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与大势所背离的融合在所讲的东西之中,潜移默化的影响着这批孩子。
王重除了每月休沐之时,其余时间讲课的时间不定,若是来了庄上,生了兴致,便会给众人上一堂绘声绘色,极为生动的课。
相较于古板的周教习,严厉的王二喜,学生们显然更加喜欢讲课时态度随和,任由学生们提问,与学生探讨交流的王重,就像是他们自己站在了和王重这个夫子同等位置上的方式。
又过了几日,赶上休沐,王重本想去庄上的,却不想盛维来了东京,住在盛家。
盛维于王重而言,不仅仅只是合作关系,昔日若非盛维提携,王重不知要走多少弯路,而今盛紘来了,王重自然要去拜见。
王重到盛家之时,盛维和盛紘兄弟俩正在寿安堂,给盛老太太请安,盛老太太干脆便让人直接把王重请到寿安堂。
一番见礼,王重被安排在盛维旁边坐下。
“老太太的气色瞧着倒是愈发好了!”王重打量着面色颇为红润的盛老太太,笑着说道,这话可不是恭维。
“是吗?”盛老太太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已然满是皱纹的脸颊。
对面坐在首位的盛紘也笑着道:“子厚不说,儿子都没未留意,母亲的气色,确实愈发好了!”
王重笑着道:“老太太是否觉得今日觉睡得比以往更沉了些?睡的时间也长了些?”
“好像还真是?”盛老太太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看向旁边的房嬷嬷。
房嬷嬷道:“王修撰还真是神了,老太太近日睡得确实比以往更沉,时间也多了些。”
盛维疑惑的道:“莫不是这东京的水土养人?”
王重摇头道:“北方天气干燥,并非是这个原因,想来是老太太身边一下子多了两个孩子在膝下承欢,心中有了寄托,心情愉悦,身心舒畅,想必连饭用的也比往日多一些吧!”
“子厚医术当真高明,母亲这些时日,饭用的却是比以往多出不少!”盛紘忙道。
王重道:“老太太若是有暇,不妨多出门散散心,若是喜欢清静,可多去庄子上走一走,逛一逛,多行多走,可舒筋活络,使气血畅通,于身体有百利而无一害。”
简单来说,就是多行多走,保持身心愉悦,通经活络。
“至于汤药,能不用还是尽量别用,每日多泡一泡脚,按一按,发发汗,气血流通了,中气自然就足了,届时外邪难侵,也就用不上汤药了。”
盛紘道:“母亲,子厚说的极是啊,母亲若是有意,不妨带着几个孩子多去庄上走走,既能散心,又能健体,两全其美啊!”
“散心之事,日后再说吧!”盛老太太却摆摆手,没有明确给出什么信息。
王重道:“则诚曾与我学过一套太极拳法,一套道门养生用的八段锦秘术,皆是先师传下的养生妙法,老少皆宜,常年练习,能强身健体,祛病延年,老太太若是不愿出门,改日可叫则诚将此二法授予老太太。”
“既是子厚师门秘法,会不会······”盛紘有些顾虑的道。
王重却洒脱无比:“叔父多虑了,昔日恩师传下此妙法时便曾说过,惟愿此法能够传遍世间,使老少皆习,人人都能强身健体,少年们长大后能够拥有一副强健的体魄,老人们能够延年益寿,少病少灾。”
众人闻言,不由得肃然起敬。
如此胸怀,世间少有,如何不叫人敬佩。
就连见多识广,多年不问世事的盛老太太也不例外。
用过午饭,盛老太太需要午休小憩片刻,王重便跟着盛紘和盛维来到书房说话。
“皇子新丧,官家膝下再无子嗣,储君之位空悬,朝局动荡,多事之秋啊!”盛紘极为感慨着道。
盛紘现在是从五品的官衔,在尚书台任职,颇为清贵,已有在参加朝会的资格。
王重问道:“听闻蔡、韩两位大相公,几次三番恳请官家册立储君?”
盛紘点头叹了口气:“哎!只可惜官家态度不明,始终不肯答应,而今东京城内,最有希望的,无非是兖王与邕王二人,兖王强干,邕王据长,而今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已是暗流汹涌,稍有行差踏错,只怕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王重道:“叔父多虑了!叔父不过五品,小侄也不过一小小修撰,既不掌兵,也无实权,纵使二王相争,咱们也只需紧守府门,谨言慎行,当无大碍。”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盛紘摇头道:“我那同科邱敬,其兄现如今被兖王聘为世子的讲经师傅,我那邱兄,近日来四处拜访昔日同科旧识,其心昭然若揭。”
“朝中局势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盛维也不住皱起眉头。
“哎!”盛紘又叹了口气,看向王重:“子厚有何打算?”
王重道:“以现如今的情况,只怕二王相争的情况,会愈演愈烈,若是可能的话,叔父觉得外放为官,历任地方如何?”
“若是外放,必然可以避开这旋涡!”盛紘点头道:“只是一旦外放,再想回京,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王重洒然一笑:“叔父也曾外放,自然知道,外放地方,可比留在东京更容易大展身手,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