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西夏大部队在,一但被来兵纠缠,大军再包抄,那可就想跑也跑不了了。
李察哥此时也只能心中哀叹,伏马而走,期待着宋军早点罢休,好整顿军马,来日再战。
这边李察哥面沉如水,指挥军兵继续退去,但后面宋军一直穷追不舍,他也没有别的良策,手下军马分明就是越跑越慌的状态,被追得久了,精气神全部溃散,只剩下慌不择路的心思,想要逆转形式,回头与对方大战便愈发的不可能起来。
徐宁这边也是接近两千的骑兵,说要狙击西夏几万的溃军,却有些螳臂当车,哪怕西夏此刻军心再不稳,撤走的再急迫,可也不是他只有两千来骑就能挡住的。
李察哥在中军旗下气得大怒,本来这么多军马,被远少于己方的宋军追着跑就够憋气窝火,这只有一两千的宋军居然还敢埋伏他们,甚至在旁扰乱,实在是没把他放在眼中,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立刻冷声下令一支队伍去追袭,随后听那边喊着“抓住李察哥,擒拿红袍夏狗”,气得伸手便把红色的战袍扯下,一把丢于地上。
赵柽也打马从高处下来,眯了眯眼,对两旁道:“敌退我追!”
他眼前发黑,金星直冒,鲜血染湿了征袍,就往马下跌去。
宋军这一路疾赶,辎重类东西同样无法携带,只会在后方慢慢跟随运输,这样的话他们进入鸣沙城后,宋军反而成了疲军,宋军人马又非几倍于己,能够围城强攻,那么形势就会掉转,变成了不利对方。
而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步卒能跟上队伍的则越少,大批的西夏步卒开始直接投降,因为实在是跑不动了,别说继续往前,就算是往旁边山丘中跑也跑不动,而且哪怕想要反抗拼命,都没有力气,只能就此丢下兵器,高举双手,摆出归降架势出来。
白战不由惶恐:“公子,属下只愿追随公子左右。”
李察哥倚靠在马背,脸色难看到至极,此刻前方已经乱了起来,原来是那些轻骑冲撞进前军,一时间进退两难,刀枪厮磨,叫喊不断。
这宋军还要追到什么时候?一路下来,已经跑出不知多少里,距离鸣沙城怕也是不远了,宋军怎有这般耐力?难道就不怕自家这边埋伏起来,趁夜色伏杀吗?
不过这埋伏的想法只在他心中一闪而过便放弃掉了,疲军惫马,困顿无比,还谈什么埋伏?倒是真的埋伏,却被对方反杀,可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说完“撤退”这两个字后,他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伏在马上,明明一身超群武艺,却因为受到铁鹞子覆没的消息刺激,心神失守,气血乱滚,在这一刻,受了内伤。
可宋军根本不停,一路坠尾,仿佛野狗一般,不断蚕食着后方的西夏步兵,步兵不堪其害,便逐渐开始溃散,往东逃的,往西面丘陵里面躲藏的,哪里都是,死尸更是抛洒一路,不断于野。
接着再一轮手弩放空,沿边继续骚扰。
赵柽哼了一声:“没出息的东西!”说完,纵马向前,直追大军而去……
徐宁此刻正在战场五里外埋伏,本来是要旋回侵扰西夏军侧翼,却没想到路上遇到西夏的一支队伍,揣着相同打算,与他带领军队大战了一场,将对方剿灭击退后看着时间来不及,便在外围一侧埋伏休息起来。
但此刻想什么都没有用处,猜不猜得透宋军想法,也没有旁的路走,只有进鸣沙一途,至于宋军有什么阴谋诡计,只要进了城池,又能再奈他如何?
不过他们其实无心恋战,铁鹞子全军覆没的消息实在是太震撼了,完全冲毁了他们的思维,让他们到现在脑袋里还是一片空白。
铁鹞子是什么?是西夏的军本,是西夏立国之重器,是社稷神针。
虽然作战经验比这些西夏骑兵差了不少,但此刻天时地利人和占个周全,又装备强大,一触之下,高低立判,西夏兵便落在劣势。
而且后面追兵现在也没有之前那般激烈,时近时远,只是跟着不放,隔一会有些还是类似“活捉李察哥”的话传来,表示着并未放弃追袭。
两军“轰隆”一声撞在了一起,西夏这两翼殿后的骑兵乃是精锐,就是所谓的兴庆府禁卫六班直外六班,平素倒是极其能打,对上大宋西军最善战的几部,也不遑多让。
此刻地原空旷,没有能歇脚掩护的地方,鸣沙城还有一段距离,一时半刻根本难到,李察哥没任何办法,只好继续率兵往北败退。
他额头汗水不停流淌而下,这时已经无瑕去细想铁鹞子究竟遇见了什么,宋军又使何手段,才致使这重甲覆灭,情况难以收拾。
而这时后面的钩镰枪兵跟上,二丈长的大枪混入战场,配合己方骑兵,胡乱向前勾去,几乎也就是几十息之间,就把西夏的队伍给杀了个鬼哭狼嚎,再也抵抗不住,转身逃跑。
想到这里,李察哥身子在马上摇了三摇,晃了三晃,随后一张嘴巴,“哇”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所以为今之计,就是早回鸣沙整顿,毕竟鸣沙城作为后方大本营,内里各种物资东西还是比较齐全的,尤其粮草等物,只有回去补充了,才能商量下一步怎么反攻宋军。
赵柽瞅了瞅他,笑道:“是个有记性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