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夏雪娘见状当即心领神会,将伺候的女使们都赶了出去,自己亲自守在门口。
“我的儿,你可得抓紧了,上回拒了你爹爹,已经惹得他不喜了,如今明兰那死丫头又撞了大运,赶上个被封郡主的外甥女,只怕那王重也会因此得到提拔,卫恕意那个娼妇又是一心站在王氏那贱人那边,到时候在这盛家之中,就更没有你我母子的立锥之地了。”
也得亏林噙霜在盛紘心中还有分量,不然的话,只怕早就被盛紘打入冷宫了,哪里还能如以前一样占着林栖阁。
虽说如今不能同王氏分庭抗礼,但林噙霜手底下还是又重新笼络了一批人了。
“那吴大娘子近日正满东京的带他家六郎相看人家呢,梁家是侯府,如今虽不如宁远侯府那般显赫,但在这东京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家财万贯,梁六郎又是幼子,虽说没法儿袭爵,但就算将来分家了,也一定能分到一份厚厚的家产!”
“阿娘,我知道我知道!”墨兰被林噙霜说的烦了,当即便不耐烦的道:“这些车轱辘话你来来回回都说了多少遍了!你不嫌烦我还嫌烦呢!”
“好好好!娘不说了!娘不说了!”眼瞅着女儿没了耐心,林噙霜也很识趣的不再说下去,到底在后宅混了这么多年,林噙霜的眼力见可不是王若弗和如兰能比的,知道墨兰心里正因为王茜儿的事情憋屈着,也就不再在墨兰的‘伤口上撒盐’。
安慰了墨兰一阵,眼瞅着墨兰的心里的郁气散了不少,林噙霜这才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道:“墨儿,你哥哥是个不成器的,你爹爹也靠不住,娘这辈子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你可千万要给娘争口气啊!”
墨兰道:“阿娘以为我不想吗?可现在我连家门都出不去,见不着梁六郎,任凭我本事再大,施展不出来有什么用!”
自打宫变之后至今,王若弗和盛紘就紧门闭户,不许自家儿女出门闲逛,连长枫都被禁足在家里读书,墨兰同如兰姐妹俩已有许久未曾出门了。
林噙霜道:“你爹爹是个靠不住的,他给你挑的那些人,不过是在那群家境贫寒的举子里挑挑拣拣罢了,上回那个文炎敬,不过寻常农户出身,家中只有几亩薄田,在城里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你要是嫁了过去,不知还要跟着吃多少苦!”
“要是遇上个上进的也就罢了,熬上个十几二十年或许还有出头的机会,可要是遇上个不知上进的,你这辈子可就完了!”
······
不得不说,王重这只蝴蝶煽动的翅膀还是挺有效果的,若是依着原剧情,此时的墨兰早已是梁六郎的妻子,而林噙霜,则被盛紘一顿板子后,死在了庄子上,可如今明兰打去了宥阳,就直接出嫁了,倒是让林噙霜逃过一死。
一饮一啄,倒也颇为有趣。
只是这世上从来都不缺少自己找死的人,尤其是那些自以为聪明,把旁人都当做蠢材的人,林噙霜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如今明兰已经是王家人了,还得忙着帮王茜儿处理郡主府的一干事宜,自然也就没时间理会盛家的事情,她自然也不知道,因为王茜儿的缘故,墨兰和林噙霜这对母女心中的好胜心被彻底激了起来,非要让墨兰的将来的夫家压过明兰和王若弗的两个女儿一头不可。
为了所谓的荣华富贵,这对母女已经开始谋划着怎么让墨兰勾搭永昌侯府梁家的六郎梁晗,好嫁去侯府当大娘子了。
不过明兰就算知道了,也定然不会阻拦,甚至说不得还会出上几分力,毕竟当年林噙霜对自己生母和幼弟做的那些事情,明兰可是一直都记在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
时间一日日过去,眼瞅着秋天过去,冬日来临,天气也越来越冷。
嘉佑帝的身体越来越差,每天昏迷的时间越来越多,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终于,在十月下旬的第一个雪夜里,撒手人寰。
临终前留下遗诏,让太子即位,丧事也无须大办,至于守孝,也是以日带月,一切从简,不可影响百姓们的日常生活。
边境内外,街头巷尾,家家户户都自发挂起了白皤,不少年岁稍长的百姓,跪在自家门口,朝着皇城的方向,痛哭流涕,光是这一点,就足以看出嘉佑帝在民间的威望。
二十七日后,冬月下旬,太子赵宗全在曹皇后和大相公韩章等一干重臣的拥护之下,登基称帝,改国号为熙宁。
却不想赵宗全刚刚即位不久,广南路那边的交织、大理几国在边境派出大军压境,已然占了广南一州十余县,似是早有图谋。
赵宗全刚刚即位,屁股都还没坐热,就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来,加之嘉佑帝刚刚身故,尚在国丧期间,底下不免闹出不少别的声音来。
远在泉州的王重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腊月了。
“子厚怎么看这事儿?”知州陈浚急匆匆来找王重,商量对策。
王重笑着给陈浚倒了杯茶,说道:“战事发生在广南,和咱们隔着十万八千里呢,就算是广南全部陷落了,一时半刻也打不到咱们这儿来!”
陈浚闻言却皱着眉头盯着王重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子厚,这可不像你!”
王重道:“明公觉得,大理、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