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虎听到喊声没有马上回头,而是停下脚步慢慢回转身看向后方。
原来是一场虚惊,喊话的人是对着先他们进来的那个人。
从他们的对话周二虎听出来,先进来的那个人欠那个人钱,是为了要钱才出现了开头一幕。
周二虎走近吧台,客气地和老板娘搭话:“老板在吗?”
老板娘打量一眼周二虎三人:“跟我来吧!”
进到后屋,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老者迎了出来。
老者身材消瘦,步履矫健;面容清癯,两眼有神。
老人名叫唐一夫,那个女人是他的太太。
“唐叔,一向可好!”周二虎抱拳当胸。
“折煞老夫,还是叫大哥吧!”
“北疆有句俗话,年长十岁当叔伯相称。您应该年长我二十了吧!”
唐一夫应道:“北疆还有句俗话,肩膀头齐为弟兄。还兄弟相称方便,不拘束。”
“唐大哥,小弟冒犯了!”周二虎说完,二人“哈哈”大笑。
二人坐下,唐一夫也照顾周二虎的两个随从坐下,佣人过来给四人看茶。
唐一夫告诉周二虎,一切都安排好了,他一会就来了,然后唐一夫向周二虎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让周二虎照做。
几个人正说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从前屋进来。
来人面目白皙,中等个子,有点瘦弱。但,人很精神,头发梳得油光发亮。衣着整洁很干净。
“我说一夫大哥,你茶馆里那个说书的,说得不错啊!丹田气很足,说得字正腔圆、有板有眼的,每一节的扣都很严实,让人欲罢不能。在哪儿请的?”
“阮凡老弟过奖了,说书先生四处游走,自己来的青山镇。”
说完唐一夫急忙给阮凡介绍周二虎等人,在介绍的时候他说周二虎是生意人,来此整点买卖。都是朋友不说二话,希望阮凡以后多多照顾。
唐一夫吩咐下去,很快就有下人摆好碗筷,端上了酒菜,五个人团团围坐。
劝酒、敬酒、起杯等等不在话下。
喝着喝着大家都有了几分醉意,话也就多了起来。
周二虎因为有了醉意,说话也就满嘴跑火车了,甚至有些不着边际。
他问阮凡知道不知道自己是靠什么赚钱的,阮凡摇头,表示不知道。
周二虎朝他伸出舌头,阮凡摇头:“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周二虎告诉阮凡,自己是靠舌头吃饭的,也就是掮客,牵线搭桥。也就是四处打探,哪里什么东西什么价格,然后找下家,联系成了自己拿提成。
“是不是靠舌头吃饭、赚钱?”阮凡点头答应。
他们累死累活,投资买卖,多累了啊,整不好还赔钱,我,就靠身上的东西——舌头赚钱,无本生意。
接着周二虎说这都不算啥,我有个哥们更厉害,也是靠身上的东西吃香的喝辣的。
“什么东西?”阮凡问。
“就是那个,男人都有。大家闺秀、姨太太都喜欢他的那个,说舒服。人家养家糊口,赡养老人都靠这个。
“别人都骂他什么吃软饭的,没出息。我就不认为没出息。不贪黑、不起早舒舒服服的就把钱赚了,那是人家有本事,我就佩服这样的人!”
听到这里阮凡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周二虎,突然他抓住周二虎的手摇晃着说:“周老板,缘分那,遇到你我是太高兴了,我就是你哥们那样的人。难得你能欣赏。”
周二虎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愣愣地问:“你说什么?”
“哎,一言难尽!”阮凡说到这里不说了。夹口菜吃了,又喝口酒,接着说:“我和我表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是我那舅舅嫌贫爱富硬是把她卖给了独眼龙。得来的钱给我表弟娶媳妇了。”
“独眼龙是谁,干什么的?”周二虎问道。
“胡子!一次砸窑挨枪子,打瞎了一只眼和左腿膝盖骨,不能骑马打仗了,所以没用拔香头子就出来了。仗着和白托罗交情深厚,出来时得了不少钱。”
周二虎和唐一夫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微微点头。
“买了我表姐,把我们拆散了。”
“那你这也太窝囊了!”周二虎假装愤怒地说道。
“哎,可不窝囊,窝囊一辈子了。我从小就羡慕《水浒传》里的阮氏三雄,多气派,说打就伸手,说杀就拔刀。快意恩仇,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可我老爹让我作一个平凡的人,也就是不能惹是生非。所以给我起了个名字叫‘阮凡’。”
“这名字不错啊!”
“你听我往下说,我和表姐那感情能断吗,情深似海啊!那断了感情还是人吗!”
“对,阮凡说得对,人是要讲感情地!”唐一夫肯定了他们的感情。
“所以,我和表姐一直没断。那独眼龙对我表姐也好,钱,随便的花,因为表姐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阮凡说到这里一阵冷笑。
“你笑什么?”周二虎问。
“我表姐说那孩子是我的。”
在座的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
阮凡接着说道:“哎,我和表姐的事人们也都知道,都瞧