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根本没有继续攻击的意思。
护卫的发现让他自己心里放松了很许多,他转回头准备加快速度向上爬去,可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了凄厉的破空声,似乎有什么利刃向他背后攻来。
悬崖下方的特纳紧张地关注着周围的动静,只要对手出来阻挡,他和两个巨人会第一时间出手拦截。但是出乎他的意料,四周一片安静,对手既没有阻拦自己手下攀爬悬崖,也没有对他们发动攻击,只是不断地加速着火焰的慢死,似乎就准备利用火攻来对付他们。
看来是时候撤退了,不过就在特纳准备下令继续从悬崖方向撤退的时候,悬崖上方忽然传来一声惊呼。他仰头望去,之前一直攀爬很顺利的手下此时全身斗气闪耀,如临大敌,身体借助悬崖上的借力点,开始在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迅速移动着,似乎在躲避着什么东西,但是在地面这个角度往上却什么也看不到。
“什么情况?”
下面不明所以的人对着上方的同伴高声问道。悬崖十分陡峭,即使是中级剑士移动时也要分外注意,而他此时护卫不合常理的举动显然是为了躲避危险才被迫而为。
只是没等上面的护卫回答,他便又一声惊呼,这一次手上抓到了一块松动的岩石,同时脚下一滑,整个人已经从悬崖上跌落下来。
“小心!”
下面的人喊道,但是他们并不是特别担心,因为此时护卫距离地面大约三十步,这个高度跳下来对于一个中级剑士来说可能会受伤,但是绝对不会摔死,而且下面还有两个牧师等着,治疗一点摔伤对于牧师来说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不过就在下面的一群人望着坠下悬崖的同伴的时候,异变突然再次发生。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半空中的护卫身体一阵翻转,然后身体上不断有血珠喷洒而出。
“不好!大师,借助你的肩膀一用。”
特纳目睹此景,立刻意识到不妙,他双脚一跺,人已经腾空而起,首先落在了男性独眼巨人的肩膀上,然后再次借力腾空而起,接住了从天而降的手下,如果任由受伤的手下自由落地,很有可能导致重伤甚至是丧命。
接到手下的瞬间,特纳扫视了一眼,让他震惊的是护卫肋下衣服上有三条破口,破口内有鲜血不断涌出,将衣服浸湿。
这么短的下坠时间,众目睽睽之下护卫居然遭到了至少三次无声无息的攻击,这个发现让特纳的心里一沉。
这肯定是对方那个可恶的魔法师干的!
没容特纳多想,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嗡鸣,声音由轻微迅速变得剧烈,显示着攻击的来势极快。
特纳左臂夹住手下的身体,同时右手拔出长剑在嗡鸣距离自己不到三尺的时候,长剑骤然而出,向身后横扫,一阵浓郁的黄色光芒沿着剑身喷涌而出。
“砰!”一声巨响,特纳感觉到剑身上传来一下震动,但是力道并没有想象中的沉重,据此判断应该是风刃之类的魔法攻击,看来自己的手下之前就是被此魔法所伤,但奇怪的是护卫受伤的过程无声无息,作为一个中级剑士即使被风刃魔法所伤,也不应该如此毫无反抗才对。
特纳边思考着,边收回长剑,忽然他后腰处本能地感觉到一阵寒意。他暗叫不好,护体斗气瞬间提升到极致,整个人仿佛都裹进了黄色光团。三道更加轻薄的风刃,在距离他腰部只有三吋时被斗气震得粉碎,如果不是他高级剑士反应更加灵敏,这一下腰部被割几道伤口只怕是在所难免。
“混蛋!”
特纳狠狠地咒骂道,他终于明白自己手下为什么受伤的无声无息,对方用一个明的风刃吸引注意,然后趁你大意的时候,用几道暗的风刃攻击你的薄弱之处,哪怕自己身为高级剑士都差点中了计,何况手下只是个中级剑士。
一个魔法师距离如此之远,居然还能精确的控制魔法的攻击,简直超出了特纳对魔法师的传统认知。现在看起来对方有可能是一个擅长火系和气系的双系大魔法师。如此强大的对手,绝对不会默默无闻,如果此次回到梵斯顿自己一定要向上面禀告,提醒他们要多多留意此人,将来他可能成为教廷北上征服整个大陆的一个大敌,尤其是此人和精灵族有着紧密的联系,否则一个大魔法师不会为了精灵族而干出得罪教廷的事。
与此同时,在百步之外的艾伦也停止了魔法咒语,在一百步远的距离上控制风刃已经是他目前精神力所能达到的极限,而且一次最多只能控制三个风刃,现在既然对手变成了高级剑士,只靠风刃恐怕很难伤到对手,所以他不再浪费精神力,留着一会儿还有大用。
艾伦攻击的目的本来也不是想靠这个杀人,否则对手十几个人一起上悬崖,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用风刃把所有人都打下来,他这么做主要还是想给对手以震慑,不能让他们从悬崖上逃了,如果就这么让教廷的人逃出去,那么对于接下来他们的旅程将会是无休止的大麻烦,现在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么接下来就是怎么消灭对手或者要困住对手几天,给他们以从容撤出教皇国的时间。
“艾伦,干得漂亮,不过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要冲上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