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迷茫又陌生的刀剑付丧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会儿左边看看,一会儿右边看看,因为听到红色彼岸花的充满慈祥意味(?)的称呼而略微有些羞涩。
倒是乔惜因为行香子提到了自己的神使情不自禁的愣了那么一下。
——果然他一开始感受到的和神使的契约确实是在地府里面不是错觉啊。
乔惜迟疑的看着行香子,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是山吹桑吗?”
他这样问着,行香子就笑着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是的呢。山吹桑实在是一位非常温柔的女性,很适合做老师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行香子稍微有那么一点儿调皮意味的转头看了一下乔惜,眼中的笑意微微加深:“丰月大人其实也很适合做老师呢,要不要试一下?”
乔惜表示自己并不心动并且无情拒绝该提议。
#不动且拒jpg.#
行香子也就点头,一笑而过。
一通交流,刀剑付丧神们被鬼使带着进行了地狱一日游,乔惜则是跟着行香子来到了阎魔殿。
阎魔殿内,作为冥界之主的阎魔依旧是十分的忙碌,乔惜过去的时候他还趴在桌案上一副奋笔疾书的样子。
见乔惜过来,阎魔很自然的靠在椅背上抬头活动了一下关节——虽然作为神明其实并不会有什么久坐然后腰酸背疼的感觉,不过阎魔是个接地气的神明,个人感觉每一次处理完事务像人类那样将身体舒展开来会有种莫名放松的意思。
他抬眼将乔惜打量了一番,抬了抬下巴示意乔惜坐下,自己则是将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桌子上,双手交叉托住下颌——尽管他是坐着的,然而青年看过来的姿态却充满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继而他微微的挑了眉,说道:
“哦呀?丰月君和上次见面比起来有些变化,看起来这次异世界的旅行还算愉快?”
乔惜若无其事的坐在阎魔对面,闻言有认真的侧头思考了一下,然后点头:
“确实如此。因为遇见了很多很有意思的人,也经历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这样啊……”
阎魔写满了“傲慢”与“不耐烦”的脸在听到乔惜的回答之后不禁带上了一些笑意,他将手放下来,从桌案上垒的好好的一沓文件中抽出来一张纸向着乔惜递了过去。
“真是太好了,也许,丰月君会对这个感兴趣也说不定。”
这是一张契约。
该说不说,在看到落款的时候乔惜有那么一瞬间的心情复杂。
——好么,原本以为是自己特殊的奇幻冒险,结果别人好像早就有所预料呢。
乔惜手指在契约落款的地方眼熟的独属于时政的标志上摩挲了一下,只能说是相当微妙的感觉。
虽然契约的内容乔惜看着还几分兴趣——或者说如果不是有种被推出来的感觉的话,乔惜其实对契约内容非常感兴趣才是。
但因为心里那莫名的好像木偶被别人提着线一样的触觉,乔惜说出的话不受控制的带了些挑衅:“有一件事情小生好奇很久了,就是说……为什么是我呢?”
他讨厌这样的宿命感。
乔惜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这拥有着能看破一切虚妄的一双眼睛的主人,想要得到答案。
他有时候很喜欢命运,人与人的相遇与别离正是因为那样的不确定性而充满了魅力。
但这张契约让他有种被操控的感觉。
命运被提前编制成了一张绵密的网,无论你再如何挣扎仿佛都躲不开那样的操控。
阎魔似乎是愣了那么一下。
他对上乔惜明亮的眼睛,然后仔仔细细的将人打量了一番。
青年狭长的眼尾挑起,冰蓝色的眼瞳向着瞳孔中心晕染出一种冰冷的金色,嘴角向上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再开口的时候简直就像是恶魔在低语:
“这是当然的吧?”
他拥有着能够看破一切的阎魔之目,很轻易就察觉到了乔惜心里想法,于是在脸上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做出了这样的宣言。
“因为你是特别的啊。
当然,更重要的是,你干扰了本应该发生的事情,却没有被这个世界矫正或者清除。”
暗示到几乎是明示的地步了,乔惜的心跳下意识的就猛然加速,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阎魔话中的意思:“你是说我改变了什么吗?”
——而且被世界清除什么的,听起来也太可怕一些了吧。
“不用在意,你是特别的。”
他语焉不详的给出了这样的一个答案,然后提起乔惜手中拿着的契约,略有深意的笑了那么一下:“事实证明你确实是特别的。”
毫无疑问阎魔说是乔惜带回来的刀剑付丧神。
然后他也将目光落在了时政的标志上,嘴角愉悦的弧度越发明显,问道:“所以决定了吗?那位南歌子君对你可是很有好感呢。
该说不说,要不是我不能离开地狱,对这个工作我其实也很感兴趣啊。”
乔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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