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
“可那妇人却早已没了鼻息,连身体都已经彻底凉了,七窍之中,还有淤血渗出。”
明兰已经听的瞠目结舌,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王重道:“人体之中,蕴含着超乎我们想象的潜力,若是老侯爷求生的意志足够坚定的话,未必不能挺下去,只是这种可能性万不存一,几近于无。”
明兰是个聪明人,听王重这么一解释也听明白了:“若是人人都能如此,世上又怎会有那么多病重亡故之人!”
宁远侯府,即将离开东京,南下巡盐,桓王难得歇息一日,便来顾二府上,同顾二道别,顺道探望一下病重的顾偃开。
眼瞅着卧病在床,昏迷不醒的顾偃开,桓王也束手无策。
“可惜顾候病重,仲怀抽不开身,不然的话,此番南下巡盐若能有仲怀随行,定无忧矣。”桓王感慨着道。
顾二道:“有子厚随行,我去与不去,也没什么区别。”
桓王脸上的遗憾一闪而逝,转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前几日王副使上书父皇,求父皇应允其带上永安郡主姐弟二人一同南。”
顾二道:“永安郡主弓马娴熟,枪法精湛,于兵法之道上也颇有研究,又有子厚在旁督促,王爷此番南下巡盐,定能顺利。”
“王子厚的大名,我在禹州时便早有耳闻,不过区区五六年的光景,就把泉州经营的风生水起,财赋一年胜过一年,如今南方沿海地区的盐场能够日渐兴旺,他也功不可没。”
顾二道:“不瞒王爷,子厚非但才学出众,在政事上有过人之能,一身武艺同样超凡脱俗,便是末将,也不是其对手。”
“哦?”桓王很是意外:“以仲怀的武艺,斩将夺旗不过等闲,连舅舅都自愧不如,竟也不是其对手,那王子厚当真这般厉害?”
“说来惭愧!”顾二自嘲般道:“我跟子厚相交多年,时常切磋武艺,从未胜过,说起来我能有今日这般武艺,除了父亲幼年时的教导之外,还多亏了子厚的指点。”
这么些年来,顾二确实从王重处获益良多,尤其是武艺兵法,王重也从来不吝啬指点。
“而且子厚力大无穷,尤其擅射,能开三石弓,有百步穿杨之能,此番南下巡盐,有他随行,王爷的安危必然无虞。”
听了顾二的话,桓王的目光闪了闪,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来。
如今禹州一系的人里头,能独当一面的只有沈从兴一人,原本老耿和小段也都有些能力,可当初老耿为了救赵宗全,挨了反贼一刀,丢了性命,小段也少了条握刀的胳膊,这几年虽一直都在苦练左手,可一身武艺却恢复了不到两成。
刘正杰心思还算缜密,搞审讯倒是一把好手,可惜不通政事,武艺一般,也不足以独当一面。
当初赵宗全刚刚继位,朝中又接二连三的发生了那么多事,人心浮动,朝野不安,赵宗全这才同意了请曹太后出面,让其垂怜听政,以安抚人心,稳定朝纲。
却不想南境战事平定,朝局逐渐趋于安稳之后,曹太后却不想退回后宫,交出手中的权利了。
光是一个玉玺,就弄的赵宗全父子二人焦头烂额,还是顾二出了主意,才把玉玺从曹太后手里骗回来,虽然法子有些下三滥,可面对软硬不吃的曹太后,却尤为有效。
因着玉玺的事情,曹太后对赵宗全这个皇帝本就颇有微词,如今又因先舒王一事,导致二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在朝中明争暗斗,如今朝中一众臣工们也各自站队。
也正因为如此,赵宗全才会对这次南下巡盐之事如此重视,甚至不惜派出已然内定为储君的桓王赵策英亲自出马,一是为了向臣工们展示他们父子二人的能力,二也是为了名正言顺的推赵策英上位。
只待此番巡演归来,赵策英就能名正言顺的从桓王变成太子,成为储君。
是以不论是身为皇帝的赵宗全,还是被封为桓王的赵策英,对这次南下巡盐都极为重视,这不仅仅是为朝廷追回那些被贪墨掉了的税务金银,更是为了父子二人稳固地位,拉拢朝臣。
时间很快来到十一月,天气越发冷了,汴京城也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给这座容纳人口近百万的都城裹上了银妆。
屋子里早早就烧起了炉子,两个小家伙躺在摇床中,崔嬷嬷和翠微一左一右各照顾着一个。
明兰身边的大丫头丹橘,王重走后没几日,就被明兰许给了丹橘的表兄。
小桃则坐在炉子边上,专心致志的烤着板栗,明兰跪坐在书案后,桌上摆着账本、算盘,还有文房四宝。
“大娘子,郎中替淑娘子看完了,正在外边候着。”一个女使快步走到屋里,至明兰跟前,小声禀告。
“请去偏厅!”明兰放下手中的账本,站起身来,小桃当即把正烤着的板栗放到一旁,起身走到明兰身后。
王重交代过小桃,除了晚上睡觉之外,其余时候,要寸步不离的跟在明兰身边保护明兰的安危。
小桃执行的非常彻底,跟着明兰来到外头偏厅,郎中早已等候多时。
“敢问郎中,不知淑小娘是何病症?”
郎中恭敬的道:“回大娘子,方才那位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