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衡一进门目光就落在了柳婵真的身上,她被他们粗鲁的绑在中柱上,脸上高高肿起了两个鲜红的巴掌印。
他眸中闪过一抹暗色,随即将目光投向屋内的几人,“我来了。”
“你们该放了她。”
“放了她?”几人哈哈大笑,“崔衡,想不到你也有犯蠢的一天!”
“我告诉你,你们今天都得死!”
那几人说完后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而后等着看崔衡或是气急败坏或是惊恐万分的神色,可崔衡仍旧很平静。
他的目光一一掠过在场的几人,神色淡然地问,“你们是效忠大燕的人?”
“你管我们是谁?!”一位大汉怒气冲冲地吼道,“我告诉你今日我们就要为大燕报仇杀了你这个逆贼。”
崔衡眼神怪异的瞅了他一眼。
大燕有这样的人为它效死,难怪亡了。
他的同伙也察觉出不对,连忙拉了拉他的胳膊,小声道,“你暴露了。”
大汉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佯装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道,“没事,反正他今天也活不了,知道了就知道了!”
崔衡轻笑一声,“你们费劲将我引来,难道只为杀我?”
这话问得古怪极了。
刚刚暴露的大汉眉头一皱,吼道,“当然是为杀你!”
在他身后则站着一位不起眼的清瘦男子,自崔衡进来后,他一句话都没说过。
但崔衡看得出来,这帮乌合之众的主心骨便是此人。
不然就凭他们这几个蠢货怎么可能能在京中潜伏多日还掳走了柳婵真?
崔衡收回目光,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让整个屋子都霎时安静的话,
“难道你们不想复燕吗?”
这话一出,前排几人顿时呆在原地,仿佛傻了一般,光复大燕?
他们虽为大燕效死,但也明白如今定局已成,就凭他们这几个人拿什么光复大燕?
且邵氏皇族死得死,丢得丢,纵然崔衡今日身死,大燕也是回不来了。
几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那位带着黑色帷帽的青年,只见他一言不发,可放在身侧的手指却悄悄动了动。
崔衡自是没错过那人的手势,他眸光闪了闪,随即从怀中取出一物,高声道,“此乃兵符,持此物可任意调动京中兵马,只要你们放了她,我就将它交给你们。”
“否则……”崔衡顿了顿,“我如今孤身一人,虽说没有与你们一战的本事,但还有毁了它的能力。”
几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而后那位戴着黑色帷帽的青年在一人身后耳语几句,那人便大声道,“我们怎知这东西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拿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崔衡道,“我人就在这里,跑不了。”
几人神色犹豫,而那位戴着黑色帷帽的青年也再未说过话,似乎是在思考着可行性。
崔衡也并未再催促他们,而是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窗外的太阳,似乎是在盘算着什么。
房间内一共有五人,其中二人站在他面前主要负责防范他,还有两人则围在柳婵真左右,若有意外可以随时动手,而那位戴着黑色帷帽的青年则在他们四人之间负责统筹全局。
他轻轻捻了捻指尖,只要能搞定柳婵真身边的那两人,他就可以毫无顾忌的行事了。
思及此处,崔衡微微挑了挑眉,道,“你们若实在不信,不如上前来仔细看看辨个真假?”
几人听崔衡这么说,瞬间来了兴趣。
这可是能号令京师的兵符啊,若有了它,他们也能拿下京城了!
世上没有几人能抵抗得了这样的诱惑。
崔衡见他们虽站在原地不动,可眼中却满是炙热与渴求,若非有那位黑衣男子镇守,他们怕是早就扑上来了。
他试着主动上前将兵符拿给他们看。
“等等。”
崔衡刚进了几步,那位一直未说话的青年忽而出声道,“你就站在那儿,我们过去看!”
崔衡心中闪过一缕遗憾,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能借机上前了结了守在柳婵真身边的那两人。
可惜那四人虽愚钝,可中间那位男子却是个谨慎的。
“好啊。”崔衡顿住了脚,平静的面色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你们看过后,立马放了她,否则我就毁了它。”
显然,一个兵符的价值远比一个女人重要得多。
戴着黑色帷帽的男子出声应下崔衡的条件。
他率先上前仔细查看崔衡手中的小玩意,紧接着便是前面的二人,而后是后面的二人一个一个的来看,无论人员怎么调动,柳婵真的身边总守着一个人。
便是这一个人让崔衡不敢轻举妄动,他无法承受柳婵真在他面前出一点事。
“这东西看着像真的啊。”
“应该是真的,这种情形下他怎敢拿假东西糊弄咱?”
“我爷爷也曾是将军,他和我讲过兵符就是那样的。”
几人越说越肯定崔衡手中的东西为真,他们的眼神也越发的炙热。
若这东西是真的,那么等于先拿到这东西的人便是京城之主……
一想到这个可能,人人心中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