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面面都须顾及。
而且明教尚武,训练这替身也必是严格严厉,才能保证一但替死,并不仅是挡灾,至少真身没主动露面前,会让全天下都以为就是真身死了。
赵柽脑袋有点疼,按理来说这么像的替身,或许只有邵玉仙知道是假的,连陈箍桶都没看出来,那就绝对不可能一直默默隐藏,至少也应该有个身份,平日里易容或者蒙面,可以在明教中行走才对,且这个身份还不能太低,这样才合情合理。
否则,又哪里会认得那么多人物?熟悉那么多事情?明教那么大,光靠着方腊告诉他可是不够的!
赵柽一点点捋顺头绪,从掌旗使开始想,这个人的级别不可能太低,掌旗使人数众多不说,权利也没那么大,很多地方去不得。
莫非散人?这个有可能,但是散人的身份还是有点不够,而且散人和法王,都是可以在外面开门立户,自家招收弟子信徒的,那就有些对不上头,这人既是替身就不会离开方腊太远,否则就失去了意义。
那么光明使?赵柽忽然睁开眼睛,看向牢内之人。
会是光明使吗?
明教之中共有四个光明使,分前后左右。
左使是方七佛,也是明教下一任教主。
右使是他,份数回鹘明教。
前使是神龙九变陈凡,此刻下落不明。
后使……后使是谁?
丽雅娜扎给他的中原明教教首名单上,光明后使没有名字。
丽雅娜扎解释说,光明后使乃是教主的影子,是在特殊时候保护教主的存在,可以不顾性命,所以不需要名字。
教主的影子?赵柽想到这里“嚯”地一下站起身形,教主的影子不就是教主的另外一面吗?换句话说,也可以是教主的替身!
他猛地上前,走进牢中,童贯不解,急忙跟了进去。
赵柽来到这人面前,这人虽然遍体鳞伤,却依旧清醒,这时一双留着血水的眼睛瞪着赵柽。
赵柽看他双眼,一字一句地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这人脸庞本已麻木无感,但闻言努力动着嘴角,挤露出一抹讥笑,无力地吐出几个字:“我……就是方腊……”
赵柽摇了摇头,嘴角同样露出笑意:“你不是你方腊,你是明教的光明后使!”
他话一出口,这人的讥笑立刻僵硬住,眼睛瞅着赵柽,渐渐失神,似是不信这话从赵柽口中说出。
赵柽继续道:“你是光明后使,是明教教主的影子,也是……方腊的替身!”
这人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没有说出来,两眼忽地一翻,竟然昏死了过去。
“王爷……”童贯见状顿时大喜,他知道赵柽说对了,这人意志力极其坚强,严刑拷打却一直保持清醒,虽然有他的手段在其中,但这人自身也在起作用,此刻却分明是被赵柽的话击中要害,心中破防,精神意志瞬间崩塌,才昏迷过去。
赵柽点了点头,长出了口气,随后转身向外走,边走边道:“别让他死,弄醒了问问方腊到底去了何方。”
童贯点头,这人既然意志被摧毁,那想让他招供就容易多了……
赵柽回杭州府衙,去客房吃饭,午夜时分才出门离开。
第二日上午,还未等他去大牢,童贯便上门。
看着童贯神情复杂,赵柽问道:“招供了吗?”
童贯道:“王爷,招……却是招了,这人的真实名姓,魔教身份都招了,他确实是光明后使。”
赵柽瞧他吞吞吐吐,疑惑道:“方腊去了哪里?”
童贯苦笑道:“这人也不知道方腊到底去了何处,他说这种事情方腊绝对不会告诉他,就算再严刑拷打,他也说不出来。”
赵柽闻言摸了摸下巴:“道理是如此,但他不可能一无所知,方腊能把妻儿交在他手上,让他决定最后杀与不杀,那他肯定会知道些什么!”
童贯道:“这人说……方腊走之前一直在观看地图,他注意方腊的眼神表情,看他在四个地方停留思索过,怀疑方腊去了地图上四个地方其中一处。”
“哦?”赵柽皱眉道:“哪四个地方?”
童贯道:“他说方腊先看的是河北。”
赵柽道:“河北田虎?他俩之前打过交道,这却是有可能。”
童贯点头道:“臣想的也是田虎那里,这人说方腊第二眼看的台州海边,臣琢磨着应该是仙居吕师囊处。”
赵柽道:“吕师囊乃是明教大教首,但入教较晚,和明教总坛并不亲密,这次方腊起事虽然呼应,但一直没有合军,这也是个去处。”
童贯道:“方腊那时可能不知道吕师囊贼部已经被臣打散,吕师囊只带几十人跑进海中,若是此刻得知,该不会再去。”
赵柽沉吟片刻后道:“第三处是哪里?”
童贯道:“那人说好像是广南西路,又像是荆湖南路,这个他不太确定,毕竟两处相邻。
赵柽道:“不是桂州的高九变,就是洞庭的钟老幺,这两人都是恶盗大贼,王庆摆庐州擂那会儿,这两个还有宋江田虎,都带人前往助阵!”
童贯继续道:“第四个地方却是正西方向,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