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药的好处,让乡亲们能够多一条挣钱的门路。”
宋运萍本就极其聪慧,王重虽然没有直接开解她,可这么一说,却无疑是在告诉她王重的决心,纵使前路再难,艰难险阻再多,也拦不住王重办药厂的决心。
宋运萍看着王重脸上的坚定,心中一颤,脸上紧跟着露出了笑容。
“你说得对,既然选了这条路,那就不应该瞻前顾后,怕这怕那!我现在该考虑的,是怎么把纺织作坊做大,研究出怎么加工兔毛,该怎么扩大规模,招更多的人,把咱们的衣服卖出晋陵、卖到金州、卖到东海去。”
“你现在啊,就是喜欢什么事情都大包大揽,这样子怎么可能把生意做大!”王重笑着道。
“那我该怎么做?”宋运萍好奇的问。
王重道:“你啊,就是还没摆正自己的位置。”
宋运萍道:“摆正什么位置?”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王重道:“你现在是纺织厂的老板,你要做的,不是凡事都亲力亲为,不是成天跟工人们混在一起,同吃同住,而是要学会管理,学会用人,把合适的人摆在合适的位置上,用现代化,科学化的管理制度和管理方式,把你的小作坊变成现代化的工厂。”
“就跟你那制药厂一样?”宋运萍道:“搞一个奖惩制度,招几个销售去外边推销?”
王重道:“当然,专业的事情就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你看我跟爸,我们俩就只管加工药材,配药,最多也就是指点一下乡亲们怎么种药收药,其他除了管理之外的事情一概不管。”
“你这不是甩手掌柜吗?”宋运萍跟王重开着玩笑。
王重道:“什么叫甩手掌柜!甩手掌柜是什么事儿都不管,可药厂的事情我没管吗?”
“是没怎么管!”宋运萍点头道。
王重道:“你是你没看见,我管的是人,至于其他的,自有药厂的制度管着他们,哪用我操心。”
宋运萍道:“那你那几个销售员呢?一个月也见不到几回,还给他们开那么高的工资!”
王重道:“我给他们的不是工资,是他们把药卖出去的提成,要不是有这些提成,他们哪里会那么卖力。”
宋运萍道:“这就是用利益驱使他人!”
“这叫用利益换取他们的劳动,既合乎情理,又合乎法律。”王重道。
宋运萍道:“反正你什么都有理。”
王重道:“药厂的经营状况摆在那里,上个季度的利润难道你没看到?”
宋运萍没好气的斜了王重一眼,嘴上却道:“那我也招几个销售员?”
“不只是销售员!”王重道:“最关键的不是销售员,而是管理制度!”
“管理制度!”宋运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王重却忽然话音一转,问道:“知道县里那些单位、企业为什么在背地里捅小雷家的刀子吗?”
宋运萍不知道王重为何又突然问起刚才二人说过的话题:“不是因为利益吗?”
王重道:“是因为利益,可为什么县里那么多大单位,却竞争不过小雷家一个小小的砖窑厂,一个才刚刚起步的建筑队呢?”
王重的这个问题,可算是把宋运萍给问住了,倒不是说宋运萍不够聪明,而是受限于认知,不过很快宋运萍就反应了过来。
“是因为承包责任制?”宋运萍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王重道:“差不多吧,现在县里那些单位,就跟承包责任制推行之前的各个大队一样,工人们每天不管干多活,拿的还是那点钱,工人们的生产积极性自然得不到提高。”
宋运萍当即就接话道:“可小雷家的砖窑厂却不同,听说在小雷家砖窑厂那边,是出多少力,就挣多少钱,干的活越多,挣的钱也就越多,多劳多得,就跟咱家作坊一样。”
王重笑着道:“而且小雷家砖窑厂的砖卖出去越多,在砖窑厂上工的乡亲们挣到的钱也就越多,小雷家从上到下,都齐心协力,一门心思想把砖窑厂搞好。
一个是干劲十足,恨不能每天都使出十二分的力气,烧出来的砖力求质量最好,一个是偷奸耍滑,不论好坏,你要是买砖的人,你会找谁买?”
“当然是找小雷家了。”宋运萍道。
“这就是生意!”王重笑着看着宋运萍。
宋运萍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忽然有些明白王重为什么忽然又提起小雷家的事情了。
宋运萍本就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既然有了决定,自然便立即展开工作。
当即就委托杨书记帮着寻摸几个售货员来。
可惜山背大队就这么大一点,有销售才能的又能有几个,好在杨书记跟周边几个大队的书记都蛮熟络,一番走动之下,还真给宋运萍找来了七八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
挑选售货员这事儿,宋运萍没什么经验,自然便只能去问王重。
“这有什么好挑的,都是第一次吃螃蟹,你就找长得漂亮,高一点,白一点,口才好一点,能说会道,胆子大,不怕生的。”
“胆子大,不怕生,口才好我倒是能理解,可为啥要长得漂亮,还有高一点,白一点的?”宋运萍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