀手,名镇西北。
“哥!丈人爹说得对!多一个人,也能多一份力量。”孩哥一脸期待的看着王重。
王重平静的道:“你想去就去吧!”
没有继续阻拦,既然孩哥坚持,那就让他撞撞南墙,也好知道知道人心的险恶,世道的艰难。
在你困难时,真正肯拉你一手的,除了最亲的人呢,就是真正的朋友。
显然,沙里飞并不在这些人当中。
“那我吃完饭就去!”孩哥看了一眼好妹,脸上露出个纯真的笑容。
吃完饭,好妹在屋里收拾碗筷,瘸子从后院马厩帮孩哥把马牵了出来,孩哥带上钱和行囊,从瘸子手里接过缰绳,牵着马走出马厩。
“你说孩哥能把沙里飞请回来吗?”瘸子目光幽幽,心情略有几分沉重。
王重道:“沙里飞沽名钓誉,那什么大游侠的名号,大半都是他吹出来的,手上或许有几手功夫,但恐怕连孩哥都不如,指望他?还不如指望咱们自己。”
说话间王重已经钻进了屋里,再出来时,手里还提着那把将近五尺长的横刀。
“你这是?”瘸子正疑惑着,忽然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声。
王重冲着瘸子咧嘴一笑,拉开后院的门,往正门走了过去。
孩哥牵着马刚刚走到瘸子家正门外,没走出两处,一群衣衫褴褛的乡亲就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把孩哥给拦住了。
男女老少,少说有几十口子人。
他们抓着孩哥的衣领,扯着孩哥的袖子,拉着孩哥的马,嘴里骂骂咧咧的,对孩哥指指点点,推推搡搡,厉声呵斥,不准孩哥离开双旗镇。
孩哥听着那些难听的话,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看着那一张张理直气壮,甚至有些狰狞的脸,脑中想起昨天那二爷面目狰狞的拔刀对自己和丈人爹动手时,店里那一张张冷若寒蝉的脸,和一双双古井无波的眼睛,一道道冰冷的目光。
还是这些人,面对一刀仙的兄弟时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声音都不敢发出半点,可面对自己,却这么的气势汹汹,理直气壮。
孩哥那双原本灿若星辰的眸子,却在不知不觉之间悄然黯淡了下去。
“住手!”
却在此时,一声如虎啸般的爆喝,带着无与伦比的威严和霸气,喝停了众人。
随即就听得仓啷一声宛若龙吟的长刀出鞘之声,一个身形高大壮硕的大汉,手中长刀一挥,隔壁人家窗户上的四五根木棍被一刀削成两节。
王重面无表情的提起长刀,笔直的指着围在孩哥周边的众人,一双虎目,如兽王出巡一般,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口中冰冷的话语说的不疾不徐:“你们怕一刀仙,难道就不怕我吗?一刀仙会杀人,难道我就不会杀人了?”
“谁在多说一个字,再碰孩哥一下,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众人闻言,纷纷面露骇色,下意识松手的松手,退开的退开,避孩哥如蛇蝎。
众人不由得想起了昨天那两颗如同滚地葫芦一样的人头,想起了那两具恐怖的无头尸体,看着那把泛着寒光的锋利长刀,迎着那冰冷无情,令人头皮发麻的目光,所有人不约而同的觉得脖子一凉,顷刻之间,便作鸟兽散,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刚才还拥挤的大街上,如今只剩下孩哥一人,愣愣的站在那儿,还有一匹在原地踏蹄喘着粗气的马儿。
王重收刀入鞘,提刀走到孩哥面前,冷厉的目光扫过四周,顿时便传来一阵关门闭窗之声。
看着这一幕,孩哥不禁低下头,抿着嘴唇,纯真的心灵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巨大冲击。
“人就是这样,面对恶人的时候怕的不行,可面对对好人的时候,却能理直气壮的指责好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批判好人。”
“你越是善良,对他们越好,他们就越是觉得你好欺负,容易拿捏,相反,他们要是怕你,就绝不敢和你作对,甚至连和你多说一句话都得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你!”
孩哥抬眼看着王重,见王重脸上露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看着王重那带着鼓励的澄澈眼神,心里好过了许多。
王重抬手拍了拍孩哥肩膀,说道:“世道就是这样,咱们改变不了别人的想法,但也不必在意,咱们选择留下来,是咱们自己的决定,和他们没有半点干系。”
“可到底是我们自己闯的祸!”孩哥神色黯然。
王重道:“昨天店里那么多人,那狗日的二爷欺负你丈人爹,准备杀你的时候,店里那么多人,有谁站出来替你和你丈人爹说一句公道话?有过半点帮忙的意思?”
“昨天你如果不杀那个叫二爷的狗东西,难道要站着被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