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野鸡在砂锅里炖着,大火之后转小火,整整熬了一个下午。
元月里天气仍冷的厉害,昼短夜长的,不到六点钟,天就黑了。
野鸡不过两三斤,再除去内脏骨头,剩不下多少肉,二人就这着馍馍,还有还有个炒豆芽,就把晚饭给解决了。
吃过饭,仍旧是姜红果收拾,王重到后院喂了一趟鸡。
姜红果端来一盆水,坐在炕下的小凳子上,王重把鞋脱了,脚放进盆里,任由姜红果给自己搓洗着。
以前郑娟和水花还有何小萍,也经常这样子帮王重洗脚,看着正俯身忙碌的姜红果,王重脸上露出笑容。
等姜红果把水倒了,重新端着一盆热水回来,准备自己洗脚的时候,王重却翻身下炕,拿起小凳子就坐在木盆前头。
“当家的,你这是做什么?”姜红果一脸疑惑的看着王重。
王重笑着道:“我也给你洗洗!”说着便抓着姜红果的脚,帮姜红果把鞋给脱了。
“哪有男人给女人洗脚的。”姜红果满脸的扭捏和局促。
“教员说了,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来,先试试烫不烫!”
姜红果的脚不小,也不算太大,脚背很白,但脚底却有不少茧子,先用脚尖在水面点了点,姜红果才将两只脚陆续放进水里。
“每天泡一泡脚,不仅能消疲解乏,对身体也大有好处,明天正好是大集,咱们去一趟县里,我抓点草药回来,给你泡脚用。”
“嗯!”
等姜红果泡了一会儿,王重的大手也跟着探了进去,抓着那两只盈盈可握的小脚,慢慢揉搓起来。
姜红果虽是人妇,但哪里有过这般经历,双脚又是极敏感之处,不过片刻,俏脸就已经爬上了红霞。
等水渐渐变凉,王重才依依不舍的把两只漂亮的脚放在自己膝上,抓着脚踝,用毛巾一寸寸的擦拭着皮肤上挂着的水珠,看着王重温柔而又认真的样子,姜红果的眼睛不争气的红了起来,鼻头也酸了,眼眶中盈着泪水。
······
昏黄的烛光下,大炕之上,二人紧挨着坐着。
王重手里捧着个暗红色的匣子,匣子上的锁扣,皆为铜制。
“这是什么?”姜红果好奇的看着王重从柜子里头翻出这匣子来。
王重笑着道:“咱家的家底!”
说着便把匣子推到姜红果的面前:“从今以后,就交给你保管了。”
姜红果好奇的打开盒子,顶上是一堆纸钞,面额不等,最大的是10000块,最小的是100块,别看数值大,其实购买能力不高,换算成六七十年代的币种,100块等于1分,最大面额的10000块,其实也就就是1块钱而已。
纸钞底下还有东西,被一层红布遮着,姜红果皆开红布,定睛一看,顿时秀目圆瞪,直接给看呆了。
王重抬手在姜红果眼前晃了晃,姜红果这才回过神来,一脸震惊的看着王重:“当家的,这······”现在姜红果脑子里头一片空白,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王重把红布包着的两根大黄鱼和十根小黄鱼从盒子里拿出来,面色颇为严肃的道:“这是那年打还乡团,我从那两个领头的身上搜出来的战利品,没人知道。”
“这事儿你知我知,决不能告诉第三个人,明天我就找个地方,把这几根黄鱼藏起来,不到万不得已,咱们坚决不拿出来用。”
“嗯嗯嗯!你是当家的,俺听你的!”姜红果还在震惊之中没有回过神来呢。
“对了,西厢房库房底下有个地窖,是我分到这宅子以后新挖的,没人知道,咱家的粮食,除了上头屋子里摆着的那些,剩下的都放在里头,改天我再带你去看。”
王重话音刚落,姜红果就已经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王重。
一夜无话,连煤油灯都害羞的摇曳几下后熄灭了。
次日天明,王重悠悠醒转,怀中的姜红果仍闭着眼睛,呼吸均匀。
姜红果是被一股子浓郁的香气给馋醒过来的,睁开眼睛,见到王重正在早前忙活。
“醒了!面快煮好了,洗漱一下就能吃了。”
想起昨夜的荒唐,饶是姜红果的脸上也忍不住攀上几缕红霞,看着那高大壮硕的身影,心底悄悄暗啐了一口,可想起那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却又不禁暗暗咬紧银牙,扣住下唇。
“怎么了?”见姜红果还没有动静,王重有些担心的看了过来。
“没····没什么。”姜红果慌忙掀开被子,半跪着将被褥叠好,放到那口大楠木箱子上头,翻身下炕,一头钻进浴室里。
早饭是炸酱面,姜红果就是被炸酱的香气给馋醒的。
两人坐在暖洋洋的炕上,面碗摆在炕桌上,里头是裹满了炸酱的面条,一口下去,香味充满口腔,浓浓的满足感充斥身心。
姜红果从出生到现在,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吃过的好东西都赶不上在麦香村的这一个多月,尤其是王重的厨艺,就算是最寻常的食材,到了他的手里,都能绽放出令人难忘的味道了。
“好吃吗?”王重笑着看着对面的姜红果问道。
姜红果连连点头,一口面条都吸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