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个人身后,都有一个嵩山派弟子跟着,还有一把匕首抵住刘家家眷的后心。
刘正风见此,眼前一黑,脑子一阵晕眩。
他刘正风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又是在群雄面前,嵩山派此番行为,实在让他大丢面子。
于是他气愤地道:
“诸位朋友,非刘某一意孤行,实在是左盟主如此相逼,若是刘某随了他的意,今后还如何在天地间立足!”
“左盟主不让刘某金盆洗手,刘某头可断血可流,但志不可屈!”
说着,他上前一步,也不想再推迟金盆洗手大事了,便要将双手放进金盆中。
“慢!”
史登达令旗一展,挡在刘正风前,欲要阻止。
只可惜刘正风如今正在气头上,史登达哪里挡得住?
“蓬~!”
刘正风只随意一招,便将史登达打得倒飞出去,萎靡不振。
他好歹也是成名已久的大侠。
嵩山派弟子见此,皆是骇然。
也不敢上去阻止。
但却把目标放到了刘府家眷上。
有一嵩山弟子道:“刘师叔,你再不住手,我可要杀你公子了!”
刘正风回头看了一眼,冷冷地道:“今日天下英雄在此见证,若是你敢因此动我儿一根汗毛,你嵩山派数十弟子,皆会化为淤泥!”
说着,他还是要金盆洗手。
在场的群雄确实抱着,嵩山派若太过分,必群起而攻之的意思。
所有人都感觉,嵩山派太不讲道理了。
“明明人家都已经答应你暂且搁置金盆洗手大事,你还咄咄逼人,这是什么道理?”林震南道。
“非要逼他刘正风发狠,当场金盆洗手!”
“不过再怎么说,嵩山派的手腕还是强硬啊!高明!”
林平之闻言,却不屑一顾。
心道:
“在我看来,他们的行为,都是愚蠢做法而已。”
刘正风金盆洗手,本来也没什么,大家都可以支持,可是你却偏偏捐个官败坏路人缘,真是愚蠢。
更蠢的是,居然还公开说什么,退隐以后,我和诸位朋友没什么瓜葛,再碰到,都只是公事之类,彻底把人缘败光…
要不是这些事,现在江湖人恐怕不会让你的家眷被控制着,早就让嵩山派放人了。
反观嵩山派。
你明明都已经成功让刘正风放弃金盆洗手了,却还咄咄逼人,让刘正风和你硬碰硬,实在是智障!
……
“咻~”
眼见手要没入金盆之中,突然有你暗器飞来。
“乓啷~”
金盆被打落,水淌了一地。
金盆转瞬倒扣在地。
屋顶之上,有数十人落下。
其中一偏瘦、中等身材,留有鼠须胡的人落下,一脚把金盆踩扁。
刘正风心中“咯噔”一下。
如今,金盆被毁,想要金盆洗手…是不可能了。
他识得此人,正是大嵩阳手,费彬!
“奉盟主之命,万万不可让刘师兄金盆洗手!”费彬道。
刘正风一脸阴沉:
“嵩山派虽然执有五岳盟主令,可如此咄咄逼人,未免欺人太甚,天下群雄都看着呢,你们这般行为,就不怕天下人问罪!”
费彬闻言,却淡然一笑,道:
“刘师兄莫要挑拨离间了,动不动就以群雄相要挟,当真以为我等来此,是为了阻止你金盆洗手而已?”
“此等小事,怎能让我左师兄如此大费周章?我等之所以来此,那是因为此事关系到无尽千万人身家性命!”费彬道。
嗯?
群雄一阵疑惑。
嵩山派为何这般说?
不至于吧。
刘正风喝道:“你胡说,金盆洗手之事,只是刘某私人小事,又怎与天下群雄身家性命有关?”
“是啊,贫尼对刘贤弟金盆洗手、去报效朝廷之事,虽然不以为然,可是人各有志,他将来只要不做有违道义之事,也不算大奸大恶。”定逸师太道。
费彬解释道:
“定逸师太,你是佛门中人…自然是不懂江湖上诸多的鬼蜮伎俩,你想想,刘兄身家富裕,在江湖上名头也是响当当,名利皆有,根本犯不着去干那升官发财的事,这其中…定有阴谋。”
闻言,许多被刘正风败了路人缘的江湖客也开始怀疑了。
“我早就觉得刘正风这家伙不可靠!”
“这其中…必有隐情。”
刘正风闻言,自感自己被泼了脏水,于是便大喝道:“你莫要血口喷人,今日你嵩山派前来,定要与刘某过不去了,既然这样…嵩山派还有哪些弟子潜伏在此,索性都出现吧,全部出来当面对质,别做藏头露尾的小人!”
只听东西房顶有人应声:
“好!”
随后,众人看到,嵩山派陆柏和托塔手丁勉从屋顶落下。
周围,所有嵩山派弟子也一起出现。
宛若铁桶一样,把刘府围得水泄不通。
刘正风寒着脸,森然道:“好大的阵仗!”
陆柏和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