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先生，我总感觉你在忽悠我。”安迪的脸色有点黑。
“看来你还不算太笨！”格林德沃并不否认。
安迪：“……”
这老头现在都不掩饰了。
格林德沃当然不算好人，安迪向他请教魔法知识，他又何尝不是再等安迪的实验结果？
一旦安迪成功制造出了可控默默然，那么格林德沃也未尝不可。
“说起来……”
安迪忽然问道：“如果我们成功了，你打算怎么做呢？继续之前未竟的事业吗？”
安迪并不介意自己被人利用。
或者说，只有格林德沃有所求，安迪才会相信这老头没有在魔法知识上欺骗自己。
而安迪所求的，也只有格林德沃那丰富的魔法知识。
“小子，其实我很欣赏你。”
格林德沃说道：“心灵与魔力融合，制造可控的默默然……在你之前，或许有人想过，但绝不会有人成功。”
安迪反问，“你觉得我能成功？”
格林德沃淡淡一笑，语气好奇的说道：“你已经成功过一次了，那个特殊的守护神咒！你是怎么做到的？”
“让魔力从回不稳定的状态吗？”说起这个，安迪隐隐有些得意。
虽然安迪是凭着开挂做到的，但开挂也是本事的一种。
有能耐你也开挂啊？
格林德沃点点头，“只要能让魔力回到不稳定的状态，创造默默然并非难事。”
“据我所知，想要做到这一点，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魔力突然增加。”
“你配置出增魔药剂了？”
“小子，我可提醒你，增魔药剂只能服用一次。如果你服用第二次，下场一定很惨。”
安迪闻言轻笑一声，“谢谢关心。其实……魔法变形同样可以提升魔力。”
格林德沃一愣，“这倒是！”
“等一下……”
安迪眉毛一挑，好奇的问道：“你说创造默默然很容易？怎么容易了？”
“据我所知，想要创造默默然，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魔力暴动，而后再凭借意志力压抑魔力。说实话，这很难。”
“我根本找不到刺激情绪的办法。”
时至今日，安迪对此依然毫无头绪。
“你还记得我之前提过的克雷登斯吗？”
格林德沃说道：“他的养母非常排斥魔法，他的因此遭到了养母的厌恶……”
说到这，格林德沃面露一丝嘲讽。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嘲讽那個无知的养母，还是在嘲讽懦弱的克雷登斯。
“长年累月的虐待，创造出了孕育默默然的独特环境……”
格林德沃继续说道：“以你的心态，想靠外界因素刺激情绪当然很难。但你如果狠心一点，也并非完全无法做到。”
安迪闻言沉默下来。
狠心一点？
比如说：给伊莎贝尔一道啃大瓜？
“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
安迪说道：“如果继续这话题，我可能会忍不住杀了你。”
格林德沃闻言淡淡一笑，“看来你很自负。”
“如果你想出来了，我们可以试试。”安迪饶有兴致的说道。
格林德沃凑近一些看着安迪，他看起来似乎有些心动。
“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
安迪话锋一转，“如果我们成功了，你打算做什么？”
说起‘未来’这个话题，格林德沃忽然有些感慨。他叹息一声，说道：“我已经老了，什么也做不了。”
“倒是你……”
“小子，你难道不想改变这个世界吗？”
“如果可控默默然的实验成功了，它会让巫师的未来跨越一个新的高度。”
安迪闻言嗤笑一声，“改变世界？帮助那些所谓的巫师同胞？”
“别开玩笑了！”
“他们有什么资格得到我的帮助？”
“在这个世界上，能帮助他们的，就只有他们自己。如果他们自己都不想改变，我又何必去改变他们？”
“能得到永生和力量的人……只有我！”
在这一点上，安迪和格林德沃的想法存在着巨大的分歧。
或许是因为穿越到原因，安迪很难将那些素不相识的巫师当成自己的同胞。
格林德沃深深的看了安迪一眼，倒也没有继续劝说。
“时间不早了！”
格林德沃忽然说道：“最后一次仪式……祝你成功。”
“谢谢！那么……晚安，格林德沃先生。”说完，安迪缓缓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而后将双面镜放回兜里。
“啊——”
伸了个懒腰，安迪拿出时间转换器，让时间倒流回两个小时以前。
晚上七点半。
安迪隐去身形走下天文塔，而后离开城堡，在禁林施展幻影移形来到戈德里克山谷的墓地之中。
仪式很顺利。
大晚上的，也不会有人闲的无聊来墓地里闲逛，所以整个过程并没有人打扰安迪。
“接下来……就是等待下一个新月了。”安迪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