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极其用心去看,不然是很难捕捉到那一瞬的误差。
主系统来的时候把这个世界的网络屏蔽了一瞬间,就这一瞬间把世界树的心脏塞进了华致体内。
“啧,前面怎么这么多鸟?难道是要下雨了吗?”司机不悦地啧了一声,但是为了安全,还是只能把速度放慢。
前方黑压压的一片鸟挡住了去路,就连车灯的光线也投射不过去,前方的路看也看不见。
上千只鸟把车围的密不透风,沉在夜色中变成墨黑色的羽翼把车身和车窗都包裹起来,这个漆黑的夜里只有几只禽类眼睛在反光。
夏季也被吓了一跳,不明白为什么夜里会有这么多鸟出现。
“在这里停一会吧,或许它们一会就走了。”夏季对司机说。
他把背贴和在座椅上,靠在一边闭眼休息。
突然像是雨点打在窗户上,传来密切的打击声,夏季被吵醒,发现这些禽类突然就开始疯狂的用喙啄着车窗和车身。
一只鸟或许不能把玻璃啄开,但如今是上千只,甚至他隐隐约约感觉数量还在增加,因为车身一直在下陷,玻璃似乎已经被凿出了一丝裂痕。
“开车!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纵使是叱咤商界、外表冷静自持的夏季也忍不住破防大骂,这个地方还真是晦气又邪门。
幸好都是现在时间已经晚了,路上应该没有什么车,他们停在这里这么久都没有听见有车经过的声音。
“跟着导航慢慢走,不要再呆在这里了,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好的夏总!”
司机一开始慢慢走,到后来慢慢把速度提上来,试图靠气流把这些鸟冲走,快到红绿灯的时候预备刹车,结果突然发现刹车失灵了。
“妈的,这死鸟!”司机猛打方向盘,试图靠摩擦力把速度减下来。
只怕是刹车被这群死鸟给啄出问题了,不仅是刹车,还有车胎,左边一侧明显没有气了。
速度减不下来,他们就这样摇摇晃晃的撞进了绿化带里。
一只渡鸦落在夏有意肩上,其它万千只回归山林。
它用人类就能听懂的语言对夏有意说:“大人,您交代的任务完成了。”
“做得好。”他将自己的一滴血喂给渡鸦,只见它的瞳孔瞬间变成金黄色,连体型也大了一倍有余。
安意然觉得这个世界还真是玄幻。
说好她是主角的,但是除了附加给她一次又一次痛苦的记忆之外,什么金手指也没给她开。
反而是同样和她对标的男主却几次三番开了挂的逆天。
难道这个世界就是比谁更没底线?这个世界显然更偏爱那些更没底线,更没有人性的人。
“夏季死了,你有开心一点吗?”
“你爹死了,关我什么事?你爹死了你开心不?”安意然虽然嘴上并不服输,但是后背却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若是夏有意,或许这个人还有三分人性,但是这是槐稚。
和他交流不了的。
“你开心我就开心。”他猜想安意然是开心的,毕竟她和夏季并没有什么关系,唯一的关系就是被他讥讽了几句。
所以这个毫无相关,还有点讨厌的人死了,她应该是开心的吧。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华致强拖着身体,靠感应,找到了夏有意的位置。
“离她远点!”
夏有意睨了来的人一眼:“应该你离她远点才对。”
他看向安意然说:“妹妹,第二个主人公到场了,你说想要他怎么死?”
安意然单边挑了下眉:“你的意思是槐稚杀了槐稚,有点意思。”
如今她携带着所有的记忆,包括自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那些小世界里多么重要的人,对她来说都是走过一段路的过客而已。
只是过客,她为什么要那么在意他们的生死。
华致挡在她面前,把自己的后背完全露在了她的视野里。
但是她却没有了动手的性质。
原来做一个残忍的刽子手是这么有意思的一件事,她只恨自己没有买一包瓜子。
“世界树问,你知道自己要找什么了吗?”华致对夏有意说。
“树?你见到祂了?”
华致摇头:“祂已经死了,祂的心在我的胸腔里。”
随后露出一抹同样恶劣地笑:“那现在呢?你要戳穿祂的心脏吗?”
“还真是被你威胁到了。”夏有意收敛了笑容,眼眸泛冷,看着那张令他讨厌的脸。
树说要他跟着心走,却是已经替他做好了选择。
世界树一旦交出心脏,便会迅速枯竭。
祂替槐稚做了选择,到底是选择本我还是执念,祂替槐稚选了本我。
祂和槐稚某些部分还真是相似,祂看似与人有商有量,但做出的实际行动却是满含主观意识、不容他人置喙的。
“怎么不打了,不打了我可就走了。”
夏有意:“不要走。”
华致:“不许拦她。”
夏有意:“让开,别以为祂的心脏在你这里我就不会对你动手了。”
华致看了眼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