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大步走来。
刘备见那位文士比较陌生,却也不敢怠慢,急忙上前见礼。
此时的刘备,就好像刚刚起家的周琦一样,要声望没声望,要地位没地位,要出身没出身。
哪怕他始终谦逊有礼,对待世家子弟都礼贤下士,却也不被别人看在眼中,没有士人愿意前来投效。
“刘备见过先生,敢问先生名讳?”
糜竺看到刘备主动上前见礼,不由大吃一惊,急忙还礼道:“在下东海糜竺,表字子仲,如今在徐州牧麾下担任别驾从事之职。”
“早闻玄德公礼贤下士,仁义无双,特意前来拜会。”
“若有冒昧之处,还请玄德公勿怪!”
糜氏富甲徐州,哪怕刘备远在青州,亦是略有耳闻。
他并没有像别人那样,看不起出身商贾的糜竺,反而惊喜的说道:“我早闻先生之名,只恨路途遥远未得一见。未曾想,今日居然有幸得见先生,实乃刘备之福!”
刘备脸上的激动浑然天成,丝毫没有做作,不由让糜竺好感大增。
他亦是说道:“此前只闻玄德公之名,未见玄德公之人。今日得见,却是见面胜似闻名!”
两人一见如故,挽臂走入营内,相谈甚欢。
他们足足谈了一个多时辰,刘备才问道:“不知先生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糜竺这才一拍额头,惊醒道:“吾只顾与玄德公谈话,却忘了正事。”
他的确刘备相见恨晚,甚至有了一种得见明主的感觉,这才嗨过了头。
经过刘备提醒以后,糜竺才正色道:“曹操攻打徐州,以报父仇名义屠杀百姓,致徐州境内生灵涂炭,百姓苦不堪言。”
“吾素闻玄德公有仁义之名,特意来此求援,希望玄德公为了徐州数百姓,能够出兵相助。”
刘备闻言,先是脸色动容,继而有些无奈的苦笑道:“并非备不愿驰援徐州,奈何我麾下只有千余兵马,而且并无钱粮。”
“纵然我倾尽全力前往徐州,恐怕也帮不住陶使君。”
糜竺不由大吃一惊,问道:“玄德公广有贤名,且在与袁绍交战的过程中屡立战功,何至于此?”
刘备只是摇头苦笑,却不发一语。
他并非在背后说人坏话之人,哪怕心中对公孙瓒不满,却也只会将其深深埋在心底。
刘备不说,张飞却是未能忍住,叫道:“田楷那厮嫉贤妒能,公孙瓒因杀刘虞而猜忌吾兄……”
“益德休要胡言!”
未曾想,张飞话尚未说完,就看到刘备面若寒霜,厉声呵斥。
他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却有些害怕自己的兄长刘备,当即闭嘴,不敢再言。
刘备起身对着糜竺深深一拜,道:“我家三弟不懂事,只是胡言乱语,还请先生就当没有听到。”
糜竺却是眼光微闪,很快就想通了其中内情。
他起身对着刘备回礼,而后说道:“玄德公放心,糜竺并非长舌之人。”
“然吾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备却是面露诚恳之色,道:“先生有话尽可道来,我必洗耳恭听!”
糜竺转头看了看了张飞,却是不语。
刘备知其心意,正色道:“益德与吾情同手足,先生有话但讲无妨。”
张飞也心下领会,当即对着糜竺狠狠瞪了一眼。
糜竺略显歉意的对张飞拱了拱手,而后说道:“玄德公与其继续留在青州受人猜忌,何不前往徐州拼搏一番?”
“如今曹操兵临徐州,陶使君年迈且已经病重,其子难以继承徐州基业,眼看徐州即将成为无主之地。”
“若玄德公愿往,凭借公之名望,又有我在旁边相助,未尝不能请玄德公入主徐州。”
糜竺此话,宛若石破天惊。
刘备尚未答话,张飞便已经跳了起来,说道:“果真如此?”
糜竺自信的点了点头,道:“徐州已经与曹操结成死仇,无论陶使君还是徐州百姓,都不愿意曹操入主徐州。”
“且徐州作为四战之地,又得曹操虎视眈眈,陶使君子嗣并非可扶之人,恐怕就连使君本人,也不愿自己儿子继承徐州基业。”
“否则,一旦曹操攻破徐州,陶氏必然满门被灭。”
“反观使君,名声传于青、徐两州,若有我推波助澜,使君必然愿意以徐州相让!”
张飞闻言大喜,当即转头对着刘备说道:“兄长,如此好事,不容错过,当速速前往徐州!”
刘备闻言,却是斥道:“若怀救人之心便罢,岂可如此功利,如此岂非陷我于不义?”
张飞却是嘟囔道:“天下城池,有德者居之,况且兄长还是汉室苗裔,比起别人岂不更有资格占据徐州?”
眼看刘备即将发怒,张飞这才一缩脖子,不再言语。
刘备转头看向糜竺,苦笑道:“舍弟顽劣,口无遮拦,先生勿怪!”
糜竺笑道:“三将军这是真性情,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
“玄德公固然仁义,却有没有想过,若徐州让曹操此等无德之人占据,纵兵大肆屠杀百姓,公于心何忍?”
“公此去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