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江南?
他道:“令堂……”
段易长笑了笑,这种事倒没什么可隐瞒,他道:“家母并非大理人,乃是宋国女子,与家父在江南相识相知,随后一起回了大理。”
“原来如此。”赵柽点了点头,笑道:“想令尊当年英俊潇洒,武艺高强,一定结识过不少江湖朋友,说不得还有结义兄弟之类吧。”
段易长闻言有些思索,觉得赵柽话里有话,但他确实不了解这些事情,便道:“王爷这却是问倒我了,易长未曾听家父提起过这些事,便是母亲……也从未说过。”
赵柽笑道:“是本王心生好奇了。”说完他不再言语。
段易长一头雾水,心中不知赵柽问这些话的用意,说是好奇却又好象有所指,不是随便问问那么简单。
这时小河对岸来了几名女子,端着木盆到河边浣洗衣服,看打扮应是附近农庄上的庄户。
她们倒是不怕赵柽等人,在斜对面的大青石上,挽起裤脚,露出半截白生生的小腿,边洗衣边笑闹着,声音传递过来,无非是张家长,李家短,王家的小郎好大胆。
赵柽看得有趣,道:“段皇子,倘在大理,眼下这种情景是不是要对歌来听?”
段易长瞅了瞅对面,那几名女子笑闹着也往这边看,见他瞧过来不由指指点点,段易长顿时脸红道:“王爷,我没亲眼见过,不过,不过……大概会对吧。”
赵柽奇道:“你没有见过?”
段易长腼腆道:“王爷,我在大理极少出城,这种事虽时常听闻,倒真的没有亲眼见过。”
赵柽笑道:“段皇子,喜乐在民间,忧患也在民间啊,庙堂太高,看不见市井,又怎能知百姓的喜悦哀苦。”
段易长心说,你这些道理我早就知道,只是这和对歌有何关系?还不是你觊觎我大理女儿多情,不揣好心思就是。
他道:“王爷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易长受教了。”
过了半晌,那些野味鱼虾烤好,两人边吃边聊,直到酒意微醺。
段易长看赵柽兴致颇高,不由心中算计了一番,笑道:“王爷,一会儿赛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