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几句,便拜来拜去的。
看着腻的慌。
“来,我们接着往下说。”
林澈重新斜靠在椅子上,手指了指空茶杯,朱标立刻心领神会,上前端茶倒水好生伺候。
“打个比方,比如卖一把菜刀,定价二十文钱,其实里面包含了十文钱的税。”
“如此一来,大多数人买菜刀的时候,并没有觉得自己交了税。”
“这时税痛就很低。”
伸手接过朱标敬来的茶,林澈淡淡呷了一口。
“反之,如果把菜刀的初次价格定在十文钱,卖的时候再另收十文钱的税。”
“这个时候伱的税痛立马就上来了。”
“我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朱标下意识屏住呼吸,而后点头如捣蒜,小心翼翼。
“所以,先生的意思是,想要把税痛降到最低。”
“收税就得在无形之中。”
“以一种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收取。”
‘啪!’
一声脆响。
林澈两手一合,欣然道:
“不错,便是如此。”
“耐心研究一下两宋的财政收入,你就会发现其中的问题。”
“到了南宋末期,盐税甚至还占到中枢财政收入的八成以上,盐税是实实在在支撑着两个王朝。”
“税收才是国家命脉所在。”
“然而到了大明,你爹减轻了农税的同时,竟然也调低了商业税,又在士大夫阶层推动下,商业税还在一降再降。”
这是干什么?”
“不要命了?”
顿了顿,林澈继续道:
“商人挣钱是随机的,百姓挣钱是固定的,看似百姓交的税很低,实则商人交的税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