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个难得的大才!”
“此法若能推广天下,实乃朝廷之幸,百姓之福也!!”
“陛下明鉴!”贾冰却忽然进言道:“王通判曾说,晒盐之法,看似简单,实则繁复苛责,稍有错漏,出盐的品质便有可能相去甚远,若是想晒出这般质量上乘,杂质极少的精盐,对盐工手艺的要求颇高!
通判说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便是此时此刻,泉州湾一号盐田中的盐工们,第一次接触晒盐这个行当,若无王通判亲自指点的话,也未必能够再晒出品质这么好的精盐来!
但若只要粗盐的话,依照通判所呈图册一一还原,当无大碍!只是粗盐中所含杂质太多,久食于人体有害!”
“通判便在图册的最后,附上一份未来三年泉州盐场发展计划,请陛下过目!”
“未来三年泉州盐场发展计划?”嘉佑帝这才注意到,图册的最后一页之上,赫然写着这份计划。
“传朕旨意,擢泉州通判王重为朝散大夫,赏百金、良田百亩、绸缎十匹,兼泉州盐铁使,总领泉州盐务诸事,其余差遣如故!”
当这封圣旨传到泉州的时候,已经是五月了,知州陈浚都愣了,那些赏赐也就罢了,可王重这小子来泉州不到一年,这品级就差不多跟陈浚持平了,关键是官家还把泉州盐务的事情,交给了王重全权处置,这是何等的信任。
那可是一州盐务,若是以前,陈浚自然不放在眼里,可现如今随着盐场成立,盐务一年的所能够带来的收入,绝对远超泉州财赋,这么大的一份政绩,可惜现在却是王重的了,这叫陈浚心里如何不吃味。
幸好这个时候,当初济海商号南下的三条大船,都已回到了泉州,三条大船,尽皆满载而归,金银玛瑙各类珍品、龙脑麝香各类香料、上等的檀木等等不胜枚举。
满满三船的货物,给济海商号带来了至少十数万贯的收入。
丹碧楼内,长松高举酒杯,一脸感慨的对着王重道:“此番能如此顺利,多亏了子厚的海图,若非有海图指引,我等不知还要在海上漂泊多少时日!”
王重的海图,标记的可不仅仅只是地域路线那么简单,还有各地的产出,习俗、风土人情等等,标注的十分清楚,长松等人循图到达一个地点之后,就知道那个地方的人最喜欢什么,能用什么和他们换到当地盛产的珍稀之物。
临行之前王重虽说过海图年代久远,乃是其师门流传下来的,不能确定准确度如何。
但事实证明,王重所提供的那份海图,精确度极高,尤其是各个区域的详图,描绘的十分详尽,几乎没有偏差。
王重举杯道:“有用就好!”
长松对王重是愈发钦佩了,分明年岁只比自己稍长,可见识却远非自己能及,尤其是目光之犀利,若非王重邀请,盛家估计就算是传到了他手里,也不会去考虑出海贸易的事情。
只一趟跑下来,带来的利润都赶上盛家一年的收益了,这还是因为第一次出海,稳妥起见,盛家只买了三艘海船。
长松和王重还有盛维说着他这一路南下的见闻,各地的风土人情,遇上的事情,神情有些激动,脸上的笑容几乎就没断过,那叫一个神采飞扬,眉飞色舞。
于此同时,东京城,盛家,三月初,盛老太太便带着明兰母女三人,自宥阳乘船北上,返回东京。
因着并不赶时间,且一路北上多为逆流,是故速度并不快,路上又顺道去了趟扬州,视察了一番王家的产业,是以前前后后总共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四月初才回到东京。
寿安堂里,盛紘把王重被嘉佑帝褒奖,不仅升了品阶,身上还多了个泉州盐铁使的差事,手握实权,不知惹来多少红眼的事情告诉了盛老太太。
饶是盛老太太听了,也不禁觉得意外:“他才去泉州不过半年,就办下了这么大的事情?”
盛紘极为感慨的道:“子厚天资聪颖,有过目不忘之能,又得名师教导,学富五车,便是儿子也未必能够赶得上他!”
盛紘现如今也不过才是个从五品下的小官,挂了个闲职,并没有什么权利,虽说京官比地方官员清贵,但官家突然的擢升赏赐,不正是告诉满朝文武,如今王重虽然远在泉州,但如今却是几乎是简在帝心了。
官家亲自下旨擢升一个六品小官,不过从未有过,但也极为罕见。
“儿子在官场上辛辛苦苦十几年,至今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五品,子厚不过初入仕途,弱冠之龄,便已官至五品,将来前程,不可限量啊!”
盛老太太却有些忧心的道:“这事儿只怕未必有你想的这般好!”
盛紘一愣,不解的问道:“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盐铁自古以来,便是朝廷的命脉,自前朝改革盐政之后,盐务的地位便愈发重了,而今朝中掌管盐务的,不是王公贵族,便是当朝大员,个中关系,盘根错节,不知牵扯了多少朝臣,多少世家!”
“昔日范文正公何等英雄人物,最后还不是落得个殁于任上,客死异乡的结果,更何况是子厚!”
老太太的话,说的盛紘心中一凛,立马回过神来:“母亲所言极是,子厚年纪太轻,若是功劳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