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阿图鲁有些意外赵柽到来,不是昨天刚来领过腰牌吗,这怎么今天又来了。
“想找老哥打听点事情。”赵柽走上前低声道。
“元编纂有事请说。”阿图鲁纳闷道。
赵柽低声说了几句,阿图鲁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元编纂问的是那小寡妇啊?”
“竟是个小寡妇?”赵柽闻言脸上出现感兴趣的神色,道:“老哥仔细说说。”
阿图鲁笑道:“这小寡妇可不少人惦记着,没想到元编纂竟也动心,只是元编纂乃是有家室之人……”
赵柽大手一挥道:“老哥休提甚么家室,那婆娘素来不讲道理,这次若不是缠得太紧,必不会带她前来,天天看着揪心。”
阿图鲁笑道:“元编纂到是快人快语,不过糟糠之妻不可弃,元编纂可莫想那些有伤家和的事情。”
赵柽道:“大丈夫三妻四妾自是寻常,老哥还是快说,我这心头痒得很。”
阿图鲁道:“那小寡妇叫罕拨里珠,她男人原本是大都统的贴身侍卫,前年和辽国大战时死在护步达岗,大都统可怜她,便一直留在寨中,言是想再成家可随时搬离,若是愿自己居住,那寨内便一直养着。”
赵柽摸着下巴道:“原来如此。”
阿图鲁道:“元编纂,我可要提醒你,千万不能硬来,因为这事寨子里好几个兄弟都受到了惩治,有一个板子打得狠了,三个月没下得地呢!”
赵柽笑道:“知道知道,辱没斯文之事元易又怎会去做,多谢老哥告知。”
他拱手后转身就走,阿图鲁望着他的背影,脸上出现一抹古怪神色……
赵柽又走出大寨闲逛,昨天完颜宝花让他再去,他觉得此事还须仔细斟酌,虽然他看完颜宝花并不似木扎哈说的那般真正疯掉,但这女人却是危险的紧,遭遇那般不幸之事,说不得干出点甚么出格举动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已经到了完颜希尹给出的最后一天假期,这日他吃过晚饭后,出门就向后面走。
几日里来,他天天早晨看后院的小寡妇给菜地浇水,小寡妇倒也习惯,没最开始那般惊怕,有时倒也笑笑,只是不肯和他讲话。
此刻天色微黑,赵柽转到小寡妇家的木头院门前,左右看看没人,竟然轻轻敲起了门上栓环。
片刻,小寡妇从里走出,问了句:“是谁?”
赵柽在门前小声道:“罕拨里珠,是我。”
“你是哪个?”
“小生……就是前院天天看你浇菜地的那个啊。”赵柽嘴角漾起一丝笑容道。
“啊,是你。”小寡妇发出一声惊呼:“你快回去,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赵柽笑道:“小生今日去商街游玩,恰好见到有人售卖辽国胭脂水粉,便称了二两,打算送给罕拨里珠。”
“你,你……”小寡妇闻言顿时无措起来:“你是有家室的人,再不要来我这里,我也不会见你。”
赵柽手掌在身前摇了摇,哪里有什么胭脂水粉,便是连只空布包都莫得,只是晃得空气罢了。
他道:“罕拨里珠,你这是什么话,我只是送东西给你,与家室何干,你且打开院门,我有话与你细说。”
“莪不与你说,你还是离开,那水粉我也不要,一并给你家里的就是。”
“给她做甚?她脸黑得好比锅底,擦上亦不会变白一分,还是罕拨里珠你用最好。”
“我,我不和你说,你赶快离去,让人瞧见,成什么样子。”
就在这时,前方的院子里忽然传来小娘声音:“元二郎,元二郎,你去了哪里?还不回来帮我穿针引线,缝补衣裳。”
“啊……”院内女子闻言立刻急匆匆跑回屋内,“哐当”声关紧了屋门。
赵柽瞅着她的背影,脸上出现一抹冷笑。
他转身往回走,边走边喊:“十三娘,莫要着急,夫君马上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