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疑虑也无,算得上是好脾气了。
马新贻虽然得袁三甲看重,是临淮军临时统帅。
但到底不是临淮军的主人,这般行事,很容易闹出将帅不和。
“林元觉!”
马新贻又是一声大喝。
“末将在!”
林动舔了舔嘴唇,跃身而出,眸子里杀意炽盛。
“无论对方是想双面夹击,还是以冲破我们阵营,制造混乱为目的,我命令伱,死守城墙之外,一旦陌刀阵出城,你可有把握与朱凤奎斗上一斗?”
马新贻故意问道。
“必将他们全歼于枪下。”
林动想到昨天在墙头和自己对视的那个高瘦身影,心中一股战火不住燃烧。
“好,你率……”
声音顿了顿。
马新贻才继续道:“你率山寨的那批人马,硬撼陌刀阵,记住只盯着朱凤奎就够了,若是其麾下其余部队,诸将听令,我要你们分而食之。”
“诺!”
在场的将官,齐齐长嗥道。
西北边。
狼烟越来越粗,一枚赤红的信号弹在天空一角炸裂开来。
“擂鼓!”
马新贻一声令下,山坡上林海摇动。
整个战场火与血的氛围,再度被点燃。
城墙上,朱凤奎同样注视着狼烟下的红色信号弹,他知道含义,这是表明援军即将来临,而且这一支部队,竟是属于翼王的飞羽军。
神出鬼没,鬼使神差!
朱凤奎想不通翼王的军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哪怕是陈玉成的杏黄铁骑打出信号,也比翼王的人马更有可能。
难道是使诈?
那更不可能。
因为什么情况下,发什么信号弹,那都是只有太平军高层将领才知道的军事机密。
可到底,要不要开城门?
什么时候开,这些也都是问题。
“将军,最后一支血孽部队,已经准备好了。”
“但是,血孽不听使唤。”
“少了刘将军的那一份土德龙气,血孽镇压不住。”
一名副将上前通禀贴耳通禀道。
“什么?你们到底转化了多少死人,本将军抄的佛经,还不够吗?”
朱凤奎不由大怒道。
“大人,昨个儿,可是您说要全部转化完的呀。”
副将忍不住低声道。
屋漏偏逢连夜雨,朱凤奎眉目一压,咬牙道:“罢了,无论如何,如今援军将至,这说明城外的威胁马上就会解除,到时候我们再来处理城内的琐事,也都来得及。”
“而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接应他们。”
“来人传我号令!”
“血衣卒听命!”
“架陌刀阵。”
“随我前往城外,接引友军。”
朱凤奎犹豫片刻,发布出一道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