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然对呆在大殿里的生活彻底厌烦了,于是鹿鸣说今天会安排人带他们四处游玩一下。
然后整装待发的她看着眼前的鹿鸣问道:“怎么又是你?你们天族就你一个人了?”
“本公主好歹也是个贵客,起码不得来个有品阶的接待我?”
鹿鸣摸了摸鼻尖,讪讪地笑了。
“咳……小意。”君稚适时提醒了她要给人家留些面子。
“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我们俩自己去逛逛!”
“这……”鹿鸣看了一眼君稚。
他几乎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在下告辞!”
安意然才不会说是因为自己之前用隐匿诀的时候已经摸清了整个天宫的布局,所以想要显露一把。
她想象着画面
“这里是布雨楼!”她握着荷缒的手。“那里是月老庙,月老牵红线的地方!”她熟练的介绍着各个地方,熟悉的仿佛是自己的家一般。
“哇塞,小意!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也太厉害了吧!”荷缒摇动着她的衣袖。
“宝贝儿,只要你开心就好,来再亲一个!”
她一脸憨态地笑着,手指放在嘴前,想象的画面被一道声音划破。
“我们还不走吗?”君稚站在这里半天,就看见她左摇右摆笑得花枝乱颤,不知道脑袋里又在想什么玩意了。
“走!当然走!”她牵着君稚的手,一路蹦蹦跳跳的。
“你想不想看布雨?”
君稚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拉着君稚的手走到了布雨楼前,结果把守的士兵把他们拦了下来。
“闲人不得擅闯布雨楼!”
“我是海族公主,速速让行!”
在安意然后面的君稚传音给士兵:快点让开。
“是!”他们整齐划一的让出了一条道路。
“你看!我说能带你进来就能带你进来!”她眉眼弯弯,俏皮地笑着。
君稚也开心的笑着看着她:“是呀,我还是第一次看他们布雨呢。”
她像个流氓一样扒拉着君稚的衣服,她对他说:“那小爷都让你这么开心了,你是不是也得让小爷乐呵乐呵?”
她直接扯着君稚的衣领,抬头吻了去。抱着他吧唧吧唧香了好几大口。
原来殿下喜欢如此主动开放的女子,怪不得以前投怀送抱的女人都被他直接给扔出去了。
香香完的二人坐在一旁看着一条腾空而起的巨龙盘桓在空中向下吐着水珠。
“荷缒……”
“嗯?”
“我们以前在凡间淋得雨不会都是龙王的口水吧……”
此话一出龙王差点把自己给呛着。
“没意思,我们换个地方!”
此时安意然和君稚看着吴刚一下下的砍着月桂树,然后雪白的小兔子跳跃在枝条不断的摇晃着。
可是每每要砍断的时候,树就会自动愈合起来。就这样周而复始。
“是树的话怎么会砍不断?”
君稚耐心的给她讲着以前的事情,包括那只小兔子是怎么来的。
“所以传说中的嫦娥竟然因为被罚变成了兔子?”
听见安意然的话,兔子对她呲牙咧嘴道:“你说的那么轻松,你来砍砍试试?”
安意然一挑眉,拽着君稚就又在他的脸香了几口。
“我又没有犯错被罚变成兔子,我也不会砍树。”
下一站,月老庙!
安意然非要让月下老人找到自己和荷缒的红线,要把线加粗再打个死结。
“求求您了求求您了!人家打小就相信有掌管姻缘的月下仙人,人家超级信奉您的!”
月下老人被她的彩虹屁夸的笑得合不拢嘴,于是在一众红线中真的就找到了。
于是激动的她又抱着君稚香香了几口。
月下老人虽然见过的世面很多,但一直盯着别人亲亲也难免会不自在。
但是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此鲜活的生命了。
只要是生命,就会有感情。
存天理,灭人欲是万万不对的,可天族就是这样的世界。
下界飞升,本以为飞升成仙就已经到头了。因为成仙要断情绝爱,甚至很多人神飞升的第一件事都是杀妻证道。可是没想到飞升成仙面还有神,还有神殿。修仙这条路是没有终点的,而且站到顶点何尝不是一种欲望?
作为安意然屠杀的见证者,他竟然也变得麻木了。在这里几乎没有人会同情那些死去的人,同情他们都那些人也注定软弱无能,包括他自己。
在朝之,竟无一人说要讨个公道,竟然都是说要借机向海族讨要一些利益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能站在这里的人都是冷漠的,他们对此有一个共同的措辞:“为了大局着想。”
直到刚归位的天族小皇子说要靠收服众荒来换他们不要再向那个女孩子计较这件事情,天族人一致答应的那一刻,他终于明白和他们相处,利益才是核心。
没有感情的族群是团结不长久的,他且看何时天族会被攻破。
天族人死伤大半,竟无一人怪她,所以他也没理由怪她。对于他们天族人,只要她带来的利益足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