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今日正是要用这糖葫芦,好好考验考验你!”
“婶婶!”王茜儿立马跑到明兰身边,拽着明兰的袖子就撒起了娇:“你瞧三叔,就知道欺负人家!”
“你三叔是一家之主,我可管不了她!”明兰笑着捉着王茜儿的手柔声说道。
······
熙宁二年的上元节,因着先帝刚刚驾崩,虽然先帝留有遗诏,孝期以日代年,不可惊扰百姓们的日常生活。
可嘉佑帝在朝野之中的贤名实在太甚,尤其是在开封府,汴京城内,百姓们仍旧沉浸在先帝故去的悲痛之中,是以今年的上元节远远不似往日那般热闹。
世家勋贵之中,便是当真有什么喜事的,也都推迟了。
眼瞅着出了正月,冰雪渐渐消融,大地露出本来的面貌,熙宁帝一封圣旨下来,甘老将军领着神卫、神勇二军合计五万大军,征发民夫数万,令桓王亲自监军,南下征讨广南之乱。
袁文绍走了王重的关系,早早便已调入顾二麾下的神卫军,当了个营指挥,比起在城防营,倒是升了一级,只是神卫军不似城防营那般有油水捞,不过若是上了战场,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毕竟战场之上还有缴获。
王重带着明兰和华兰至一路送至南熏门,顾二的奶妈常嬷嬷和一双儿女也都来了。
一身戎装的顾二将怀中抱着的一双儿女放下,拉着她们的小手走到王重跟前,对二人嘱咐道:“爹爹不在身边这阵子,你们要好好读书,听王叔叔的话!知道吗?”
“女儿(儿子)知道了!”蓉姐儿的年岁稍长一些,已有七岁了,昌哥儿却只五岁,姐弟二人的容貌倒是随了顾二,长得都十分可爱。
“子厚!”顾二目视着王重拱手道,眼中满是郑重:“蓉姐儿和昌哥儿拜托你了!”
王重亦拱手回道:“仲怀且安心征战!蓉姐儿和昌哥儿,让他们跟着茜姐儿一道读书习武,大可安心。”
“六妹夫!”同华兰诉完衷肠的袁文绍也走过来,同王重拱手道别。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王重笑着道:“祝大姐夫此去平安顺遂,心想事成!”
“那就承六妹夫吉言了!”寒暄几句,时间也不早了,双方再度拱手道别,顾二同袁文绍翻身上马,跟上桓王等人,汇入大部队之中。
顾二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城楼之上,女墙之后,城垛口的位置,一席锦衣长袍,披着狐裘,金冠束发的雄壮中年男人正背负着双手,注视着城外的众人。
眼瞅着大军开拔,顾二随着大批人马在原野之中逐渐渐行渐远,消失在视线之中,城楼之上的那位体魄雄壮的中年男人仍旧如雕塑一般站着一动不动。
“什么时辰了!”那宛若雕塑般的中年男人忽然开口说了话,瓮声瓮气,声音颇为雄浑。
“回侯爷!刚到巳时!”旁边的长随小心翼翼的拱手答道。
“走吧!”这中年男人不是旁人,正是顾二的生父,当今宁远侯,殿前司都指挥使、受封上柱国的顾偃开。
“诺!”长随跟着顾偃开不紧不慢的走下城楼,问道:“侯爷,咱们去哪儿啊?”
顾偃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方才怎么不见三郎?他不是一向同二郎关系最好吗?”
“小人不知!”长随犹豫了一下,恭敬的答道。
顾偃开脚步一顿,扭头看着长随,虎目一凝:“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侯爷明鉴!”长随立马道:“小人当真不知。”
顾偃开双目先是一阖,随即再度睁开,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淡淡的瞥了自己的这个长随一眼,再度拔腿迈步,快步走下城楼,没再问什么。
只是长随被顾偃开这么一看,心底莫名有些发憷,后颈隐隐觉得有一丝凉意袭过。
“送个帖子到永安郡主府上去,明日未时,我亲自登门拜访!”
顾偃开生冷雄浑的声音传入长随耳中,长随当即应是。
翌日,天朗气清,风和日丽,冬日里残存的寒意正在逐渐消退。
未时,城西永安郡主府。
前院,花厅,王重坐在首位,顾偃开坐在左首,王重捧着一盏热茶,很是热情的招呼顾偃开道:“这是闽地一代刚刚兴起的炒茶,滋味与点茶迥异,侯爷可要好好尝尝!”
顾偃开抿了一口,自然免不了一番吹捧,说实在的,相较于调膏击拂的点茶,王重更喜欢后世冲泡的清茶,茶香浓郁悠久,且十分纯净。
“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侯爷今日登门,有何指教?”品过茶后,王重便径直步入正题,笑着问道。
顾偃开虽是武人,却也读过诗书,言行间颇有几分读书人的韵味,倒是和他在战场上指挥厮杀时的模样截然不同:“中大夫同我家二郎交好,如今二郎不在东京,我那不成器的孙儿和孙女儿承蒙中大夫教导,于情于理,我这个当祖父的,都该亲自登门拜会。”
王重忙道:“我同仲怀相交莫逆,侯爷是仲怀的父亲,便是重的长辈,侯爷且如以前一样,唤我表字即可,何须这般见外!”
“那我就托个大!”顾偃开脸上露出微笑,冲着王重拱手道:“叫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