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那边也不太平。
长枫先是被禁足,然后被迫从林栖阁搬了出来,住到长柏边上,日日都得跟着长柏一块儿读书不说,平日里除了去书塾之外,盛紘甚至下令连院子都不让他出,活动范围仅限于他和长柏的院子,连林噙霜想要安排的女使都被盛紘拒了。
长枫的日子过的苦不堪言,林噙霜也无比气愤,可这是盛紘亲自发的话,林噙霜心里纵使千不甘,万不愿,也无可奈何。
但林噙霜的消息何其灵通,花点银钱,用点手段,就从盛紘贴身的亲随冬荣处打听到了事情的原委。
正如王重预想中的一样,林噙霜拿王重没有办法,自然就只能把气撒到明兰身上,林噙霜自己自然不好出手对付明兰,再说如今还有孔嬷嬷在,墨兰自然也不好动手,便也只能用言语揶揄明兰。
就在墨兰课后阴阳怪气的找明兰麻烦的时候,明朝暗讽的讥讽明兰找了个只会背地里打小报告的夫婿,说些什么一丘之貉之类的话,明兰还没怎么样呢,一向跟墨兰不对付的如兰就先炸了毛。
“四姐姐这话说的好生奇怪,什么叫一丘之貉,子厚哥哥可是父亲和祖母替六妹妹定的未来夫婿,按四姐姐的说法,难道祖母和父亲也是四姐姐口中的一丘之貉吗?”
“五妹妹好伶俐的口齿,不知道的,还以为和王子厚定亲的不是六妹妹,而是五妹妹呢!”墨兰从林噙霜那里,什么好的都没学到,到是把林噙霜借题发挥,围魏救赵,拱火的本事学了个十足。
“你·······”如兰指着墨兰,气愤不已。
“五姐姐,如今会试临近,父亲让二哥哥盯着三哥哥读书,本是为了三哥哥好,好让三哥哥在能够准备的更充分一些,可我怎么听四姐姐这话的意思,像是不大满意父亲的决定?”明兰拉了拉明兰,立即转移起话题来。
如兰闻言,俏脸之上顿时便露出笑容,抓着明兰的手,瞪着墨兰到:“何止是不满意啊,我看四姐姐是就是想让三哥哥搬回林栖阁,守着四姐姐和她们那个小娘过一辈子!”
“五姐姐,话可不能这么说!”明兰立马拉着如兰,一脸正色的道:“三哥哥如今可是举人,都快及冠了,四姐姐何等懂事明礼,怎么可能会想让三哥哥搬回林栖阁呢!”
如兰先是皱眉,疑惑的扭头看着明兰,可看到明兰冲她眨了眨眼睛后,当即就反应了过来:“那肯定是四姐姐和林小娘不愿让二哥哥盯着三哥哥读书!”
说着扭头看着墨兰,说道:“我说四姐姐,你要是不愿意,直接去找父亲说就是,在这里阴阳怪气的同我和小六说有什么用!家里的事情,我和小六说了又不算!”
如兰平时有些萌蠢萌蠢的,甚至还有些霸道,可但凡是和墨兰搭边的事情,在墨兰那里吃了不知多少苦头的如兰,都不用考虑就知道该怎么站对。
如兰看着憨憨的,可她心里明白着呢,就她一个人,绝对不是墨兰的对手,可要是如兰加上明兰的话,效果绝对是大于墨兰的。
而且如今的明兰,可不是原剧情中那个没人疼没人爱,只有一个盛老太太可以依靠的小透明。
不说卫小娘和长栋,仅仅只是一个现在正声名鹊起的王重,就足以让盛家重视了。
而且明兰生母和长栋的遭遇,早已将明兰和如兰推到了同一阵线之上,而且明兰的生母卫恕意,本身就是如兰的母亲王若弗特意让刘嬷嬷找来抗衡林噙霜的。
虽说有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意思,但却在很大的程度上,分去了盛紘的宠爱,极大的打击了林噙霜嚣张的气焰,甚至离开扬州之后,管家中馈之权,也终于回到了王若弗的手中。
现如今眼瞅着盛紘和林噙霜又再度死灰复燃,王若弗和卫恕意,自然再度站在了同一阵线之上。
“四姐姐若是不敢跟父亲说,不如去求一下二哥哥,二哥哥虽然看着严肃,其实心里还是很疼我们这些妹妹的,四姐姐去求二哥哥,二哥哥说不定就同意了呢!”
如兰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小脸抬得高高的,眼睛都快抬到天上去了,一脸得意的看着墨兰。
“六妹妹!”如兰忽然拉着明兰的手,语重心长的道:“你可得小心了,但凡是四姐姐看上的东西,到时候定会想尽办法去找父亲要的,像上次舅舅送来的那块墨玉,本是舅舅送给我的,不想被四姐姐瞧见了,就跑到父亲跟前又哭又闹的,生生叫父亲把我那块墨玉给了她!
六妹妹,你可得多长个心眼子,小心四姐姐又瞧上了你什么东西,又跑去父亲哭闹!”
但墨兰的战力可不止这么一点点,脸色阴晴变换了一阵之后,带着哭腔,指着如兰道:“你胡说八道八道什么呢!怎么我就喜欢抢人东西了,那墨玉分明是父亲看了和我的名字相配,这才给了我,父亲之后不如又找了一块上等的羊脂白玉给你了吗!”
“哟哟哟!我还冤枉你了不成!”如兰叉着腰,一脸跋扈。
墨兰眼瞅着自己一个人斗不过如兰和明兰,小嘴一巴拉,眼里的金豆子顿时就掉了下来,委屈吧啦的指着如兰和明兰道:“你们就欺负我是庶出的!”
随即便伏在桌案上,埋头哭了起来。
明兰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