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艺,又不用上阵杀敌!”彩簪有些不屑的道,盛家乃是书香门第,常以累世官宦自居,王若弗所出身的王家,华兰的外祖王老太爷,更是文臣之中的典范,死后配享太庙,名传万世,彩簪的父母皆是王若弗的陪嫁,乃是从王家出来的,自然便养成了几分傲气,在主家面前不敢显露,但对外人,就难说了。
毕竟也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丫头片子,未经人事,想法难免还有些幼稚。
华兰瞪了彩簪一眼,彩簪立马认错:“奴婢失言,请姑娘责罚!”
华兰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心地善良:“下不为例!”
“多谢姑娘!”彩簪松了口气,连忙道谢。
“回头你找机会打听打听,看看二哥儿跟这个王子厚都在干什么。”
“奴婢知道了!”
王重自然不知道还有这个插曲,如今的王重,正在外书房中,与长柏对弈。
以围棋之道,演化天下之势,风云变幻,虽只是纸上谈兵,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可惜自二人结识至今,对弈已有数十局,长柏每战皆败,从无例外,好在长柏是个百折不挠的性子,虽屡战屡败,却从不言弃,屡败屡战,而且每每皆有所悟,落子之间,已然逐渐有了几分气象。
围棋拼的无非便是布局和计算。
这回长柏坚持了两盏茶。
“呼!”吐出一口浊气,长柏弃子认输,无奈拱手道:“子厚棋力当真恐怖,长柏甘拜下风!”
“棋如人生,比的不过是看谁看得远,看算得准,则诚年方十三,便有此等算力,我虽痴长你几岁,但在你这般年纪时,却未必比得上你!”
王重说的是真心话,长柏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不止天资聪颖,关键还极为自律,上进心强,王重十三岁的时候,还是个刚刚迈入初中,只知道四处疯玩的野猴子呢!
“子厚不用安慰我!”长柏自然不知道王重的过往,还以为王重是在安慰他。
王重也没解释,而是将手中棋子放回棋盒之中,话题一转,笑着问道:“上次传授则诚的拳法,不知则诚练的如何了?”
“尚有些不通之处,还需子厚指点!”
随着和王重交情渐深,长柏也慢慢的受到了王重影响,接受了王重‘一副强健的体魄才是一切基础’的观点,随着王重学起了拳脚,也不求与人放对厮杀,只求强身健体,少些病痛。
王重教长柏的不是别的,正是似慢实快,似柔实刚的太极拳。
两人走到院里,长柏摆开架势,将太极拳从头到尾打了一遍,长柏的天赋,确实好的非常不错,一套太极拳打的极为顺畅,只是在某些发力的技巧上,还是一知半解,毕竟从跟着王重学拳至今也不过月余功夫,能从无倒有学成现在这样子,已经很不错了。
将长柏不解之中细细讲解,又亲身示范,将知识点掰碎了喂给长柏,旁边的汗牛,则充当起了临时的书记员,帮着长柏记录下王重的指点,好让长柏闲时反复琢磨。
待盛紘回来,拜见过盛紘之后,被盛紘留下来用过晚饭,王重才离开盛家。
转瞬便是年关,腊月二十七,生意火爆的望江楼也终于迎来为期数日的歇业关门。
望江楼关了门,小竹庄却热闹起来。
王重特意推迟了杀年猪的时间,而且今日还是给在油坊和养殖场打工的乡亲们发福利的日子。
一桶桶油坊新榨出来的油码在晒谷场边的戏台上,台下搭着棚子,烟火在晒谷场上空弥漫,棚子底下是临时砌成的灶台,架着一只只大铁锅,妇人们围在灶台边上,烧着热水,旁边的空地上,摆着几张长案,长案上是被绑住了手脚,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协力按住的大肥猪。
肥猪膘肥体壮,一只少说有二百斤往上,五只大肥猪,二三十个汉子齐心协力才将之摁住,络腮胡子,满脸横肉,肚大腰圆的屠户在旁边磨刀霍霍。
娃娃们欢天喜地的在旁边候着,不多时,乡亲们便排起了长队,按着名册挨个的从屠户手中领分好的肉。
猪头、猪蹄、脖子等地方的肉,被分割好之后,下入大锅之中,王重在旁边指挥着,先焯水,再下入调料卤制、炖煮,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猪肉和调料在烈火的刺激下逐渐碰撞、融合,挥发出诱人的香味,原本还在晒谷场四周到处撒欢的娃娃们,不知何时,已然悄然围在了一口口大锅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正冒着热气的大锅,不停的咽着口水。
一张张桌子已然架了起来,桌椅板凳都是乡亲们凑出来的,乡亲们拖家带口的围在桌边,娃娃们一个个都直勾勾的望着后厨的方向,哪里烟火缭绕,热气蒸腾,妇人们穿着围裙,捧着托盘,将一盘盘切好的卤肉,炖肉端上餐桌。
菜品很简单,每桌一大盆猪肉炖萝卜白菜,两盘卤肉,一盘咸菜。
王重站在戏台上,给乡亲们灌了点鸡汤,大概说了下白水村未来三年的发展计划,三位耆老相继发言,勉励众人,然后王重再度起身,大手一挥,高声道:“开宴!”
顿时众人齐齐动筷。
王重在白水村众人心中的威望,而今甚至隐隐超过了村中三位耆老。
除夕夜,小竹庄中灯火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