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异域风情的,也都可来找我。”
“去泉州?”如今白水书院的学生中已有十人跟王重去了泉州,这十人虽不全是余、李两姓之人,但大多都和余、李两族沾亲带故。
“除此之外,还有一事!”王重却再度开口道。
“还有何事?”三位太爷尽皆疑惑的看着王重。
“这次回泉州,我想着从村里招几个年轻力壮,体魄强健,最好是会武艺的做护卫。”
俗话说宰相门前三品官,三位耆老没有瞧不起护卫的意思,只是好奇的问:“不知这个招收护卫是个什么章程?”
王重道:“若是庄户,可免田租五年,安家费五贯,若是其余乡亲,安家费十贯,若是有立功的,更根据功劳大小,还另有赏赐,若是不幸殉职者,不仅赏赐钱财,还有田地。”
“还赏田地?”饶是三位耆老听了王重这话也为之一惊。
扬州左近,良田虽多,可人口也稠密,尤其是近些年来,随着漕运愈发兴盛,扬州城中的盐商富户不知有多少,左近的田地皆是有价无市,想买都买不到。
当初为了买下小竹庄,王重花费的银钱可是市价的三倍,这还是借助了漕帮的关系,还有正好赶上了。
一般像小竹庄这种就在扬州左近的庄子,只要售卖的消息一经放出,不出半日,登门求购的人几乎能把门槛给踏破。
“重哥儿此言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王重斩钉截铁的道。
当天下午,三位耆老便召开宗族大会,将消息告知众人,不过半日功夫,王重准备招收护卫,待遇极为优厚的消息就彻底传遍了整个白水村。
翌日,天色将明,小竹庄外边聚集了二十来个自认年轻力壮,体魄强健的男丁。
王重一番挑选,筛选出五人。
下午,张二牛跟小卫氏也带着两儿子,赶着牛头,带着大包小包的行囊,来到小竹庄。
看着连行囊都已经备妥的小卫氏一家子,王重脸上露出笑容:“看来姨父姨母是考虑好了!”
张二牛揉着脑袋道:“你姨母说了,你读书多,学问高,又见多识广,眼光肯定比我们厉害,要是能跟着你,信哥儿他们兄弟俩肯定能有更好的前程,我们商量好了,跟着你一块儿去泉州。”
王重脸上露出笑容,恭请二人喝茶,顺便问道:“姨父姨母家中都已安置妥当了?”
小卫氏道:“家中牲畜都已变卖,屋宅田地都托付给大伯和叔叔照料,莪们一家子就只带了些细软。”
“足够了,足够了!”王重笑着道:“一切等到了泉州再置办!”
“姨母若是一同前去,正好还能同我嫂嫂做个伴呢!”
“那感情好!这一路上可有伴了!”小卫氏毫不拘谨的笑道。
张二牛虽然老实憨厚,但小卫氏却是个爽利通透且做事情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的性子,而且颇有决断,王重猜想,他们一家子能够舍弃家中屋宅田地,跟着自己去泉州,定然和小卫氏的劝说离不开关系。
“姨父姨母且先在庄子上住下,待后日咱们再出发可好?”王重看似询问二人的意见,实则行程早已定好,自然不会因为小卫氏一家而随意更改。
“我们现如今是举家投奔重哥儿来了,一切自然都听重哥儿安排!”张二牛不善口齿,是以诸多外事,一般都是小卫氏应对。
王重道:“我还有有些小事要处理,嫂嫂带着茜姐儿和旭哥儿回了娘家,约莫傍晚可回,姨父姨母若是无事,可让初二领着你们在庄上走一走,逛一逛,待嫂嫂回来,再与姨父姨母相见!”
“重哥儿有事儿尽管去忙,不用招呼我们!”小卫氏十分有眼力见,知晓王重诸事繁忙,表示非常理解。
听说小卫氏举家都来了,王李氏连晚饭也顾不上吃,和家人说了几句话就带着一双儿女匆匆回了家,见了面之后,聊了没多久才发现二人竟然颇为投契。
想来也是,小卫氏虽是读书人家出身,但家道早已中落,只幼年时跟着父亲姐姐读过几年书,之后便是跟着母亲浆洗缝补,耕种为生,境遇同嫁到王家之后的王李氏颇有几分相似,二人难免就有些感同身受的惺惺相惜。
两日后的早晨,一行人自扬州码头乘船,一路至杭州,再转海船,一路不紧不慢的,等到泉州时,元宵佳节已经过去好些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