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克伦威尔被一炮击中横尸路中央,紧接着后方另一辆克伦威尔直接撞上,接着被两个方向射来的炮弹击毁。孙武听见了霞飞的炮声,他将观察方向调整了120度。蒙古学校的T-34只剩下两辆,而郑小奕车队为了避开残骸只能绕道。刘卫兵则带队配合柳丝丝的霞飞追击T-34,接下来郑小奕的部队将要在城区和IS-2以及IS-3正面交手。
“嗯,挡枪。”孙武看着IS-3的狙击被林月如的黑豹D挡下来,猎豹2的掉头紧随其后,黑豹2的机动也恰到好处,利用黑豹D的残骸做掩体,仅仅露出炮塔的炮盾。孙武叹了口气,虽然瓦西里的狙击技术不错,但波兰人配合的战术并不到位,在他看来就是不专业。就算IS-3能够一炮命中,但是其他车辆并未跟上,至少不应该由IS-3单独前出,这毕竟不是步兵作战,可以狙杀后立即更换位置。他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路面上的履带痕迹上,既然无法避免,那么就应该用履带痕迹迷惑鲁尔,把鲁尔的部队放入伏击圈。而且既然以逸待劳,就应该多辆坦克从不同方向选择不同目标同时发起攻击,还要能够利用环境,比如击毁建筑制造路障、掩体或者打通射击通道,甚至某些倒塌的建筑如果砸在对方坦克上也可以造成击杀。波兰人在这方面显然没有做到最好,这令纸面数据看起来不错的他们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IS系列缓慢的射速让鲁尔这样训练有素而且经验丰富的部队可以从容调整阵型进行反击,缺乏掩护直接导致那瓦西里的IS-3被钻了空子,只能重新调整角度。孙武不知道瓦西里的车长是如何指挥的,如果这个精准的炮手兼任车长,那他的工作量一定是很大的,甚至会为了精准狙击而顾此失彼;但如果他有个独立的车长,那这个车长的水平只能用中等偏下来形容,甚至可以说,满分100的话只能给他打55分。
“这个准。”安妮罗杰看着黑豹2一炮击中IS-3的正面楔形装甲,而且还让炮弹呈垂直角度命中。IS-3的第二发炮弹没有命中,这直接导致IS-3需要再次装填,而这接近30秒的时间直接把瓦西里的IS-3送进了地狱。
“走吧,没必要看了。”孙武开始整理装备,“瓦尔基里(安妮罗杰的代号),你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吧?”
“明白,队长。”安妮罗杰把背包背上,跟着孙武从楼梯直接走下去。她和孙武都没有看后面的比赛,因为不必看。
事实也和他们的预料一样,同样精通苏系坦克和战术的刘卫兵率领的国科大附高精锐部队轻易歼灭了蒙古学校剩下的所有苏系战车,那支本来就士气低落的队伍果然不堪一击。尔后虽然有猎豹2被打断履带的小插曲,但是波兰的残存部队已经被鲁尔和国科大附高的部队团团包围,在没有重装甲车辆作为突破尖刀的情况下乔安娜万难突围。接下来采取什么战术都无所谓,不论是伏击还是突袭沃尔斯卡都必输无疑。
E-25的速射炮先响,紧随其后的是长88的怒吼,然后就是ISU-152的咆哮。这声咆哮几乎遮住了长88的第二次开火的炮声,但是孙武和安妮罗杰仍然听出了不同。
所有的无人机都飞向了最终决战的区域,孙武和安妮罗杰轻松躲开了这些要记录下最后一幕的摄像机。摄像机要记录的是信息,最直接也最鲜活的信息,但是信息并不一定代表真实,真实更不一定代表真相。就好比两幅同样大小的图片,空旷的天空所蕴含的信息量远超画面庞杂精细的《清明上河图》。孙武这边,他被迫采取同样的方式,极力压缩信息量,用庞大的真实来掩护一个更加巨大的真相。
乔安娜和她的车组自然也听到鲁尔队员唱的德文歌曲,虽然她们听不懂德语唱的什么意思,但是这个旋律明显是二战德军军歌。
“他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唱这种歌?”乔安娜几乎是咆哮着喊出来的,虽然在波兰的历史典故中没有十面埋伏和四面楚歌这种成语,可是她们也感受到了1939年9月底的华沙战役尾声,那种被对手包围并杀人诛心的行为放在哪个时代都是一样的。
几近抓狂的她将舱盖缓缓打开,乔安娜微微探出头,见中日联合队各车主炮指向自己,虽然不愿接受这种结局,但眼前这一幕就是1939年秋季的那场战争重演,该输的还是失败了,该赢的永远是胜利者。那场战争是国力和科技的较量,而现在这个种局面,则也是实力的对决。
追猎者的车长此时正龟缩在车内,她实在不理解为什么己方队长这么固执。她本人并不是个民族主义者,也没有乔安娜那样死磕到底的心理,参加战车道只是混混学分而已。从潜望镜中观察到的情况来看,她更想直接找个白旗举起来,免得这古董的归宿不是博物馆,而是拆车厂。但她也没有这个勇气,毕竟她怕探头那一刻对方集火,倒不是伤到自己,而是把她那精致的脸蛋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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