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万一他对自己不感兴趣呢?岂不是前功尽弃。
而看这人之前表现,好像也确实对自己没什么太大兴致,否则怎么会要帮自己去救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的意思不言而喻,他若是想要霸占自己,断然不会提出此事,本来想着借宝花姐姐之名,以色为诱接近这人,却眼看不成。
但没想到峰回路转,对方竟还还是个狂妄喜功之辈,这是想要自己见证他灭金大事,所以才叫自己可以跟在军中。
“可我一名女子随军……”萧里质露出胆怯之意。
赵柽摇头道:“你又不是弱女子,你一身武艺,都能和我手下打个来回,随军自然无碍,若是想不出意外救你那青梅竹马回来,你便跟着,若是不想随军,到时我不认得你那青梅竹马,就难找了,他若命大,自家跑回来便是。”
萧里质一听微微愣住,这怎么好像是不跟着还不行了?不跟着就是不想救自己的青梅竹马?
“我,我愿意随军!”
“好,果然有情有义!”赵柽抚掌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离去,待大军将要出征之时,再过来通知萧姑娘你。”
萧里质点了点头:“那民女就多谢……陛下了。”
赵柽摆了摆手,起身往外面走,待到门前忽然回身道:“你家的酒不错。”
萧里质:“啊?”
“智深搬两坛去。”
鲁达应了一声,转去墙边,拎了两坛窖藏美酒,随着赵柽出门而去。
看着两人越走越远,伙计凑过来道:“郡主,他们没给酒钱。”
萧里质脸上露出一丝兴奋:“没给就没给,已经有机会接近此人了,酒钱又算得了什么。”
伙计道:“这却也是,不过,不过小人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了?”萧里质看向伙计,这伙计虽然扮演的角色地位不高,但实际上却是完颜希尹留在中京城中的最大线头。
这个线头之下,足足有十几名隐藏的谍子,全都单线联系。
“谷神大人定的计策是郡主与宝花公主相似,这人忆起旧事,再见色起意,强娶豪夺,软硬兼施,把郡主掠至身旁,可眼下……”
“这有区别吗?”萧里质想了想,总感觉分别不大,左右是接近这人了,什么原因接近的有关系吗?
“郡主,有一些区别。”伙计低声道:“如果对方是见色起意,那么郡主就能更加的接近他,下手的机会也更多,成功的几率也更大……”
“更加的接近……”萧里质没来由地俏脸一热。
“就是这样,小人说句大不敬的话,郡主在床笫之间,才能更好地刺杀对方啊!”
“我看倒无分别,那人……那人身份特殊,恐是什么时候都有戒心,只要此刻能接近他就行了。”萧里质急忙说道。
“这个……不过郡主已经获取了对方信任,将来随军北上,说不得还有机会能够更近一步,倒也不必着急眼下这一时了。”
萧里质闻言松了口气,虽然当时和谷神说得好好,发誓为兄长报仇付出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哪怕性命不保也认了,可这时真想到床笫之间事情,不由得心慌不行,感觉比丢掉性命还要可怕……
金果大街上,赵柽边摇扇子边看风景。
后面白傲似在思索什么,鲁达则拎着两坛酒欣喜不已,霍璇玑道:“为什么不抓起来?”
赵柽笑道:“你看出来了?”
霍璇玑:“呵呵。”
赵柽慢悠悠地说道:“说三分没有白听,但却是只听懂七八分,没全都领会。”
霍璇玑道:“铜雀春深锁二乔?”
赵柽微微一愣,随后哼道:“什么乱七八糟!”
“那还要领会什么?”
“说三分里有蒋干盗书这一话吧?”
“我明白了。”
赵柽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表情。
“铜雀春深锁二乔。”
“怎么又来?”赵柽看着霍璇玑皱眉。
“我不说了。”
“如不出所料,这个局必然是希尹所设,但他千算万算,有两点算漏,第一是漏算了我的武艺境界,这方面他可能不太懂,没想到我能看破店内伙计根脚,第二点则是他有些高估萧里质了。”
霍璇玑不说话。
赵柽只好讪讪地自顾道:“他该是并不了解萧里质,又或者是萧里质在被他找到后,表现得令他满意,但实际上那不过是她为兄长报仇心切,说的一些大话而已……”
“大话?”
“就是那丫头在谷神面前吹牛了……”
赵柽觉得肯定是萧里质和完颜希尹吹牛,信誓旦旦表示定然能够刺杀自己成功,但实际上……实际上她不过是个连会宁都没怎么出过的乡下小妞而已。
这等刺杀大事,哪怕她当时说得头头是道,希尹的交待也全都记住,真正到要做的时候,还是难免会露出破绽马脚。
毕竟哪里经历过这些?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可是希尹为什么没考虑到,高估了萧里质?这并不应该,除非希尹……低估了自己。
希尹不会低估自己,事实上希尹从不会低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