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小娘看着洞壁下畏畏缩缩的大雕道:“二郎,或许它以为那蛇是最好的食物,所以才带回来送你。”
赵柽冷笑道:“十三娘不要被它骗了,你瞧它现在这副样子,大抵是装出来的,这鸟鬼精着呢,他在草原上经常见人,怎会不知这里的人根本不吃蛇,它就故意抓一条回来恶心莪。”
大雕歪着脑袋看赵柽,哪怕听不懂这两脚兽的言语,可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不由把脑袋往翅膀下一夹,一副受气的模样,却又透过那羽毛缝隙,偷偷观察二人。
小娘看了,道:“这大雕确实有灵性,不比寻常那种,我眼下伤却是好了,就不知道它肯不肯随我们走。”
赵柽道:“若是肯走,养在你家中倒也合适,看这体型,身子轻的大抵都能驮起来飞行,不过总是个畜牲,飞得高了滑下去却不好说。”
小娘莞尔道:“谁没事会坐这大雕去飞,恐怕没到半空自家就吓得半死了。”
赵柽看眼小娘:“伤真的好了?”
小娘道:“自然是好了,行走跳跃都再无碍。”
赵柽摇头道:“那却不好说,毕竟上下山的使力和那些无关,拿过来让我瞧瞧。”
“拿什么?”小娘紧张道。
赵柽用下颏点了点那只破烂的小靴子。
小娘立刻双颊飞红,转过脸面壁,瞅也不瞅赵柽。
赵柽摇了摇头,伸手抓过大雕,自言自语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又怎样,好了的话明天就随十三娘去吧。”
大雕哪肯,拼命挣脱,向山洞深处跑去……
第二天一早,赵柽先到山崖上转了一圈,随后回去接了小娘上来,两人沿着山顶继续向南面走,那大雕却也跟了出来,在两人上方盘旋。
随着山势起伏,不知不觉间几个时辰过去,两人的脚程虽然比普通人快上许多,但毕竟山顶的路不比寻常,就这样足足两天才走到大山南麓。
从这里下山,往西南去,则是上京临潢府,往正南走则是锦州和来州。
自此,山地少有,多是草原和平地。
二人下到半山腰,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大声呼喝与林木被撞击的声音,更感到前方有风来袭,这风却是凶恶,竟刮得脸上一阵凉飕飕,单道这风的恶:
无形无影透人怀,四季能吹万物开。就将撮树黄叶去,入山退出白云来。
就这时,只听得“咔嚓”一声响,却是一颗碗口粗细的大树被撞断,接着前面就跳跑出来一只吊睛白额大虫。
只见这只大虫,黄黑斑纹身上披,王字清晰贯头顶,长啸一声风括地,尖牙利爪尾如鞭。
赵柽立刻“啊呀”一声,手上短剑滑出,望向这大虫。
这大虫却是与所知的不同,乃是北面独有的一种,身长体大,力气惊人,就算是这身形,都要比那些普通的大上一倍有余。
小娘自也知道这大虫的厉害,兵刃早就握在了手中,便是那天上的大雕亦是俯冲下来,做势欲攻。
就这时,忽然听到有个粗壮的声音高喊:“兀那大猫休走,留下卖命与俺,好换些盐巴米食来吃!”
只见这大虫闻得声音,跑的速度更快起来,根本不避让赵柽两人,虽瞅着不似攻击模样,却也是直生生跑过来,若是被它撞上一下,恐要骨断筋折。
赵柽见这大虫分明就是慌不择路,不由对后面追赶之人心生好奇,又哪里肯放它过去。
他站立不动,小娘在旁喊道:“二郎小心!”
赵柽只是眯眯眼,待那大虫冲将过来,却是剑也不用,只为留个完整虎身虎形,竟然吐气开声,一拳生生打出。
他这一拳,却是看不出多大的气力,但速度却又是极快,大虫根本没甚么反应,就被直接打到额头之上。
可这大虫冲撞之力却又是何等威猛,别说人身,便是熊罴都可撞飞开去,何况大虫向来又有铁头称呼,这一下赵柽虽然打上大虫额头,却也被撞得向后倒退开去。
只是赵柽虽然向后倒退,身形却未错乱,就是再一拳打出,竟又打在了大虫脑门之上。
大虫这下却是才感觉到痛,虽然是在逃跑途中,却也凶性大发起来,吼一声,好似半天里起个霹雳,腰胯用了大力,再把一双毛茸茸的前爪子向上掀去。
原这竟是大虫扑,掀,剪的三招之一,扑已用过自不顶事,反而被擂了两拳在脑门,如今只好用了一个掀。
却不料这一下却又是掀了个空,赵柽竟然早就跃起在那两只大爪上方,竟然再是一拳打向大虫额头。
大虫一个掀招便是走老了,此刻哪里再回得力,却是第三下又被赵柽打了个正着在脑门,只见这大虫晃悠了几晃,只是头内仿佛糊成一团般,剧痛无比,四条腿颤了颤,便是“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昏将过去。
赵柽看大虫倒下,方自揉动起手腕来,言道:“好硬的脑袋,疼死本王了!”
小娘在旁惊疑不定:“二郎,你武艺如此厉害,怕不是到了小宗师。”
赵柽含糊道:“只是力气大些罢了,哪里有几流的划分。”
小娘呆呆看他,细长好看的眉毛扬了扬。
那天上大雕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