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喆刚才属于不过脑地偏激,现在冷静下来一想,如果自己把事情闹大了,于后续大计不利,于是借坡下驴,连忙跪倒在太后面前。
“太后请息怒,我……我刚才实在是入戏太深,一时鬼迷心窍,这才说出混账的话来,惹您生气了!是我一时糊涂,我认罚!
“对了,倪师不但不该杀,还要奖励才行!如果没有他,我就见不到三公主了,他不但是三公主的恩人,也是我北赵的恩人!来人,封赏倪师万两白银以示感谢!”
赵喆随机应变的本领也不小,想明白利害关系后态度大转变,不但不提杀倪雾这事了,还要打赏他。
穆可野见赵喆挺顾大局的,立刻掏出一万两银票递了过来。
太后眼见他们见风使舵改了态度,倒也不好过多地苛责,否则就属于越俎代庖,让楚皇难做了。
“既如此,那哀家就原谅太子了,起来吧!”
太后嘴上说原谅赵喆,可却没有去接银票,显然余怒未消。
老王爷一见有银票可拿,立刻笑道:“喆子这孩子啥都好,就是有点爱冲动!如若不然,在外面的时候也就不会和荀帮主闹了别扭,把我的一片好心都浪费了!
“算了,还是年轻气盛啊,也不算上什么大毛病!这样吧,我就替倪师收下这银子吧,毕竟两国交好可是大事,总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把大事耽搁了不是?
“对了,喆子,你和荀帮主的那点小事是不是也化解一下?要不要也给荀帮主几百两消除一下嫌隙?”
眼见老王爷急人所难,替赵喆解围,穆可野立刻道:“应该!应该!不过几百两怎能成?我们……我们出五千两!”
穆可野本不想出那么多,可是一想到如果非常小气的话,有可能适得其反,还莫不如大大方方来一把,于是又狠心掏出五千两来。
老王爷趁搀起赵喆之时,随手把穆可野手中的银票揣在自己怀里,心里乐开了花。
北赵的银子不要白不要!尤其他既缺钱,又喜欢钱!
就这样,一点“小小”的风波平息了!
王羡眼见双方又和和气气起来,心里也挺高兴。
三公主必须得嫁给赵喆,就算和倪雾再两情相悦也不行,否则南楚危矣。
作为当朝宰相,王羡可不想赵喆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把两国联盟搞黄,那样于国不利,于他也不利。
他是南楚的宰相,南楚如果灭国了,他也跟着倒霉。
把秦岚嫁出去一举多得,既能为王东来报仇,也能换来南楚的几年和平,何乐而不为?
大戏和闹剧都收场了,也就到了该散场的时候了。等众人离开揽月宫时才发现,原来外面早就天光大亮了。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贺寿,别说太后、楚皇、老王爷疲惫不堪,就连那些武将们也筋疲力尽,所以例行的早朝直接取消了,大家先行散去,各回各家。
赵喆心里虽然有千般怒,万般恨,可是他现在也只能装作没事人一样,带着北赵使团众人往腾龙阁赶。
只是在路上的时候,赵喆终是没忍住,破口大骂道:“贱人!真是贱人!竟然敢当着本太子的面和人家私通,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哼,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我的大腿粗,还是那小子的胳膊粗!我就不信南楚皇帝敢毁约!
“等本太子把你弄回北赵,小贱人,你就等着接受我的蹂躏吧!什么南楚公主,在本太子眼中,你就是一个玩物而已!你等着,等我北赵大军长驱直入的时候,南楚的公主、郡主都将在本太子的胯下称臣!”
赵喆的口不择言可吓坏了北赵使团众人,国师穆可罕第一个阻止他道:“太子慎言!小心隔墙有耳!万不可因为一时冲动而坏了大事!”
穆可野也紧着道:“就是!就是!太子慎言啊!如果因为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而坏了原定计划,得不偿失啊!”
豹将军曹少钦紧跟在穆可野后面,见他也劝谏赵喆,心中不服地道:“穆尚书也忒小心了吧?太子发几句牢骚怎么了?如果依着本将军,我们直接出兵就能拿下蛇头山和蛇身谷,何必抖ブ弥卸岽止πすΦ厍么大的一个圈子,还给老妖婆送那么多礼,真是脱裤子放屁费二遍事!”
这小子在南楚皇宫接连出丑,心中愤愤不平,一张嘴就像火麒麟一样,连喷火再冒烟,如果不是脑袋被荀五修理了一遍,非得怒发冲冠不可!
听他这么一说,国师穆可罕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哼!曹将军,你这是在质疑本国师的决定吗?什么叫脱裤子放屁?能兵不血刃地拿回蛇头山和蛇身谷不好吗?如果强行派兵攻占,说不上得死多少我北赵大好男儿,那样真的值吗?”
曹少钦见穆可罕发怒了,立刻又清醒过来,赶紧赔罪道:“国师勿怪,本将军只是喜欢直来直往,不喜欢搞些弯弯绕而已。如果真能顺利拿下蛇头山和蛇身谷,本将军定会第一个带兵杀进玄武关!”
“住口!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如此口无遮拦?如果再敢乱放厥词,小心本国师对你军法从事!”穆可罕真的怒了,立刻又对曹少钦进行训斥。
“遵命!我不说就是!不说就是!”曹少钦可不敢在穆可罕跟前撒野,虽然心里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