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多擅于马上,步战谈不得太拿手精通,所以这般突围肯定会有人在旁保护。
那保护之人必然就是剑隐部主无疑,除了这一直未出手的剑隐部主,旁的人在此种情形下自顾都不暇,更勿说带领冲杀出去。
赵柽坐在马上看得高远,就瞧见乱战之中从后方斜插上来一支小队。
小队大概十几名,几乎个个都手中持了盾牌,挡住了脸和上身,瞧不清具体模样。
其中有一个老者,生得威猛,身形宽阔魁伟,头发黑白掺半,胡须浓密同样两色,一双扫帚眉又粗又浓,鹰目狮鼻,虎面阔口。
他是这些人中唯一没拿盾牌的,身后背了个长宽木匣,手上持了一把大剑。
这大剑造型奇特,是那种极为罕见的厚刃劈砍之器。
这种剑中原几乎没有,西域可见,在草原上赵柽头一次看到。
这剑足有正常宝剑五口之阔,使用起来多用于砍,少用于刺,其剑法由于剑身特点也和正常剑法完全不同。
赵柽不由摸了摸下巴,这老者有些怪异啊,莫非就是剑隐部主?后面跟着那十几个里就有吴乞买在其中?
他想了想,暗下命令叫那边的队伍开个小小的口子出来。
这却并非要纵虎归山,而是瓮中捉鳖,开个小口子叫对方误会可以顺此突围,实际上却进入另外一个更大更强的包围圈。
片刻后对方果然上当,在老者龙腾虎跃般的身形带领下往那边杀去,就这时赵柽隐约瞧见跟随之人里有个熟悉的身影。
这身影,不是黄孤又是谁!
赵柽几乎都忘了黄孤,这小子是真不想家啊,会宁都夺下了还不回来,还跟着女真到处跑,亏得女真也相信他。
他是不是知道自家老子,还有碎玉楼的众兄弟都在等着收拾修理他,所以不敢回来了?
赵柽瞅着黄孤身影,感觉十分鬼祟,心中纳闷怎么就获得了宗瀚的信任,一直带着走去?
要知道黄孤明里可是田虎的人,且是郡马,和田虎有亲戚关系,而田虎投降了完颜宗弼后,那他就算宗弼的人,但当时宗瀚、希尹撤退上京却把他带走,没有留在城中与宗弼一起。
虽然说那时乱象,厚起脸皮混着跟走也是一样,可赵柽觉得,其更应该是黄孤武艺高强的原因,不然如何此刻还能继续跟随?
肯定是得到了宗瀚的信任,带在身边,护卫他自家,还有保护吴乞买这些人等。
赵柽轻打马匹,对身后淡淡道:“老学士,我看见二郎了。”
“啊?那兔崽子在哪里呢?”黄裳此番倒是随军,但米震霆和霍四究两人并没有跟来,两人一个坐镇上京,一个坐镇会宁。
“喏,那个东张西望的不就是?”赵柽怒了努嘴。
黄裳一看,果然正是,自家的儿子化成灰他也认得啊。
“这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呢?”黄裳顿时大怒。
“二郎怕不是想偷袭吴乞买吧,好立首功?”赵柽不怀好意地小声道。
“气死老夫了!”黄裳越瞅越来气,这混在敌人中间哪好分辨,真要是大军乱杀,强弩不停,说不得就误死在里面都没人知道,“真太不知天高地厚,陛下,待老夫去抓他回来。”
赵柽不置可否,没有说话,黄裳却心急直接催马过去。
这时旁边贴身护卫的白战冲丁二蟹眨了眨眼,丁二蟹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心说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赵柽道:“你俩挤眉弄眼干什么呢?”
“属下们,属下们在担心楼主啊。”
“嗯,唉,我也担心你们楼主,还不赶快过去看看热……额,看看你们楼主。”
赵柽说着,迫不及待催马往那边跑去,后面人等立刻全部跟上。
这时,那十几个人虽然杀出围山的圈子,但却陷入在一个更大的包围之中。
这个包围是活动的,就是随着十几个人的左突右冲在来回移动。
此刻军中虽然有好几名宗师,但真正能够对上剑隐部主的也就黄裳一人,若剑隐部主在天人境界之内,那么黄裳也是不敌。
黄裳几天前已经进入一次顿悟,但并没有直接跃上天人,对顿悟而出的武道没有完全理解参透,恐怕还要再经两三次,才会真正跨进天人大门。
这时指挥这个大包围圈的是岳飞,就看岳飞挥动令旗,打出割裂的命令,这是想将对方这十几人分开,分成两伙。
如果敌人多时,从中割开还比较容易,但对方就十几个,想要分开可难。
不过岳飞自有办法,直接动用了小型投石机,这东西同样叫砲,不过没有砲车的飞砲那般笨重须推拉而行,单兵就可以抗在肩头使用。
这种小砲威力并非很大,与箭矢不是同一种进攻类型,叫人很难拨挡,若是箭矢,使用刀剑等兵器可以轻易打落,但这东西打出去的是石头,就没那么好防御了。
只看一顿乱石飞去,十几人一开始还仗着手内兵刃左挑右拨,后来石头越来越密集,短兵根本挡不住,便纷纷向四处跳开躲避。
见此情景岳飞再下军令,叫数架砲机往固定的三个点密集击打,然后慢慢扩散开去,场中十几人立刻被强行分开。
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