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钱。”
这时新开的一桌已经有酒菜上来,府中有宴时都会多备上两席,以防不时之需,这时无需新做饭菜,正好端上。
赵柽伸手指了指:“快去吃吧,酒很不错,是这城里窖藏了几十年的,醇香浓郁。”
宋清道:“多谢殿下。”说完,领着宋安平过去吃饭。
小安平早就饿得肚子“咕噜噜”叫,为了能赶在今日进城,爷俩只是路上啃了两个干炊饼,宋清还好,宋安平都有些头昏眼花了,尤其刚刚背了一遍千字文,两只腿已经打摆子没力。
看着两人吃喝,赵柽忽然道:“怎不饮酒?”
宋清忙站起:“殿下,我向来不喝酒的。”
“你向来不喝酒?”赵柽双眉轻轻一扬。
“是的,属下不是忌酒,而是自小不喝。”
赵柽压了压手,示意他坐下,眼中闪现出一抹奇异光彩:“不喝好啊,酒这东西有时误事,不是所有人都能自律。”
“殿下说得是,就怕酒会误事,所以属下才不敢喝。”
赵柽点了点头,再不言语,轻轻转动桌上酒杯,鲁达在对面听着有些不爽,给自家满上一碗,“咕嘟嘟”全灌了下去……
转眼天色已黑,圆月当空,洒下雪白光辉,照得府内有如白昼。
此时也没有遍点灯笼,供月赏月不要旁的光芒,只看月光如水。
前堂那边搭了个小高台,布置得美轮美奂,摆着各色点心水果,最不能缺的为小月团,就是后世的月饼。
西宁城内坊子,会做小月团的不多,毕竟此处蕃番混杂,便是点心都以些肉奶为主要材料。
待供月时辰过了,赵柽下令分食月团,又聊了会儿天,然后各自出府离去。
但宋清却没有走,他也没处可去,只等赵柽安排。
赵柽先是叫人把小安平置了住处,毕竟要陪读,以后就在府上居住,十二岁前都会如此。
然后他背着手,悠哉悠哉地领着宋清去了一个地方。
这时只有钱文西在后面跟随,钱文西留着小胡子,日来少话,平常赵柽不询问他,大抵每天言语都不会超过十句。
赵柽走到府西一座殿旁,叫钱文西打开门锁,去里面燃亮了灯烛,便召唤宋清进去。
这座殿是他存放英雄岛石壁的地方,石壁在他还没有离开东京时就派人拉了过来,鲲鹏三幻他还有最后一招没有参悟透,这石壁还有留下的价值。
“去门口守着,没我命令任何人不能进来。”
“是,王爷!”钱文西答应一声,便朝外去。
宋清见他脚下浮出两只轮子,竟然是滑行向前。
“殿下,这这……”他大惑不解。
赵柽摆了摆手:“别管他,平时就愿意弄些机巧之术,这阵子又得了一本战国墨家的秘本,没夜地钻研,说不得还会弄出什么怪异东西。”
宋清眼中闪出惊讶:“殿下,我听说战国时奇技淫巧盛行,有木鸟可飞,有木马可走,有木船可自己划游,是否真的?”
赵柽道:“木鸟那个倒不好说,木马总有武侯的木牛流马可以参照,至于木船自然也是有的。”
宋清道:“真是属下少见多怪,井底之蛙了。”
赵柽道:“公亮,你可并非见识浅薄啊!”
“殿下,我……”宋清闻言立刻露出一副不解神色。
“去把殿边那些苫布拿下来。”赵柽淡淡地道。
“是,殿下。”宋清不知道赵柽何意,便朝大殿墙边走去。
刚才他进来时就看到了此处奇怪,似乎摆放了什么高大宽阔东西,有些隐秘,紧紧盖着。
他走过去后,伸手够了够,却够不到上面,便想着去找凳子踩住揭上方布头。
就这时,赵柽在后面道:“公亮啊,直接跃上去不就好了?”
宋清闻言身体不由一滞,回头道:“殿下……我跳不了那么高啊。”
赵柽笑而不语,宋清低着头搬过一只锦墩,然后踩上解开布头,再把苫布整个扯了下来,海岛石壁立刻映入眼帘。
宋清只看一眼,却仿佛遭到雷击,然后立刻转过身,小心翼翼地道:“殿下,已经打开了。”
赵柽慢慢走上前,道:“公亮,你看这幅石壁,我旧日时得于东海岛屿,人皆言……其中隐藏着一种盖世武艺呢。”
“殿下,我不懂武艺……”宋清垂首:“看不懂这些东西。”
赵柽笑道:“你兄长宋江尚且能使用几趟刀棒,你怎么会一点都不懂呢?山东一地自古崇武,许多人都该会两手把式才对……”
“殿下,我自幼体弱,人家都是学武健体,我却练不得,只恐练坏了身子呢。”宋清答道。
“这却是和元果那泼才一个说法了。”赵柽上下打量宋清,宋清将头垂得更低。
“可元果本王怎么瞧都是确无手段在身,至于公亮你……”
“殿下,我也没有甚么本领呢。”
“公亮,你回头瞧瞧这幅石壁可好?想不想日日参详一回?”赵柽笑眯眯地道。
“殿下,这个……”宋清边说边回头去看,他本是不想回头的,但脑子却没有拗过脖子,还是去看了,同时心下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