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要打造与现有不同的铠甲或者兵器,是极特殊的装备,现有的铁坊根本不够完成。
高头大马,特殊的铠甲兵器,女真这是要组建重甲骑兵啊!
赵柽双眉紧锁,女真要建设铁浮屠吗?正常发展来说还得过上些时候才能打造出这个,可眼下似乎是要提前了!
铁浮屠这东西原本是完颜宗望的想法,完颜宗望死后,完颜宗弼继承宗望遗志,用了些年时间才创建完成,然后数次攻打南宋,都曾带领冲锋陷阵。
若是女真能够提前建设出铁浮屠,那么他也不敢保证对方能不能打到东京了。
虽然他坐拥大军,占据河西,或可以带兵前往京畿一线向北推进护佑,可这里面却存在了两个问题。
第一是大军过境,这可是他的军队,若是道君皇帝那边不允,此时此刻不太好硬打过去,毕竟是去救佑东京的,打过去又算怎么回事?会让国力黎民更受创伤。
而等待事情危急,道君皇帝开了口子,请他过去,那这时只怕晚了,说不好金兵已经围困东京了。
第二则犹为重要,若真的铁浮屠成型了,对方率着铁浮屠南下,那自家这边就算毫无阻碍,又提前过去了,可能轻易拦住铁浮屠吗?难道要用铁鹞子去拦?
但铁鹞子他有大用,不能放在河东路河北路拦截铁浮屠,更不好放去了京畿路。
赵柽想来想去,没有个头绪,铁浮屠当是最大的变数,对方没有铁浮屠一切尽在掌握,对方有了铁浮屠,那就凭生变数。
有了铁浮屠的女真,就算李纲在东京,也未必还能守住。
自家不带铁鹞子去,也不好拦截,最优的办法是先放进来,然后消耗歼之。
但放进来是放进来,东京绝不能丢!
隔天到了大年三十,今年西宁城犹为热闹,因为西边打开了局面,直接开通了往去中亚的通道。
这样纵深更加扩大,进可攻,退可守,进退全是无忧。
赵柽照例给府上与军中发红包,摆宴席,直热闹到午夜,守了岁后,才渐渐安歇。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家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靖康三年到来,小赵诤六岁,小赵熹五岁,小赵诣三岁,小赵谙和小赵悦两岁。
分别是大郎二郎三郎四郎,还有一个赵小娘。
初一清早,赵柽把五个都叫来身边,赵诤是丽雅娜扎派达凡哈送过来的,丽雅娜扎需要镇守回鹘,弹压东喀喇汗,所以过年没来。
大二三郎都会说话了,给赵柽拜年,小赵悦正在学语,咿咿呀呀讲不太清楚,小赵谙学都没学呢,只知道“咯咯”笑,伸手去抓桌上果子,然后往赵柽手上塞。
赵柽这时赐下礼物,说了些家和万事兴之类的吉祥话,然后继续排宴,庆贺新年。
初七过去之后,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因为燕地距离陇右遥远,不能等女真消息传递过来再做应对,只能提前准备。
赵柽给驻守河湟的将官们开了会议,言之厉害,又叫人送信去给熙州姚平仲。
西夏兵撤走熙州后,姚平仲便率军赶回,算是复了此地,而这时姚古和辛兴宗都还在白沟河一侧驻守,没有回来。
此刻的河湟兵不算太多,只有几万数,将来一但事起,叫这边军兵汇合姚平仲的军兵,算南路军马,驰援东京。
而河西兴庆府那边,也出一路援东京,算是北军。
一切安排妥当后,赵柽连正月十五都没有过,就带着元镜和小赵谙赶回了兴州。
到达兴州立刻调兵遣将,开始布置未来事宜,然后把吕将叫来前堂议事。
“未卿,你进武庙的机会来了!”
吕将闻言顿时大惊,他还没死呢,可不要现在就进什么武庙。
“王爷,可是东北异动?”
赵柽点了点头,眯眼道:“女真正在着手打造一只重甲骑兵,打算以此为南侵利器。”
“重甲骑兵?”吕将闻言微微一愣:“王爷,重甲不是一时片刻就能打造出来的,不但要特殊马匹人军,更要特别的铠甲兵器,兵器还好说一些,重甲可是需复杂锻造技术……”
赵柽摆了摆手:“未卿莫非忘记了辽国的铁林军吗?”
“铁林军?”吕将闻言恍然大悟道:“王爷的意思是女直在上京得到了铁林军的建造方法?”
“该是如此。”赵柽点了点头:“若无铁林军的技术方法,女直想要打造一支重甲,怕不得几年,但有了这些,那么……几个月就能完成,甚或会更快!”
吕将闻言立刻深思起来,脸色不停变化。
“本王得到的情报,大抵去岁十月十一月时,上京就开始有异动,但进入腊月开始频繁起来,遮掩都遮掩不住,该是一直在准备创制重甲。”
“王爷,对方没有重甲时,西军和禁军都对仗不过,一但有了重甲骑兵,只怕南下会有如破竹啊!”吕将立刻吸气道:“王爷可要派铁鹞子前去迎对?”
赵柽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本王刚才说你进武庙的机会来了,但是须依靠这铁鹞子才能建功,铁鹞子不会派去拦截南下金兵的。”
“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