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选择以防御为主。
不得不说,骠国国主的这种策略非常成功,的确极大拖延了项弘的推进速度。
特别是在抵达一座依山傍水而建的城池以后,由于柱国大将军亲率两万大军驻守于此,又选择龟缩不出,彻底挡住了项弘前进的道路。
项弘带着法正等诸将,在城外观察这座城池的布防,继而忍不住叹道:“未曾想,骠国境内亦有如此险峻城池。”
法正闻言,却是笑道:“比起益州境内的关隘,这座小城又算得了什么?若非都督麾下只有两千汉兵,纵然强攻亦能破掉此城。”
法正倒也并不是吹牛。
汉人无论守城还是攻坚,都算得上是一流水准,只可惜麾下士卒大多都是蛮兵以及掸国人,军纪涣散,并不擅长于此。
若是强令他们攻城,只需雷略微遭受挫折,就会败退下来。
这也是为什么,这个时代有一汉当五胡的说法,汉人最强大的不是体魄,而是超强的纪律性以及配合的默契度。
项弘闻言点了点头,不过还是说道:“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就算换成汉人士卒,想要强行攻破这座城池,恐怕亦会伤亡惨重。”
“孝直足智多谋,不知可有其余办法夺取城池?”
法正笑道:“都督既然不想伐城,那伐兵如何?”
项弘进入骠国,虽没有与骠国士卒发生过大规模会战,小规模冲突却有许多次,感觉这些骠国士卒的战斗力并不怎么样。
他当即说道:“若能伐兵,自然最好。”
“然对方将军龟缩不出,任凭我门如何骂战,都是置若罔闻,如何能够伐兵?”
法正闻言,却是笑道:“掸国不是有一千骑兵吗,都督可以让这些骑兵与蛮兵配合,分散出去四处劫掠,抢夺神像以及耕牛回来。”
项弘问道:“孝直是打算以此引诱他们出城吗?若对方置之不理,又当如何?”
法正笑道:“都督且先容我卖个关子,只管照做就是。”
出于对法正的信任,项弘没有多言,直接依计行事。
没过多久,联军四处劫掠的消息,就已经传到了城中柱国大将军耳中。
左右急忙说道:“将军不能坐视对方劫掠我国民众啊!”
柱国大将军却是被那些身穿藤甲的蛮兵打怕了,根本不敢出城阻拦联军劫掠,只得给自己只找了个借口,道:“汉人兵法有一个词,那就是坚壁清野。”
“我们死守城池的目的,就是耗尽对方粮草,让他们不战自溃,只是此前忘了坚壁清野。”
“他们现在四处劫掠,正好是在帮我们坚壁清野,却也只能嚣张一时,等到附近村落都被劫掠一空,田地、房屋付之一炬,也就等于断了他们在本地获取食物的可能性。”
“所以不要怕他们劫掠、杀人,这反而是在加重他们的罪孽,我们身为佛陀的信徒,我佛自然会降下惩戒,除掉这些恶贯满盈的汉人!”
好家伙,不得不说一句好家伙。
劫掠自己的民众,那是在帮自己查漏补缺坚壁清野。
屠杀自己的子民,反而是在加重敌军的罪孽,寄希望佛陀会惩戒他们。
还好项弘等人没有听到这种言论,不然肯定会被笑死,那个时候柱国大将军也就不战而胜了。
四处劫掠出乎预料的顺利。
让项弘与法正感到震惊的是,此番居然抢回来上千头耕牛,大多都是皮毛靓丽,被饲养极好的黄牛。
项弘两眼放光,摸着黄牛那油光程亮的皮毛,忍不住反感叹道:“真没想到,这附近居然就有如此多耕牛,若是把整个骠国都占据了,又能获得多少耕牛?”
法正没有接话,而是指着这些耕牛,道:“能否引他们出城,就看这些牛了!”
次日,五千蛮兵带着千余头耕牛,在城外架起了灶台,还烧上了开水。
紧接着,那些被搜罗而来的神像,也都被带了过来。
城墙上。
柱国大将军远远看着城外的蛮兵的举动,心中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安,忍不住对着自己的心腹将领问道:“他们这是想干什么?”
心腹将领看着蛮兵的架势,心中虽然有些所猜测,却怎么也不敢说出来,只是摇头道:“不知。”
就在此时,却见鄂焕手持方天戟拍马上前,举起武器遥指城上众人,大声说道:“都督仁慈,念尔等伙食不好,特意让我等今日劈掉神像为柴,宰杀黄牛为食,烹饪好以后留下一半,任尔等出城食用!”
城墙上,当柱国大将军以及众将士听完了翻译的话以后,全都惊恐异常,继而无比愤怒。
“他们劈神像为柴,宰神牛为食,是在亵渎神灵,难道就不怕受到天谴?”
就连柱国大将军也十分震惊,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做出这种事情。
殊不知,此时佛教虽然已经传到了汉朝,却根本没有什么人信奉,汉人所信奉的基本都是儒教。
至于耕牛,汉朝虽然也禁止宰杀,可这些耕牛属于骠国人的财产,杀了吃肉也没有心理负担,只是觉得可惜罢了。
更何况,法正还特意避开了汉人,让蛮人过来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