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五人齐聚垫江,想要破之何其难也。”
周琦无奈,只得将目光放到了贾诩身上,想要看看这位智计百出的毒士,可有破局良策。
贾诩沉吟半晌,而后说道:“主公可先引兵前去叫阵,彼军势众,若不敢出战,必然有损士气,而后再做其余谋划。”
周琦闻言,微微颔首,继而领兵前往南门。
大军既至,人喊马嘶,锣鼓喧天,周琦环顾诸将,问道:“谁愿上前叫阵?”
“某愿往!”
周琦话音刚落,黄忠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跳出来请战。
“某亦愿往!”
其余诸将也不甘示弱,纷纷请战。
周琦轻捋胡须,面含笑意,道:“诸位皆是勇武善战之将,然汉升既然最先开口,自当有其打头阵。”
黄忠大喜,急忙说道:“彼若敢出战,某必不负主公厚望!”
却说黄忠领兵三千,手持宝刀,身披铠甲,马背上还挂着一张强弓,身后更是背着一壶箭矢。
他拍马而出,遥指城中守将,厉声喝道:“车骑将军奉诏讨贼,今天兵已至,尔等还不开城纳降?待城破之日,尸首分离,悔之晚矣!”
“今南阳黄汉升在此,贼将谁敢出城与某一战!”
黄忠此时正值巅峰,中气十足,声如巨雷,哪怕隔着一箭之地,声音却仍旧清晰传到了城中的士卒耳中。
守城众将闻言,皆脸色微变。
严颜性急如火,现在亦是巅峰时期,闻言当即勃然大怒,对着赵韪说道:“贼将嚣张,若不出征挫敌锐气,必会有损我军军威。”
“某欲引兵出城与贼军交战,还请将军应许。”
赵韪闻言,正想答应,却见张任反驳道:“贼军新至,锐气正盛,与之交锋并非良策。”
“且周琦那厮帐下猛将如云,不容小觑,出城作战若是胜利还好,一旦受挫,加上江州之败,我军已经连败两场,军中士卒必然会对荆州军心生畏惧。”
“今我等占据坚城,自当据城而守。”
“贼军远道而来,粮草运输不便,天长日久必然耗费许多钱粮。”
“待其粮草耗尽,军无战心,我等可再出城追击,必能一战大破贼军,收复巴郡全境。”
严颜尚未答话,邓贤已经说道:“张将军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周琦帐下诸将虽有勇猛之名,那也是因为此前未遇到吾等,这才致使竖子成名。”
“且我城中兵马五万,城外荆州军只有三万,以众击寡若仍不敢交战,岂非令人耻笑?”
驳斥完张任以后,邓贤转头看向赵韪,抱拳道:“若严郡守出城作战,某愿引兵在旁策应,还请将军准许!”
赵韪觉得双方之言都有道理。
不过任由黄忠继续在城外叫阵却不敢出战,的确有些折损士气,当即还是说道:“严颜领兵两万出城交战,邓贤、泠苞各领五千人马在旁策应。”
“唯!”
严颜大喜,遂引兵出城。
正在城下叫骂的黄忠,忽然看到城门大开,一员大将率众而出,不由心中大喜。
却说严颜刚刚引兵而出,就见到刚才在城下叫骂的黄忠拍马上前,口中喝道:“兀那贼将,报上名来,某刀下不斩无名之辈!”
严颜闻言,勃然大怒,亦是持刀拍马而出,口中骂道:“匹夫安敢辱我?巴郡严颜在此,贼将速来受死!”
黄忠纵马上前,不由心中暗忖:“据甘兴霸所言,此人乃新任巴郡太守,有万夫莫当之勇,于巴郡之中颇有名望。”
“若能将之生擒,何愁巴郡不定?”
黄忠心中定计,当即也不答话,纵马提刀朝着严颜杀奔而去。
两人年龄相仿,历史上出场之时都已年迈,黄忠后来仍旧大放异彩,严颜却从此销声匿迹。
此番两将争锋。
黄忠一刀劈来,势大力沉。
严颜虽勇却不莽撞,感受到了黄忠这一招着实太猛,在不清楚对方虚实的情况下,却也不敢贸然硬接,而是侧身躲避了过去,随后一刀横斩,直取黄忠腰间。
黄忠却也并非等闲之辈,急忙挥刀劈斩,化解了严颜的攻势。
初次交锋,二人不分胜负。
就这样,一位南阳猛将黄忠,一位巴郡猛将严颜,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三十余合不分胜负,引得双方士卒齐声喝彩。
站在后面观战的周琦,见状却也不由啧啧称奇:“黄汉升之勇,军中无人不知,马上作战纵然典君也未必是其对手。”
“今吕布已然授首,纵观天下猛将,能与黄汉升争锋者也没有几人。”
“未曾想,这严颜居然有此武力!”
周琦这次可是真的惊讶了,历史上对于严颜的记载并不多,倒是演义中有张飞义释严颜的典故,也只言其有万夫莫当之勇,擅使硬弓、长刀。
不过那个时候的严颜已经垂垂老矣,就算勇武也早就过了巅峰时期,与三爷这种猛将相比,也就不值一提了。
反观如今,比起历史上提前了十几年,严颜虽然已经过了巅峰时期,却也勇武尚在。
黄忠也心中吃惊,继续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