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傻柱那张臭嘴,那倔驴一样的脾气,在厂里除了他那几个徒弟之外,还真没什么朋友。
老何家在北平城里也没啥亲戚,早些年傻柱在外头学川菜时拜的师傅早已不在北平,昔日的师兄弟们也早就没了联系,是以真正参加傻柱跟冉秋叶婚宴的,也就他那几个徒弟跟厨房的下属们,再就是四合院里的左邻右舍了。
众人看着披着围裙,戴着袖套,帽子的王重,都很是惊讶。
“小王今儿不会是你掌勺吧?”这院里尝过王重厨艺的,也就许大茂、娄晓娥,何雨柱一家子还有秦淮茹跟她的仨孩子,其他人自然不知道王重还有这一手。
而且在他们眼中,王重可是大学生,是读书人,市场里的技术员,读书人吗,哪個不是十年寒窗,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一方面是因为人们对读书人的刻板印象和认知,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人的精力有限,往往能把一件事情做好,在某个行业中做的出彩,做出成绩来,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因着宾客不多,再加上还有傻柱的几个徒弟帮忙,是以也不用太麻烦院里的妇女同志们,秦淮茹跟秦京茹领着几个年轻些的妇人帮着传菜上菜,吃完了再一块儿收拾桌子。
连桌椅板凳也是左邻右舍们凑出来的,有桌子搬桌子,有凳子的出凳子。
为了今儿这顿宴席,傻柱特意跑到黑市上,换了二十斤的肉票,又到朝阳菜市场买了三只鸡,六条大鲤鱼,摆了六桌,每桌六个菜。
也没那么繁琐的流程,眼瞅着快十二点了,宾客们围桌而坐,帮忙的妇女同志们将已经分好了的菜陆续端上餐桌,穿着新衣裳,胸前戴着红花的傻柱领着一身大红棉袄,略施粉黛的冉秋叶,挨桌给宾客们敬酒。
院里的邻居们几乎都出席了傻柱的婚宴,除了许大茂。
在上次全院大会之后没几天,许大茂就跟娄晓娥离了婚,办了手续,娄晓娥也从许大茂家里搬了出去,不过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娄晓娥没有选择回娘家,而是住进了后院聋老太太家里。
今儿个傻柱结婚,聋老太太这个一直把傻柱当自己亲孙子的长辈自然要出席,娄晓娥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也跟着聋老太太过来参加傻柱的婚宴。
别看聋老太太腿脚不利索,成日窝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在四合院里的地位却极高,是能拿着拐杖去刘海中家里追打刘海中,却叫刘海中束手无策,只能妥协的存在。
傻柱跟聋老太太的关系也甚是亲厚,何大清刚走那会儿,傻柱带着年幼的雨水,可没少受聋老太太的照顾。
“老太太!”
“我孙子今儿个可真精神!”聋老太太见一身新衣的傻柱,笑的眼睛眯着只剩下一条缝了。
“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傻柱也乐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
“老太太好!”结婚之前,冉秋叶就跟着傻柱去见了好几次聋老太太。
“孙媳妇!”聋老太太颤颤巍巍的从怀里取出一个红包,抓着冉秋叶的手,把红包往冉秋叶手里塞:“我老婆子没儿没女,一直把柱子当成是亲孙子,我这辈子也没什么别的指望,就希望你和我孙子能够好好过日子,一起生儿育女。”
冉秋叶微微一笑,任由聋老太太拉着她的手,说道:“您放心,我一定好好跟柱子过日子!”
冉秋叶心里清楚,这个时候,说再多的漂亮话也比不过拿出一颗真心。
聋太太看着冉秋叶那真挚的眼神,脸上笑容愈盛,仍旧拉着冉秋叶的手,道:“我孙子人虽然好,但却是个急脾气,眼里揉不得沙子,就缺个能管着他,束着他的人。
现在他娶了你,我也就放心了,以后啊,你可得多管着他点,要是他敢犯倔,不听你的,敢欺负你,你过来找我,我帮你揍他!”
“老太太,这可是我媳妇,我疼她还来不及呢,哪儿舍得欺负她。”旁边的傻柱立即说道。
“哼!”聋老太太哼了一声,挖了傻柱一眼:“那你也得敢才行!”
“不敢不敢!”傻柱很是配合,二人一唱一和,旁边的众人见状,纷纷笑了起来。
坐在聋老太太身边的易中海也跟着道:“柱子,老太太说的对,这结了婚成了家,跟以前可不一样了,遇到事情,可不能再脑子一热,就不管不顾了。”
要说易中海在傻柱的事情上虽然有私心,但至少目前而言,他对傻柱还是不错的,平日里也多有维护。
傻柱连连点头应是,随即便端起酒杯,给众人敬酒。
这饭吃了小半个小时就差不多了,娄晓娥扶着聋老太太回了后院,冉秋叶进屋跟雨水说话去了,傻柱还留在院里,陪着一群大老爷们坐着一块儿喝酒。
菜早都炒好了,王重这个大厨自然也被拉上了酒桌。
“兄弟,你百忙之中,还能抽空过来给我帮忙,这份情哥哥都记在心里,”傻柱对着王重端起酒杯:“来,哥哥敬你一杯。”
傻柱的酒量确实不差,可猛虎也架不住群狼啊,先前就跟冉秋叶挨桌敬酒,之后又陪着一大爷他们喝了好一阵子,虽然还没到断片的地步,但眼睛已经开始有些迷离了。
“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