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动倒是记得马新贻的叮嘱,本来想要找张汶祥喝酒的,也干脆作罢。
他走的时候不兴波澜,回来的时候,也算是悄无声息,总之,没惊动太多人。
这两天他待在宅子里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给苏苏小姑娘补充能量。
“爷,你又要出去呀?”
房间里面,花梨木大床上,苏苏用洁白如玉的脚弓蹭了蹭林动的腰,问话的声音,甜腻腻的。
林动把纤瘦的玉足抓在手里,把玩片刻,用被子将她的脚盖住,道:“别闹,你多休息一会儿,中午别给我留饭,我去找朋友喝酒。”说话间,翻身下床,转眼就把衣服穿好,又去旁边的书房,把玄铁戒指给套上,这才奔出门去。
小道士是还在戒指里面,平日随身带着,只有办“正事”的时候,才用盒子装起来,放进书房。
“将军,你这几天干嘛都把我锁进盒子里面。”
小道士忍不住吐槽问道。
“小孩子别瞎打听。”
林动颇为无语说了一句,朝着文昌学舍赶去。
回来之后,林动还去了一趟罗行云的府上,两人小酌一杯。
林动请人帮忙,第一是问罗家有没有明朝方面书籍,尤其是天启,崇祯年间。
尽管猜测下一个世界,估计和正史所载相差极大,不过有备无患。
了解越多,自己以后做起任务来也就得心应手。
历史或有微小偏差,可大势方面,还是沿着既定的命运线在前行。
只是收获寥寥,罗家估计也是一个假的诗书传家。
罗行云倒是懂事,待林动酒足饭饱后,主动承诺,往后替他收集这方面的书籍物件。
林动去往罗家未果,转瞬就把主意又打到了刘秀才身上,比起罗家土财主而言,这位才算是真正的诗书传家,一身墨香。
天气还算不错,惠风和畅,日头温暖。
林动前去拜访的时候,专门买了一坛最贵的花雕,待刘秀才给几個学生讲完一堂课才有间隙,与其闲聊两句。
“县城里面马上就要不太平起来了,你最好还是先出去避祸一趟。”
林动专门提点了一句。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刘秀才忍不住拽词道,越是平静的表象下,往往蕴藏着越大的危机。
随着庐州方面战事频繁,英王陈玉成和霆字营大将鲍超越斗越凶,其实不用林动来提点,刘秀才也明白这里面的危险。
秋风未到蝉先知,他们这一类书生心眼子最多,如何不明白眼下时局的凶险。
“待我今日遣散学生,下午就走。”
刘秀才有些伤感说道。
林动把酒坛放到一边,拿出自己那块腰牌递上,问道:“之前喝了你的酒没什么回敬的,这次就带了坛花雕过来,希望你能喜欢,另外,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我偶然得来一块牙牌,说是件古物,麻烦你帮我掌掌眼。”
刘秀才接过牙牌,入手温润。
牙牌上面写的那行“北水玄元,尊奉玄武”倒是有些吸睛。
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目光落在镇魔司三个字上,想了片刻,才道:“质地很好,物件的年代,我看不出来,你该去庐州珍宝阁看看,里面的掌柜神通广大,兴许认识!镇魔司什么的,从未耳闻,兴许,你被人骗了也有可能。”
“……”
林动将腰牌收回,果然镇魔司什么的,听起来就像小说家杜撰之言。
要不是接到任务提示,林动也不敢相信,天启,抑或是崇祯年间,会有这样一个机构。
“那你有听过颠仙吗?应该是全真龙门,白云观一脉的法祖。”
林动随口打听道。
戒指里的小道士也在这个时候,竖起了耳朵。
“我一读书人,子不语怪力乱神,僧道事情,了解不多。”
“不过,你说的若是白云观的话,早年我倒是听家父谈起过,那白云观离我们这里也不远,就在合淝和舒城边界上。历代观主都是有修持的人物。”
“家父说他当年,科举时路过借宿,夜里梦到一大胡子黑脸道人,拍打其肩膀曰:功名难求,祸事横生,秀才,你何不待在家中,教习世人。待梦醒,家父问观主,那梦中仙人事。”
“观主说,那就是他们这一脉的法祖,世号颠仙的马真一,马峰巅道人,过去有文豪,还曾替马道人著书《马峰巅传》,峰巅是因为马道人早年居住在华山之上王刁仙洞,得以峰巅自号,世人误传成了颠仙。”
“你若是想要探寻更多更多颠仙消息,可以从《华岳志》《登州府志》等文献入手。”
“我父亲当年也因为颠仙批命,干脆放弃了科举的想法,以秀才功名,安心待在书院讲学。后来,家父回了书舍才知道,当年那一批和他共同参加乡试,皆遭了匪祸。遂彻底熄了参加乡试的心思。”
……
“颠仙,马真一?”
回去的路上,林动都还在思量这个事情,打算等这期间安定下来,专门组建一队人马,收集这方面的各种消息,还有流传开来的仙人事迹。
就在林动琢磨组建人手的事情时,耳畔一道劲风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