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一凑,紧跟着捉了江子木肩膀,好一通摇摆。
“木,你终于回来了。还好吧?昨晚怎么过的?”
“哎呦哟,跨年夜居然没吃到我做的烤鸡,这可怎么好呢!”
正要再开口,却被自家老公一把拉了过去,抬手做个噤声手势,轻道:“眼下,先把这两个人解决掉。等回了家,你再把好吃的全端出来。”
江子木冲着四下感激的微笑,等眼光扫到伊顿跟梅,整个人突然转换成“江浙沪冬日”模式,渗入骨髓的魔法攻击,居然让大太阳底下穿着短裤短袖的伊顿两人齐齐打起冷战来。
“亲,刚才是你说,自己一夜没睡困得难受?”
梅暗暗往后退了一步,抿着嘴,没搭腔。
江子木懒散的白了伊顿一眼,往前步步紧逼,笑着,盯着,也不多说一句。
就在围观群众不明就里,猜测这俩姑娘莫不是用念力进行啥不能明说的隔空小宇宙撞击的时候,只听见“啪”的一声,江子木的巴掌,毫无缝隙的紧紧贴上了梅的脸。
劲道十足,童叟不欺。
身后的肖大爱豆一看:嚯,这神婆,赤手空拳,战斗力也高的一匹。
“你……你……”
“你什么你!”
“打你不需要挑日子,如果非要挑,那天天都是好日子!”
肖大爱豆一听,民歌魂突然觉醒,也不用热身,不降原key,张嘴就来。
“开心的锣鼓敲出年年的喜庆
好看的舞蹈送来天天的欢腾
阳光的油彩涂红了今天的日子哟
生活的花朵是我们的笑容~~~
嘿!”
围观寮国群众哪里见过如此阵仗,虽然听不懂,但是那拔到天上的高音,可是无需过多解释就能横行全世界的通用护照。
啪叽啪叽啪叽,此时此刻的掌声,你都不好说是该用来给肖大爱豆的无伴奏清唱致敬喝彩好呢,还是该用来给江子木的以牙还牙简单粗暴加油打气好了。
吃瓜街坊:那个……我们可以以量取胜。管它是为啥鼓掌,反正鼓起来就对了。走一波,来来,再走一波。
梅:有被冒犯到。
“你……我……”
江子木微微一笑,用华文开始了义正辞严有理有据的声讨。
“听说,梅女士昨天跟肖先生的随行工作人员说,我跟肖先生一致决定留在山里过夜,不回老城,所以你们才在人数不全的情况下,依旧按照原计划时间按时发车?”
“还听说,梅女士大肆渲染,非说我跟肖先生是男女朋友关系?”
“对呀,怎么了?不是你托我代为转达的嘛?”
“啪!”
又是脆生生的一巴掌,抽的梅有些眼冒金星。
“第一巴掌,是帮你治病的。怎么样,现在是不是精神很多了?”
“免费,不用谢。”
江子木把脸抬得高高的,直接用鼻孔瞧着梅,冷冷一哼,“第二巴掌——老一辈没人教育过梅女士,告诉你满嘴跑火车是要挨打的么?”
“我怎么……我说的都是真的….…我……”
“啪!”
“江——子——木!!!”
“你凭什么又打我?”
“凭什么?凭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你个杂毛杂色的小泥鳅!”
“对了,第三巴掌,是教育你做人不可以嘴硬,关键时刻,得放聪明!”
江子木深深喘了口气,摊摊手耸耸肩,“梅女士,你不说我都不知道,咱俩关系原来这么铁。外景团队那么多的人我不挑着帮忙传话,偏偏捡了你——这个从第一次见面就被我怼到吃猪屎的对头?”
“我都搞不清是你傻还是信你这些鬼话的人傻了。”
“如果真要传话,我就是把消息写在粪球上随便找山上一只屎壳郎帮我推过去,也比找您靠谱好嘛?”
自己几斤几两,一点儿那啥数没有呗?
梅:虽然她说的非常绕,但是我仍然一秒抓住重点。老铁们,把“我都比不过屎壳郎”这几个字打在公屏上!
“你骂我……”
“啪!”
乖乖,又是一巴掌。
“对呀,不仅骂,我还打了。”
“这第四巴掌,算是谢谢你让我在深山老林里没水没电没食物没消遣,凄凄惨惨哆哆嗦嗦的过了一个永生难忘的跨年夜!”
“你凭……”
两个字刚钻出口,梅就下意识自己往后躲了躲,在确认并没有第五巴掌跟上来之后,一股毁天灭地的毒火呼啦一下直窜上头。
“我让你打我!!!”
话音刚落,梅恶狠狠往前赶了几步,胳膊一伸,两手齐上,这就要把被动挨打转为主动出击。
一看要肉搏,江子木一点儿不带怂的。吃不上烤鸡的愤怒,看不上跨年晚会的愤慨,后脑勺一闷棍带来的疼痛,以及不堪回首的被肖大爱豆这只铁憨憨支配操纵了大半夜的恐惧,一股脑杂糅一处,配合上柔韧度极高的身体plus灵敏度甲等的反应,没等对方的巴掌伸到跟前,江子木已经抢先一步,一手扯住梅的头发,一手直接往她脸上招呼。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