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百个工作岗位,代表的是五六百个家庭,每年光是给这些员工开的工资和奖金,都有好几十万。
唯一可惜的是,晋陵县内的棉花产量不高,适合种植棉花的地方也少的可怜,锦绣服饰厂的原材料,大多都是从外地采购,以前刚开始的时候,不过随着经济的发展,几个屠宰场的生意越来越好,县内所有的鸭毛鹅毛都被锦绣服饰厂给包圆了。
如今县内唯一能够满足锦绣服饰原材料需求的,也就是长毛兔的兔毛了。
随着锦绣服饰的飞速发展,县内长毛兔养殖的规模也在与日俱增,锦绣服饰不单单自己用县内产的兔毛做衣服,也跟魔都和金陵等好几个地方的纺织厂有合作,将自己经过初加工的兔毛卖给他们,从中赚取一笔加工费。
如此一来,养殖长毛兔的乡亲们的收入高了,锦绣服饰这边也赚了一笔,如此局面,可谓双赢。
小雷家,村后一座小山旁,王重指着前方最后一片区域,将可以开出来当做药材种植地的区域范围说给雷东宝听,旁边作为雷东宝智囊和军师的雷士根则拿着笔将王重说的话一一记在本子上。
王重手绘的那张小雷家的草图上,也早已被王冲用笔将所有合适种植药材的区域都圈了出来。
“就这些了?”雷东宝还有些意犹未尽,觉得王重选出来的地太少了。
王重道:“就这些了!”
“对了,这些荒山就算是开垦出来,第一年也没法用来种植药材,必须要花上一年的时间,先把地给养熟了才行。”
雷东宝听了点头道:“这就跟咱们开荒种庄稼是一个道理!”
王重点头道:“没错,是一个道理。”
雷东宝却忽然有些好奇的问:“王大夫,你有种植药材的技术,怎么以前不带着山北大队的乡亲们种药材呢?”
王重道:“以前?以前连肚子都填不饱,就是把药材种出来了,有什么用?难道药材能代替粮食,能填饱肚子?”
雷东宝楞了一下,当即反应了过来:“是我想差了。”
要是真论起来,种植药材的收益当然要比种植粮食高,可那也得看是什么情况,就前些年那种情况之下,在肚子都填不饱的情况下,大家还是能偷懒的就偷懒,地里的活也是能推就推,推不了的也是能糊弄就糊弄,连粮食都种不好,更别说药材了。
要想种好药材,要付出的精力可远比种植粮食要多的多。
“药材的种植跟粮食不同,头几年可能都没什么收成,雷书记既然下定了决心,可得先把乡亲们的工作给做好了,别到时候种着种着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既浪费种子,又白耗精力。”
雷东宝拍着胸脯跟王重保证:“王大夫,你放心,我向你保证,绝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我信你!”王重看着雷东宝道。
雷东宝听到这话,脸上不禁露出笑容。
在晋陵县这一亩三分地上,雷东宝还真没服过什么人,已经离开晋陵县去了北平的徐县长算一个,身为妇女,却凭一己之力,把锦绣服装厂做到如今这个规模,也算一个。
再就是王重了,分明在城里有着大好前程,却主动申请下乡来当知青,而且在别的知青都选择回城的时候,他毅然决然的选择留在了晋陵,留在了农村,还想方设法的带着乡亲们种植药材,带领乡亲们发展致富。
虽说种植药材的周期长,利润比不上小雷家的电线厂和施工队来说,可耐不住这路子是可以长长久久的做下去,而且就算是老弱病残,只要是能动弹的,基本上都能够干,只是付出精力的多少而已。
雷东宝这几年一直都在找能够让村里那些老弱们也能挣钱的门路,可惜他找了几年,一直都没有眉目,直到一次机缘巧合,去红卫镇找王重的时候,正好赶上药材采摘,天运制药的专车在乡间从药农们手中收购药材,药农们在拿到卖药所得的钱后脸上那灿烂无比的笑容,至今仍旧还深深的烙印在雷东宝的脑海之中。
是以雷东宝佩服的人又多了一个,尤其是在随着他跟杨巡还有王重两口子的关系越来越好,从杨巡和宋运萍口中得知王重对他们的帮助之后,王重在雷东宝心中的印象也越来越深。
“关于我们砖窑厂那边,不知道王大夫有什么建议没有?”雷东宝收回自己飘远的思绪,话音一转,却又问了起来。
王重好不容易来一趟,雷东宝可不想这么快就把王重给放跑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的,羊毛就得使劲儿薅才行。
王重道:“挖土制胚,开窑烧砖,用来起步确实不错,可要是把它当成一门长久的买卖就不划算了!”
雷东宝瞬间就想起了先前王重的话,眼神有些闪烁。
“咱们南方不比北方,北方地广人稀,土地开阔,而且山石较少,到处都能挖土烧砖制哇,可咱们这边呢?地少人多,周遭还有山林,要是泥土都被弄去制砖了,以后怎么办?”
王重这话并非是危言耸听,在人口分布上,南北方本就不同,地质也不相同,如今小雷家砖窑厂的规模越来越大,每个月产出的砖瓦数量也越来越多。
“可就算咱们不烧,别人也会烧啊?”这才是雷东宝不解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