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进入河东,也都很顺利,而东路的兵马甚至打到了东京城,怎么就都败回来了呢?
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娄室死了,银术可死了,拔里速死了,阇母死了,其他将领也是折损无数,女真儿郎们更不用说,伤亡极其惨重。
“不错,正是此人好色!”
“两个若不勾搭连环,怎么会彼此相信,干下这般大事?那种情形背景,踏错一步便粉身碎骨,竟还不忘记女人,可见这赵柽好色如命!”
希尹道:“陇右西宁之事,我已去信给大仙知,她会安排人前往,至于美人计的事情,却要粘罕你出头才行。”
“而且当年赵柽到会宁,曾带一女子伪做家眷,我怀疑那名为黑十三娘的女子就是燕敏郡主改扮而成!”
“除非……此人好色!”
希尹斜睨了他一眼:“粘罕羡慕?”
“好,果真好主意!”完颜宗瀚眼中放出光彩,抚掌叹道。
“不是癫的?”完颜宗瀚皱起双眉:“这又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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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尹也笑道:“他既有此弱点,不妨对症下药,虽然我军眼下劣势,但只要施药得当,克制住他,情况便会反转,重新打回东京也未尝不能。”
虫儿叫声纷乱,似乎也害怕这无月之夜,聒噪得可以。
“我早先安插在东京的谍子探到他率兵西来,并未携带家眷,所有妃嫔还有子女全都留在了陇右的西宁州,那边防范该不比东京严密,派高手潜入,杀他家人,哪怕不能全部得手,只要杀了一二人,也必然叫他心神大乱,战场失判,倘若全部杀光,那他肯定再无心继续北征,消息传出甚至秦国朝堂都会不稳,我们正好趁此出兵,收复失地,再度南下!”
“谁,谁了解这赵柽?”完颜宗瀚疑惑道。
完颜希尹沉默,好半天才道:“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想起族中各部落此刻还在使用他发明的文字,总有一种笑话般感觉,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完颜宗瀚忙收敛了神情,干笑道:“哪个男人又不羡慕?但你这般说,倒是确定此人极度好色了。”
完颜希尹面无表情,转着身前酒杯,忽然拿起,一饮而尽。
而宗瀚的一派野心则最大,毕竟同是景祖完颜乌古乃的后代,谁不想坐上皇帝位置?至于现有的勃极烈制度早就不适合朝堂。
最后一派则是太子派,由太祖完颜阿骨打的儿子们组成,完颜阿骨打儿子众多,共有十六人,但此刻嫡长子完颜宗峻已经去世。
“不,有一个人了解他。”希尹突然开口。
希尹依旧没甚表情,淡淡道:“立誓不饮酒是要找出刺杀太祖的凶手,如今凶手已经浮现,还有何不饮?”
完颜宗干不是唐括氏所生,是裴满氏生的,裴满氏也是女真大族,唐括氏去世,完颜阿骨打册立裴满氏为皇后,所以宗干也是嫡子。
除此之外,完颜阿骨打还有其他嫡子,如完颜宗干。
完颜宗瀚微微沉吟:“你所说虽有道理,可单此一件还不足以证其弱点,除非还有旁证,才能真正笃定此事!”
“那就没有人了解了,至少我金国这边再没人了解这赵柽。”完颜宗瀚眼神寂寥,望向窗外。
外面天色已晚,朔日无月,一片漆黑。
完颜宗瀚惊讶地看着希尹:“如此说来……”
但此刻完颜宗瀚的想法彻底落空,心里拔凉拔凉,他想不明白,初起兵时的破竹之势,怎么就变成了眼下这种情况?
完颜希尹又干了一杯酒:“胆大包天,心细如发,文才惊人,武艺高强,行军似龙,用兵如神,文韬武略,经文纬武,世上……世上怎会有这等人物?”
“什么弱点?”完颜宗瀚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过和宝花各取所需,又哪里能瞧出他……啊呀,我知道了!”
原来力主南侵也是抱着这个打算,辽不是不够分吗?不够繁华吗?那就打下宋,到时候分疆裂土,划河而治,谁还能说出什么?就算说了也不怕,大不了回头自家打自家就是了。
完颜宗瀚在中京城的原辽行宫中和完颜希尹相对而作,默默无言。
这三个乃是嫡子,但此刻只剩下完颜宗朝在世,完颜宗朝这个人不比其他兄弟,平庸碌碌,不怎么出去打仗,没什么战功。
宗瀚瞅他,开口道:“当年出狱后不是立下誓言,再不饮酒吗?”
“我在上京埋有密谍,不过也是前些时候才搜索到证据,找到当年随耶律大石出城追杀的江湖人,据他所述,耶律大石在追杀途中不止一次喊出赵柽小儿几个字,再联系当时太祖被刺是耶律大石赵柽两人合谋,便不难判定,就是此事时赵柽与燕敏郡主勾搭到一起的,而且……”
完颜宗峻就是金熙宗完颜亶的生父,后来追谥景宣皇帝。
完颜宗瀚想了想:“也就是说她必然了解对方,才会和对方合作刺杀太祖?”
这种制度在地盘小,人口少的时候还可称为优势,可地盘变得庞大,人口增多,部份从部落转进城池,这种制度便已经不再适合,当前朝上各方面都向着辽宋之制发展。
完颜希尹似乎没听出他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