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让百姓安康,地方安定,自然算得上是明主。”
李严嗤笑道:“那么刘表可曾让百姓安康,地方安宁了?”
蒯越沉声道:“若非车骑将军来犯荆州,荆州早就已经安繁荣了!”
李严闻言却是大笑道:“如今诸侯并起,乃大争之世,就算车骑将军不攻荆州,也会有其余诸侯来犯。”
“一个连守城之辈都算不上之人,如何能称为明主?”
说到这里,李严猛然张开双臂,道:“反观车骑将军,入扬州以来虽然步步维艰,也与世家大族联姻,哪怕启用了许多世家子弟,却没有受制于人。”
“扬州之地,欣欣向荣,文武百官,上下齐心。”
“所谓江夏世家,不过是与沛国周氏争斗的牺牲品罢了。乱世便是如此,田地、资源、官职有限,有家族崛起,自然就会有家族没落。”
“异度也不希望,南郡蒯氏会如同江夏郡诸多世家大族那般,成为乱世之中其余新崛起家族的垫脚石吧。”
蒯越眼皮忍不住跳动了几下,却仍旧不动声色。
李严继续侃侃而谈:“至于那些被军师祭酒坑得血本无归的世家大族,只怪他们太贪婪,又太愚蠢,被人算计了而已。”
“自始至终,军师祭酒都没有使用任何暴力手段。”
说到这里,李严死死盯着蒯越,道:“刘表气数已尽,没有人比异度更清楚。”
“异度若执迷不悟,江夏各族,便是前车之鉴。”
打一个巴掌,自然就要给一个甜枣。
李严缓声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凭借异度之出身与才能,若能相助车骑将军入主荆州,必会得到车骑将军重用。”
“除了异度会被车骑将军依为心腹以外,令兄亦可拜为一郡太守,族中有才学的子弟,亦可谋得一官半职。”
“我可以保证,此后蒯氏在荆州的地位,不会必现在更差!”
听到这里,蒯越长长吐出了口气,却也心动无比。
刘表虽然信任蒯氏,却也知道蒯氏势力太强,因此各郡郡守之职,蒯氏根本无人担任。
说到底,蒯氏看似显赫,却也没有两千石高官。
如果迎周琦入荆州以后,蒯良果然能被拜为一郡太守,到时候兄弟两人一人留在周琦傍边,一人在外面担任郡守,蒯氏必然会变得越加显赫。
道:“车骑将军是打算趁着北方诸侯再起纷争之际,二伐荆州?”
李严只是看着蒯越,笑而不语。
蒯越看到李严此般模样,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当即叹道:“荆州屡经过战祸,百姓流离,若有可能,希望兵祸不要再次波及荆州。”
李严闻言却是笑道:“异度若能说得刘表投降,荆州自然能够避免再次经受战祸波及。”
蒯越沉吟许久,道:“如今深得刘使君所信任者,乃蒯氏、蔡氏、黄氏。”
“今蔡瑁守襄阳,黄祖守华容,我时常伴于使君身旁。”
“其中又以蔡氏最得使君信任,手中权势最盛。若能让蔡氏一起劝说使君投降,才有可能成功。”
“不过,蔡氏与使君联姻,未必愿意迎车骑将军入荆州。”
事实上。
蒯越在长沙郡丢失的时候,就知道荆州早晚会被周琦吞并,已经就打算另寻明主。
现在有李严亲自登门劝说,而且还许以好处,蒯越自然没有继续矜持。
李严听到这里,笑道:“异度放心,蔡瑁哪里自有别人前去充当说客。”
与此同时,一袭青衣的戏志才,也混在了商队之内,以游学士子的身份进入了襄阳城。
此时的蔡瑁,虽然不断与蒋钦开展贸易赚钱,防备却也十分严密。
特别是进入襄阳的商队,都要接受十分严格的盘查,外地来的青壮一律不许进城。
戏志才也是仗着士子的身份,才没有被阻拦在城外。
戏志才进入襄阳以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前去蔡府拜会。
“先生乃是何人?”
门房却是拦住了戏志才,只因蔡氏如今无比显赫,每日想要前来拜会者不在少数,蔡瑁平时忙于公务,也不能每个人都接待。
戏志才不能直接报上自己姓名,却也不担心进不去。
只见他双手负于身后,道:“我之姓名,汝无需知晓,只要告知你家主人,有一桩天大富贵让赠送给他即可。”
门房闻言,却是有些怀疑的进去通禀。
未曾想,蔡瑁得到通禀以后,却是嗤笑道:“连姓名都不肯通报,此等装神弄鬼之辈,把他轰走,本将军没时间召见!”
门房带着几个健壮的仆人,气势汹汹走到门口。
戏志才见状,却是笑道:“你家主人是否觉得我是在装神弄鬼,让你们把我轰走?”
他甩了甩衣袖,微微扬起了下巴,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既然你家主人不愿得此富贵,那么便提前做好准备,迎接灭门之祸吧!”
言毕,戏志才直接转身离去,没有丝毫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