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
他让黄孤去庐州东路隐藏等候,若是真有宋军前来,联络上后述说城内情况,然后再想办法告知自己。
至于如何告知自己,他和黄孤约定,以后时日,他都会在午夜时分的北城城头驻留一段时间,若是有军前来,便于城外打出旗语就是。
至于怎么打旗语,每个动作代表什么内容,这些赵柽早就和黄孤商量好,战场上旗语繁杂,如果是特殊约定的旗语,外人是瞧不出具体意思的。
且赵柽和黄孤定下的旗语都比较简单,并没有什么太特殊的动作,也不会露出任何马脚。
就比如刚才城外的宋军旗子,划了三个圆圈,首先,赵柽就是知道了黄孤已经和对方联络上,其次就是对方共来了三千多骑兵。
这样,赵柽心中就有了数,黄孤会把庐州城内的大致情况,包括自家任何等职务,掌什么权利,这些全告知对方,甚至关于西城门有自己人的事情也会告知。
至于对方会拟订什么计划打庐州,也会在合适的时机,再次打出旗语说个大概,这样做到彼此心中有数。
赵柽站在城头,久久未动,城下此刻空旷如野,自从段五带兵走后,城外已经不再驻军,所有贼军都缩防城内,每日只撒出了斥候四下探查。
不过眼下看来,至少东路的斥候已经被发现杀掉,不然这三千骑兵也不能直接跑到了庐州城下。
至于段五那边究竟如何,赵柽其实判断不出来,不过王庆没收到段五送回的军报,龚端的军报里也没有提到过段五,很可能这两者并未汇合。
就在赵柽沉思之际,后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他转头一看,城下上来了不少人,为首的正是丞相李助,后面跟着段二、范全等朝中大臣。
李助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与平日那种和煦如春风完全不同,只见他快步来到城垛之前向外看去。
赵柽道:“丞相!”
李助望了一眼下方,道:“李将军,宋兵离去再未归来?”
赵柽道:“再未归来,也没见有人留下偷偷探查!”
李助点了点头:“倒是我小觑了这赵柽,没想到他竟然能兵至庐州。”
赵柽双眉抖了抖,退去一旁。
段二道:“丞相,今日还收到龚端战报,称未见段五,我想着庐州距离寿州并不算远,龚端大军驻在半路,四下肯定有斥候探马,又怎么会连段五的军队影子都没发现?”
李助闻言思索片刻道:“此事无从猜测,眼下重要的是城外这支宋军要如何处理!”
范全道:“两三千人的宋军并不足为患,明天天亮出城搜寻追杀就是。”
一旁方翰摇头道:“你又怎知对方真就只有两三千人?别忘了龚端等人被伏之事,说不定这两三千人只是诱饵罢了。”
范全想了想道:“那方枢密认为如何是好?”
方翰道:“总之不要轻易出城,待斥候探清城外虚实和对方兵数之后,再做打算的好。”
范全摇头道:“那岂不是任由对方在城外布置?”
方翰道:“既有探马斥候,又怎是任由对方布置?”
李助道:“都不要争了,今夜宋军不会再来,先回去休息就是,明早整军备战!”
众人闻言停了话语,又看了一会儿外面,接着鱼贯下城。
此刻,就在距离庐州城十几里外的地方,一队骑兵正在休整。
庐州之北没有大山,却有不少小山丘陵,连贯而去,一直绵延看不到头。
骑兵就在小山的树林里暂歇,一座临时帐篷之内,三人正在相对说话。
为首一人,身材宽阔,四方脸膛,浓眉虬髯,双目炯炯有神。
第二人则是名少年,穿了身亮银盔甲,容貌俊挺,眉眼秀气。
最后一人却是前两日从庐州城出来的黄孤。
那为首之人道:“黄兄弟,你刚才可看清楚王爷就在城头?”
黄孤点头道:“这错不了,城上看城下兵马连贯,肯定辨认不出我等,但城下看城上却又不同,我和王爷自小长大,只观身形就能认出。”
为首之人似乎松了口气,道:“既是王爷就好,这次宗监军派我出来便是联络王爷,既然见到,我这心也就放下了。”
黄孤道:“王将军,大军什么时候能打过来?”
为首之人道:“前方战事还算顺利,按照宗监军的布置,已经把龚端的队伍切割开来,怕是三五日就会向前压上,如不出所料,龚端必会大败后退,随后宗监军那边步步紧追,直奔庐州。”
一旁的少年也道:“段五的队伍已经被我们牵着鼻子走了几天,这时怕是进退两难,想要继续汇合龚端,我们又来到了他们后方,想要追我们,则是出来没两天就要掉头回庐州。”
为首之人笑道:“是景仁的计谋好,不然怕是很难这么快就到了庐州城下。”
黄孤看着少年笑道:“小郎随着王爷读许久兵书,已是足智多谋了。”
少年闻言微微有些脸红,道:“宪有何能,都是王爷教得好。”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张宪,他此刻已是龙卫军第九营的一名军使。
而那为首身材宽阔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