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下棋没关系,我摆副残局自娱自乐,萧姑娘帮着收放棋子就好。”
扈三娘低声道:“这人是会宁那边的萨满,杀了不会有什么事吧?”
赵柽头也不抬地道:“围住了,没气了,自然就全吃了。”
那么二人能去哪里?林冲不可能再留秦境,按照当年的天下形势判断,大抵有三地可去,分别是辽、金与西夏。
首先西夏是没他影踪,回鹘那边则更不可能。
林冲又道:“上使莫要捉弄林冲了,还请进屋一叙。”
看他此刻目光言语,似乎之前的尖细声音就藏在窗子那侧阴影内。
他再怎么也是豹头环眼的昂藏大汉,就算身体有隐疾暗恙,可并非是宦官,扯着红线,兰花指飘动,驭使细小银针,成何体统?有些太不像话了!
林冲闻言轻弹手中黑剑,冷冷笑道:“大仙知又如何,刚才这人本领已经是宗师,还不是被我一剑杀了?就算大仙知到来,也难挡我诛邪剑法。”
因为天色渐黑下来,所以外面房门已经拴紧,林冲对扈三娘使了个眼色,接着转身往外屋走。
就这时候萧里质进来,萧里质此刻颇有些坐立难安,六神无主,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半晌,依旧没有动静。
林冲杀完那尖锐细声之人后,在院中挖了个大坑,将此人头颅尸身埋了进去,随后回屋把染血的衣物脱掉,塞进了灶下,一把火点燃,片刻化为灰烬。
同一时刻,他身后不远处的一块青石旁发出尖细动静:“林……”
萧里质疑惑道:“刚才我看好几个空隙都能放一样颜色的棋子,怎么就能围得住呢?是你在与自己作弊,故意让另一面赢吧?”
外面空无一人。
林冲道:“娘子不必担心,收拾一下,早点安歇吧。”
到了外面,天色虽黑,但各处都有灯笼之类照明,他袖中莫邪剑轻轻一吐,接着似乎受剑机牵引,人飘到一棵大树旁边。
这时他的身影也彻底显现出来,一身黑衣,脸颊瘦削,双眼泛鱼白,唇薄似刀。
他倒也思忖过,实在不行,就让两人打一场生死斗算了,可这般却又有点太不负责,于扈成不算公平。
可没想到的是,扈成听说了扈三娘还在世,竟然悲喜交加,激动不能自已,直言若是能找到扈三娘团聚,和李逵的这段仇怨便可以先放一放。
这一剑,其实要稍稍早过尖细声音开口的时间,乍看是同时,实际上却微早了一些。
“你是我大金军中副将,大仙知找你自然是军事,林冲,你怎么还不请我进去,莫非想要违抗大仙知的命令吗?”尖细声音有些不耐烦。
只听得“咔咔,嗖”一串声响,竟然是黑剑平切了过去,直接从那人肩内削至颈下,随后,一颗大好头颅带着半片脖子,直飞上了半空,血喷三尺,溅出五步……
林冲神色沉如水,一言不发,只是身形追纵,如影跟随。
林冲此刻,丝毫不受对方言语干扰,专心致志掌剑,待那人退到篱笆泥墙旁边,眼看着就要隐进阴影,就瞧他手腕忽然一个怪异反转,从不可能的角度横向使力。
萧里质越看越气,最后道:“陛下,我走了!”说完转身就往外走去,竟忘记了回中京逃跑的说辞。
尖细声音大叫一声,想要躲闪却实在来不及,这剑太过于阴辣,哪怕他自身武艺高超又擅长轻身隐匿,但还是无法彻底躲过。
可是他已开口,那处墙角却全无动静,就连秋日夜晚常冒的蛐蛐都没了叫声。
林冲不由眉头微拧,“上使,上使去了哪里?”
就在这时,林冲嘴角微微一扬,身子鬼魅般转回。
这其实倒也不难理解,在报仇和找到扈三娘之间,扈成选择了先和妹妹团圆,毕竟祝家庄满门都没了,而整个世上扈成只有扈三娘这一个亲人,而且还是亲妹妹,自然要以当下才为最重。
那么就剩辽、金和西夏。
赵柽思索一遍,心内将此事打了腹稿,便开始继续喝茶。
宗弼死了,希尹也死了,希尹不在,那么他手下单线联系的线头和下面那些谍子便全都断了,或许宗瀚还知道一些,可这暂不说,自家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她心中着慌,不知道如何是好,计划还没有成功,上京便丟了,完颜希尹也死掉,那么她还能找谁联络?
找宗瀚吗?可眼下又去哪里寻找宗瀚?
“萧姑娘,闲来无事,下盘棋吧。”赵柽看着萧里质慌里慌张的样子,笑着说道。
“林冲,你一个小小的副将,莫非敢杀我?我可是萨满大巫师,杀了我你也不要再想活……”
外屋其实就是个位于两室中间的灶房,前面便是房门,他走到大锅柴火旁边,手掌微微一动,那柴火内立刻有黑光一闪,悄无声息到了他手中,竟是一口通体漆黑如墨的宝剑。
“噗嗤”一声,黑剑洞透他右肩而过。
赵柽喝了口茶,斜睨她眼:“什么叫与自己作弊?那片棋子叫做弃子,因为没有什么用处了,放弃掉才是正理,不然反而是累赘。”
可是扈三娘和林冲在一起,却并非那么难了,林冲这个人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